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宗成早就看淡名利，超脱世俗，有了画神的境界和实力。
看到宁焕空的作品都忍不住心动，想指点一二。
不过宁焕空这人有个怪脾气，不喜欢拜师，更爱钻研。
陶宗成对她说：“我看你资质这么好，都想收你做学生了。”
“啊？陶叔，你的画挺好。就是我不喜欢一板一眼地系统学习，我喜欢自己摸索实践。”
“我不勉强。送你幅画，你可以回去研究。”
“好啊！”
拿到陶宗成的画，宁焕空自然喜不自胜。
临摹到难处，就会询问陶宗成，然后反复尝试。
直到掌握了技巧，并且使用熟练才罢休。
这就是宁焕空学习的特别和执拗的地方。
不过她领悟力高、吸收快，花费的时间比别人少了许多。
她观察野生动物，那些需要撕裂咬杀别人的生物，它们的牙齿都是不相接，要么就是上排牙罩在下排牙外，要么就是交错嵌合。
有阵她专门把牙凸出去模拟下动物的形态，感觉脑子被拉扯，心情烦躁，需要咬点什么才能舒服。
由此联想到兽类的嗜杀可能是一种磨牙行为，它们的暴烈脾气受到生理结构影响。
植物就很闲静，它们没有利爪尖牙。
“哈哈哈哈！！！！”宁焕空想到自己这么天真地联想都被自己逗乐了。
不过隐隐的，她觉得自己想的没错。
寿终正寝，睡梦中离世。
一代大师陨落，享年九十四岁。
宁琉猊和陈真咫自然早就离世三十多年了。
依照遗愿，骨灰撒落母亲河。
不在世的时间，宁琉猊和陈真咫以游戏中别的身份来看望女儿，不过没有告诉她。
华商一家都不会老，早就告诉宁焕空了。
算是认识的人里，有相熟的人一直在世上和她做伴，宁焕空不算寂寞。
丈夫比她早逝五年，走得很安详。
在梦中睡去，意识一直沉浸凝滞，不知时空变化。
五感失去。
“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让宁焕空醒过神来，心里震惊：怎么我又活了！还是爸爸妈妈！我怎么有记忆啊？
等到她想累了，就睡过去了。
原来陈真咫用轮回术法，将时空转回了女儿出生的时刻。
本来她们就打算要让女儿的神魂成熟获得现实实体，再把女儿带回华宇现实。
不过内心的想法彼此都不知道，宁焕空以为爸妈不知道自己重生了，爸妈以为女儿是新的轮回，不会有记忆。
不过女儿懂的东西更多了，技艺更精湛，学习进度更快了。
宁琉猊和陈真咫以为是第一次轮回的印记比较深，这一世学起来更轻松了。
直到什么时候，她们才知道女儿有前世记忆的呢？
是十岁的时候，宁焕空告诉了她们，“我其实活过一次了。”
爸妈经常说：“你学的好快啊？好像已经学过了一样。”
听到女儿的话，陈真咫惊喜地看着女儿，“那你记得你是几岁结婚的吗？”
“二十八岁。有三个孩子。丈夫是xxx。”
“你真的记得！”宁琉猊有点惊讶。
宁焕空略一思考，看着爸妈，眉头一皱，“你们也记得吗？”
怎么看，爸妈的表情都不像怀疑的样子，他们好像也知道发生过的事情。
“哎呀！早说嘛！早说我就不演了。”陈真咫松口气，随意地说道。
然后，事情的始末三人聚在一起好好说清楚了。
“我只有神魂，这里是虚无演化游戏的世界。”
“别看它只是游戏，对意识神魂锤炼和体验感知一点没缺，完全就是复刻旧日的环境。”
“所以你们选择这里锤炼我的神魂，让我成熟后能够获得实体。”
“只有你能悟道，才可能自发演化实体，这样我们就能在华宇里团聚了。”
“你们都是女人？”这点是最让宁焕空惊讶的。
毕竟旧日环境，阴阳和合才能孕育子嗣。
“不过爸妈，你们让我日子过得这么舒适，我能领悟大道吗？”
宁琉猊嗤笑，“你是我们的女儿，自然不应该受苦。悟道不一定要受现实的苦，精神上锤炼自我就够了。你又不傻。”
“哦。”宁焕空想起前世爸妈在警局的冲动行为，明白了他们就是偏袒孩子的人。
就算要锤炼孩子神魂，也不许孩子吃亏的。
宁焕空微笑，她真有福气，做了这二位的女儿。
陈真咫笑得欢快，“你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怎么能让你被那些古话套住？说的好听，什么‘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不像pua话术吗？按照华宇的规矩来，强者为尊。吃什么苦，我们自己定！”
宁焕空抿嘴不语，心里说：你们也就是在游戏里能走走后门吧。真到现实，恐怕还是要受制于天命。
确实是活过一辈子的人，想法更透彻了。
连天命都明白了。
“我们家族是很世俗的家族，就是利益和血缘联结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