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着,像是他将整个世界都覆在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泛着暖气,她像是被软绵绵的棉花包裹了起来,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而那时的冷秦和现在的他,截然不同。
许愿不知道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从他收到消息,两人回到延城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变了。
苦肉计?
冷秦眼神闪烁了下,淡淡的一个目光看过去,便让许愿止住了所有想法,那双好看的眼睛只是定定盯着她,比女人还要精致好看的面
庞上泛着一股凉意,没有温度的下颌线条紧绷,嗓音仍旧沉沉的开口。
“一周时间就回来。”
“我说了,你不用告诉我!”
许愿蹙紧眉,莫名的生气。
他总是自顾自决定所有的事,压根不理会她的想法。
冷秦微微眯起眸,许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不稳定,便终于轻哼了一声,继续洗碗。
许愿不打算搭理她,转身要走。
可男人这会手里头还沾着泡泡,便已经转过身,十分轻微的“嗯哼”了一声。
许愿的脚步陡然停下。
她一时有些迟疑,手指捏在一起,像是在思考什么。
而水已经被关上,男人那边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像是取下了手套蹲在地上。
好长时间没有声音。
许愿轻轻捏着掌心,想着这人身体也不好,先前就有过一样的情况。
“你又怎么了?”
冷秦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站起来,那张细致干净的面容上并没有太多其他情绪,旋即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按着太阳穴。
两人之间隔着些许距离,许愿迟疑了很久,终于还是靠近,直到站定在他面前。
红唇咬紧,“是不是头又疼了?”
冷秦几不可察的“嗯”了一声,那双眼睛好像受伤的小兔子似的,直勾勾盯着她。
直到目光往下,落在那双纤细嫩白的手指上。
“坐下吧。”
他以往也时常头疼,每每都是让许愿帮他按,这样才舒服一些。
如今许愿似乎养成了习惯,她心就是再硬,可还是依了这男人的想法。
屋子里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奇怪,静谧的室内,冷秦忽然缓缓开口。
“不是说苦肉计没有用?”
她刚刚还让他别想再用苦肉计,这会却因为他的头疼又软了心肠。
许愿一时脸颊涨红,扬起的手蓦地收回来,“那你继续疼着吧!”
不识好人心的家
伙!
许愿刚想转身,手腕上却传来一股力道,男人稍稍用力,便拽着她往后退,人便直接跌在他怀里。
温热的掌心覆上她手掌,细嫩的手指被轻轻握紧。
冷秦抓着她的手往旁边移,直到将那双柔软的手指放在太阳穴上,嗓音低哑,“帮我按按。”
他放软了脾性,许愿不大乐意的模样。
可终归还是动了起来,轻轻的帮他按揉太阳穴,缓解症状。
两人很难得相处的那样安静,像是最寻常的情侣,没有任何桎梏。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检查了没有啊?”
之前就总说头疼,许愿那时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他没休息好。
后来一次两次的总是嚷嚷着头疼,而且一疼起来情绪暴躁,像是被触怒了的蚂蚱,谁都安抚不了。
许愿至今还记得他生气的那次,整个宅子上下没人敢靠近,而屋子里只有他砸东西的声音。
冷秦轻轻将脑袋搁在她柔软的小腹上,眼睛闭着,仿佛十分享受。
好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查过了,里头有个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许愿吃了一惊,“肿瘤之类的吗?”
她满脸诧然,格外担忧的捧起冷秦的脸,“那医生怎么说?现在频率是不是越来越紧,需要手术还是吃药……手术会不会有影响。”
说完了好久,才发现男人一直没有回应。
许愿只对上那双深谙的眸,顿时将手松开,“你倒是说话啊。”
冷秦盯着她好久,她越是担忧和紧张,他脸上的笑意就越发明显,直到好久之后才缓缓开口,“不是肿瘤,是上次在东南亚受的伤。流弹划过脑袋,弹片卡在这里。”
他指自己脑袋的某个部位。
许愿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你……”
“嗯,可能再过不久就要死了,所以……还要跟我离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