想获得和更多伴侣交往的特权,也很简单,战场上奋勇杀敌,积累战功,升官就可以。
你要知道,猖兵是可以生育的,女猖所生下的鬼婴,在营中抚养长大后,自然也会成为父母那样的猖兵。
这是个良性的循环。
从上述这些方面下手,制造出差异化,为兵马营输送积极向上的活力,通过战功的竞争上岗,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英雄,能获取更高的官职,让它们除了能在军中拥有更高的威望之外,也能享受到更好的生活待遇。
这才是兵马之道的正解。
接受到我的命令后,百夫长大壮脸色欣喜,向我抱拳道:“主子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这时,后方的大雾中有人喊我:“兄弟,是我啊!你还记得我吗?”
这声音很陌生,我回头瞧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招着手冲我跑来。
这人身穿一套破破烂烂的寿衣,脚穿破着洞的寿鞋,这种穿戴在阴间比比皆是,并不奇怪。
男人面相长的普通又陌生,就是个寻常鬼物,我盯着他瞅了半晌,没认出来,就疑惑地问他:“你谁啊?”
男人快步跑到我跟前,想凑上来说话,被大壮一把拦住,他干笑了几声,指着自己鼻子道:
“是我啊!黄泉边上那个火葬场,还记得吗?我们在那里有过一面之缘啊兄弟。”
我想起他是谁了,当初我和马义去黄泉捕捉生魂,夜里在火葬场过夜时,这人刚死,从焚尸炉里钻了出来,给我吓一跳,后来他还偷吃了马义从人才楼打包来的剩菜。
“是你啊,有事吗?”我冷淡地招呼他,示意大壮放行。
男人来到我跟前,不停弯腰向我鞠躬:“当初多亏你的提醒,我才存活到了现在,我来找你报恩了。”
我笑了笑:“我也就是随便说了句,让你把阴间当成求生游戏来玩,谈不上什么恩。”
男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小声对我道:“兄弟,我听人说,你在打听军械库的位置。”
“我刚好有这方面的情报,我知道两座军械库,距离这里都不是很远。”
大壮冷哼一声:“真的假的?你把位置标给我看!”
男人接过平板,标下这两处军械库的位置后,从背后抽出一把锋利的朴刀:“千真万确,这两个军械库虽然都被锁死了,但我从门缝往里看,里面摆满了各种兵器和盔甲……”
我拿起朴刀,指尖轻弹刀身,发出叮咚的清脆响声,按说人间兵器给我这么一弹,会立刻碎成铁粉,但阴间的兵器不同,我弹了好几下,刀身都完好无损,这说明其金属强度和韧性,是要远超人间的。
男人察言观色,见我脸上浮现出满意之色,趁机添油加醋道:“这把刀,就是我在其中一座军械库的院子里捡来的。”
我嗯了声:“强度不错。”立刻吩咐大壮道:“你带些猖兵,先把这两座军械库搬空!”
“遵命!”
大壮离开后,男人可怜巴巴地看向我,一脸讨好地干笑着:“那个,兄弟,能不能借我点香火,我饿了十多天了。”
我痛快地抓出一把冥币,点着了扔在地上,男人急不可耐地趴在地上,吸的一脸陶醉,口水乱流。
上次见到这男人,是大约两三年前的事,换算成阴间时间只会更久,他能在大雾弥漫的阴间活到现在,说明他破过戒,而且不止一次。
我问他:“你怎么不去彼岸投胎呢?”
男人边吸食香火,边含糊地答道:“去彼岸,是一场性命的赌博,大部分人会死在路上,真正能到达彼岸的,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我还是不冒这个险了,同类的肉不好吃……但至少能果腹。”
我不再搭理他,转身离开。
猖兵们在附近砍伐树木,为我在营寨正中修建了一座考究的木屋,当做居所,我在木屋里休息了片刻,几个小时后,尉迟缨带领着五百猖兵回来了。
她完成了我下达的指令,带回了铁匠田迟兵。
眼前这个两鬓斑白,满脸皱纹的五旬老汉,是在一个超大型的阴间小区里找到的,不用问我都知道,这种类型的小区里,邻里之间,每天都在上演着惨烈又血腥的互害。
其强度之高,一定是令人发指的。
鬼的本质和人并无区别,人被饿急眼了,什么事干不出来?更何况鬼呢。
尉迟缨找到田迟兵时,他的家门正在被一大群邻居拿着菜刀疯狂围攻,防盗门都快被剁碎了:
“老田,你快开门,我们又不干嘛,只借你一条大腿吃而已……”
多亏猖兵来的及时,晚去几分钟,此人怕是要成为邻居的盘中餐了。
田迟兵在阴间的日子过的并不好,常年的担惊受怕和饥饿,让他本就无神的双眼里,透着无边的惊恐和麻木,他人刚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使劲朝我磕头。
我将他扶起,说:“田叔,田洁写给你的信,你看了吧?”
田迟兵老泪纵横:“看了,看了,谢谢你李阎王,这样照顾我们母女……”
我拉着田迟兵走出木屋:“我这边的情况,尉迟缨都给你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