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厚,自是要亲力亲为,方不枉与她父亲师兄弟一场。却听景煜说道,“我来吧!”已挨着南星的床头坐下来,轻轻扶起她,用帕子轻轻为她拭去额头的汗,轻声叫道,“南星,南星,醒来喝些药吧!”
叫了好几声,南星才悠悠醒转,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到景煜近在咫尺的脸庞,忽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道,“阿景,我做了个梦,我梦见半夏,半夏着火了!”便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无声滑落少女苍白的面庞。
景煜看到她如此,也心里一阵难过,白日里她还那样意气风发,如今却 暗想,先让她喝下药,圣旨的事先不告诉她,等她好些,让红樱慢慢说给她。便柔声安慰道,“你感染了风寒,先把身体养好,才有力气想这些事情。来,先把药喝了。”示意阿古叔拿过药碗,景煜一边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时,一边用勺子舀了一小勺,喂到南星嘴边。“乖,张嘴!”
南星生着病,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迷迷糊糊地被人如此对待,也觉得无比受用,竟像是回到了以前自己生病时被父母亲如此照顾的时光,一时觉得温暖舒适异常,只想沉溺其中。便依着景煜,一口一口喝下汤药。
阿古在旁边看到,不由咋舌,心道,“小主子对这女娃可是不得了!他平日里板着面孔装着小大人严肃的模样,对这女娃竟如此温柔,这才一日的功夫,竟到了如此地步,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揣在怀里怕捂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这要是再长大点儿,怕不是要”转念又想,“南星是故人之女,竟遭逢巨变,也得亏有人护着,要不然,此刻怕是已被刑部的人抓拿了去,成了那刀下之鬼!唉!我那师弟与弟妹也不知如今是否尚在人间,还是与自己已经天人永隔”
他在一边思绪纷杂,不知不觉间南星已将一碗汤药喝完。
景煜见汤碗见底,才松了口气,帮南星拭了拭嘴角,又让了阿古找些果脯之类的。
阿古拿来了一小碟杏脯,道,“夜里不便惊动其他人,让阿七在小厨房寻了些。”
景煜点头,接过来,递给南星道,“你含一两个,嘴里就不至于太苦了。”
阿古面上不显,心底又是“啧”地一声,小主子对哪个女娃娃如此上心过。
景煜轻轻扶着南星躺下来,又为她掖好被褥。这才走出密室,叫过红樱, 把圣旨一事告知她,安顿她一定要看紧南星,这两天千万别出去,慢慢寻个机会再把此事告诉她。
红樱一一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