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真的说了这些话？”
等方芷宁说完，白芸芸沉着脸问。
“是。”方芷宁点头，“我亲耳听见的，听得一清二楚。”
方芷宁这么一说，白芸芸就越发不怀疑了。
那个小贱人！
她早该知道，囡囡靠不住！
到底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是不行！
白芸芸深呼吸了两下，呼吸粗重急促。
方芷宁听出白芸芸情绪不好，更是窃喜：“白小姐，咱们该怎么办？”
她直接把自己和白芸芸划成了一个整体。
“没有怎么办。”
白芸芸冷着脸丢下一句话，直接扭头进了走廊。
方芷宁想了想，厚着脸皮跟着白芸芸，一起进了囡囡的卧室。
到了卧室里，白芸芸直接把囡囡房间的吊灯打开了。
“唔……”
囡囡在睡梦中若有所觉，吧嗒一下小嘴，微微皱起了秀气好看的眉毛。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眉眼和五官，和小时候的尹星瞳倒是有几分相似。
正是这份相似，让白芸芸选中了囡囡，成为霍清夜的养女。
然而今天，她却深深被这份相似膈应到了。
“你给我起来！”
白芸芸心里有气，冲过去狠狠掐了囡囡一把。
“啊——”
囡囡尖叫出声
，痛得瞬间醒来。
白芸芸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囡囡的嘴，顺手又狠狠拧了她一把：“你还敢叫！想死是不是？”
囡囡眼里盈满泪水，表情惊恐。
白芸芸又掐了她好几把，才气呼呼地松开囡囡，不忘警告她：“不准叫！你再敢叫一下，我就狠狠收拾你！”
囡囡压抑住哭泣的冲动，哽咽着问：“妈妈，怎，怎么了？”
她也是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又惹了白芸芸的厌恶。
“怎么了？”白芸芸听得冷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囡囡小姐。”方芷宁咳嗽一声，“你要是做错事的话，就要承认啊。白小姐是多好的人，她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方芷宁的声音，在白芸芸耳朵里，显得无比悦耳。
囡囡更惊恐了：“可是，可是囡囡没有做错事啊！”
“你还敢嘴硬。”
白芸芸冷哼一声，抬手一个耳光落在囡囡脸上。
囡囡终于没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孩子的哭声，在黑夜里显得无比尖锐。
白芸芸不耐烦地蹙眉，示意方芷宁：“去，把她的手按住。”
方芷宁有点为难：“这，这不太好吧？”
让她真正帮白芸芸对囡囡动手，
她还是有点不敢。
只是，白芸芸比她想象当中的，还要缺乏耐心：“你到底去不去？”
“我，我去。”
方芷宁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帮白芸芸按住囡囡。
囡囡意识到事情不妙，顿时挣扎得更剧烈。
白芸芸气红了眼，狠狠又往囡囡身上狠狠地掐。
她用力到了极点，几乎要把囡囡的肉掐离身体。
囡囡哭得嗓子都哑了。她只觉得到处都在痛，痛彻心扉。
激烈的痛楚之下，囡囡也急了，一扭头就往方芷宁的手腕上狠狠咬下去！
“啊！”
方芷宁手腕上一阵疼，出现了深深的血印，深可见骨。
她一时气昏了头，扬手狠狠往囡囡脸上扇了一巴掌：“小畜生！”
在她骂出这句话之后，世界瞬间安静了。
囡囡完全呆住了，怔怔地看着方芷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白芸芸也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方芷宁看了白芸芸一眼，心虚得不行。
囡囡可是白芸芸的女儿啊。就算不受宠，也是白芸芸的骨肉。她骂了囡囡是小畜生，岂不是等于骂白芸芸是老……
“对不起，白小姐。”方芷宁深深冲白芸芸鞠躬，语气惊恐得要命，“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白芸芸静静看了她一会，忽然笑了。
她的笑声，让方芷宁更不安了。
好在白芸芸笑了半天，说：“有什么好道歉的？我觉得，你刚才说得挺好。”
方芷宁不知道白芸芸是不是在讽刺，把头埋得更低。
“继续掐。”白芸芸云淡风轻地指了指囡囡，“我不说话就别停。”
方芷宁一阵忐忑：“这，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白芸芸嫣红的菱唇缓缓开合，优雅地吐出几个字，“继续打，打得让我开心了，我就给你一笔小钱。”
方芷宁眼前一亮，狠下心去虐打囡囡。
囡囡哭得要死要活，却怎么也无法打动冷眼旁观的白芸芸。
良久良久，眼看着囡囡就要哭得背过气去，白芸芸总算点了头：“好了，可以了。”
“是。”
方芷宁一听，顿时停了手。
白芸芸走到囡囡身边，冷眼看着她：“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囡囡哭得小脸通红，怯生生地摇头：“不，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