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和周会计脸都不好看。
张大队长小眼睛一眯,心里的怨气全都拱到了嘴上,“林贤德好本事,以前就听说和梁书记交好。
今天这场戏明面上是维护我们,说不定就是演给我们看的。
你们周家大队就这么甘心被他们算计?”
周会计一看他那模样,连忙摇头,“我一个会计有多大碗,吃多少饭。
我们两家不一个性质。
那钱是之前借地的费用,这么多年也该跟清溪大队结算一下,到此为止了。”
反正钱又不是他出,周会计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是赶紧找到周仙宗才行。
看周会计事不关己的跑了,张大队长气的心窝子疼。
周仙宗在公社思想学习领导小组没少搂东西,家大业大不在乎。
他不行。
那都是一分一分攒起来的,那不是钱,那是他半条命。
这场子他必须找回来。
另一边,周会计离开后,稍微一打听就找到了张盼儿家。
给了在门口放鸡的傻小子两块钱,这才把人给糊弄走,把周仙宗接了出来。
回到周家大队,周会计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周仙宗眼神凌冽半天没有说话。
钱是小事,地也不在乎,可宋副组长越到他前头就是不行。
周仙宗去屋里拿了两百块钱和一条小黄鱼给了周会计。
声音阴沉,“这事你担下来,当兵的名额给你儿子留着。
待会用牛车拉着我去公社,就说我晚上巡水渠摔下去昏迷不醒了。”
周会计赶紧去套马车,身后传来重物从高处落地的声音和痛呼声。
在去公社的路上,林夏一行人很快就被周家大队的马车追了上来。
周会计神情焦急高喊,“都让让,我们大队长昨晚巡水渠摔着了,救命啊!”
众人一脸惊讶,齐齐行注目礼。
看着周仙宗头破血流的躺在板车上,被马车拉着从眼前快速的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