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义?何况,沈夫人如何确定,在失去的这段记忆里……不曾有过亲人?”
他加重了“亲人”二字,想想刚提过的膝下无子,让几个人都愣在那。
陆沁安小脸上写着大大的惊诧。
沈文琦却是将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面,
清脆的音带着怒气,原本斯文的面容也变得僵硬而冰冷,便扣紧了手掌,“原以为顾总年轻有为,魄力非凡,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却不想见了面……言不符实!”
“姗姗,他这个态度,咱们也不必再巴巴拿热脸贴上去。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文琦……重深他只是有些顾忌,毕竟咱们来的突兀,突然约见安安的事,我可以道歉。但我是真心想跟安安相认,日后在名城多来往,也算有个照应。”
顾重深抿紧了唇,扣在咖啡杯上的长指骨节泛着青白颜色,整个人身上都泛着寒意,冷飕飕的开口,“以顾氏在名城的实力,却是不需别人照应。”
“这……”
沈文琦已经拿着围巾起身,许是气急,连话也不愿多说。
他却坳不过陈姗姗坚持,站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仍带着着急,“是,我有私心的。想着在名城,跟姐姐和安安见了面,或许能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我真的没有恶意……”
陆沁安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只差没有站起来留,可一只手腕被人抓住,她只能涨着脸,看男人冷冰冰不说话的模样。
“姗姗,咱们走!”
沈文琦再见不得妻子低声下气,强行牵着她走了。
陆沁安远远的看,两人去了柜台结账,陈姗姗充满歉意的看着这边,她被困在位置里,却怎么也出不去。
直到两人离开,手腕上的束缚才终于松开。
“四叔!”
她气鼓鼓的瞪着身侧的男人,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蹙拢了眉宇,不疾不徐的侧过身,黑眸微眯。
“你刚刚怎么那样、那样的为难他们?”
陆沁安不大明白,她只直觉四叔现在的情绪是低迷的,像是很不开心的样子,可又说不上来
具体哪不对。
“为难?”
顾重深轻嗤,嗓音一下子沉郁了许多,像是在喉咙里摩挲许久,哑哑的听不真切,只忽然撇过去凝着她,“太太是不清楚什么是为难。”
“你……你还想怎么着啊,她是我姨妈,只是寻亲而已。喂,四叔,你这样胡乱发脾气的真不好!”
他本就情绪多变,脸上又总冰冷僵硬,旁的人看不出他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生气,可陆沁安呆在他身边太久,又太过了解他,稍有改变便能敏感察觉到。
这会,周身的气息都是冷的,陆沁安不肯示弱的瞪回去,却也知道男人是真动怒了。
“爸爸……”
小肉团子吃的多了是真渴,刚刚弄了好一会没掰过来是杯子,这会还被男人握在手里。
她渴的不行,喊了一声爸爸不理她,便卯足了劲去扯,两只手覆在上头……用上力气。
“啪”的一下。
顾重深的手被掰动,可吃吃还小,握不稳力度,就这么一下杯子便整个往后。
深棕色的咖啡溅了她一脸。
“哇……呜呜呜!”
脸上冷冰冰的,眼睛里也碰了些,小肉团子先是吃了一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眼睛有些疼,下意识抬起手去揉……被握住。
她只能闭着眼,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谁让你去掰爸爸的手?”
顾重深没好气的斥了一声,傻白甜就是傻白甜,跟她娘一样。
可小肉团子委屈的厉害,哪还有心思跟他辩解,只嚷着眼睛疼。
陆沁安这时哪还顾的上其他,把男人一推便从他怀里抢过吃吃,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洗手间里跑。
“好疼呜呜呜……”
“乖哦,忍忍。”
顾重深跟在后头,瞧见那跑的飞快的小姑娘回过头,末了还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