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赢躺在陆槐序身边浅眠了两刻钟,醒来时陆槐序还在睡,他小心没惊动对方,喝了口水,将杯子放回原处,最后出去关门。
梁渠不知何时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手机,夏长赢走过去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怎么不下棋了?”
“爷爷边下棋边打瞌睡,我等他睡个午觉。”梁渠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问:“听爷爷说你和槐序要出去玩,什么时候出发?”
夏长赢:“明天吧。”
梁渠笑道:“因为我改了时间吧。”
“有五天假,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反正也是周边游,路上不花时间。”
“看来真是。”
梁渠关掉手机,意味深长看着夏长赢,“说真的,我很意外你突然交了个男朋友,以前你虽然不怎么开窍,但确定性取向是女性,你没有把槐序当女人吧?”
“怎么可能,谁规定的只有女人才能留长发,我眼睛尖着呢。”
“哈哈,是嘛。”
夏长赢正色道:“阿序确实和一般男人不一样,除了外表、穿着,性格上也是,脾气怪得很。”
梁渠没有问怎么怪了,只道:“你了解过他吗?”
夏长赢:“不知道算不算了解,他父母去世早,身边又没有其他亲人,他肯定从小就长的好看,怀璧其罪,若是自己不强硬一些免不了要被排挤欺负。”
“他没跟我说过这些,是他在和我相处中,我从他的言行举止里猜的。”
“他是个特别好的人,我愿意多包容他一些。”
梁渠若有所思,问他,“你喜欢他什么?”
夏长赢沉默的想了片刻,摇头,“说不上来,好像所有都喜欢,又觉得不是。不过,他向我表白被我拒绝之后,忙别的事消失了几天,那几天我找他找疯了,我既没反感他喜欢我,也没想过要和他断绝来往。”
他望着梁渠,眸色沉沉,“你说,这是为啥?”
梁渠思考道:“你就是迟钝。”
“以前我就说过你不开窍,别人给你送饮料你说自己有,下雨问你借伞你说自己要打,要不是槐序挑明,你恐怕不会往那方面想。”
夏长赢被说的不好意思,憨笑两声,“没这么夸张吧,我只有一把伞我借给别人我用啥,还有我不爱喝饮料,我喝自己的不好吗。”
梁渠“啧”一声,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和人家一起打伞,不爱喝饮料你倒是收矿泉水啊,一来二去不就看对眼了。”
“算了,没意思。”夏长赢死不承认。
梁渠说:“这样也好,你迟钝一点,又是个死脑筋,正好适合槐序这种没什么安全感的人。”
夏长赢:“……过分了啊。”
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梁渠沉吟道:“性不是爱,约会不是爱,拥抱不是爱,24小时全天候聊天也不是爱,爱是在目睹他最糟糕的一面时,你依然爱他。”
夏长赢听后,若有所悟,良久沉默。
轻微的开门声从背后传来,夏长赢回头,看到陆槐序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他的水杯,只是已经空了,被陆槐序放到茶几上。
“醒了。”
“嗯,你们在聊什么?”
“随便聊几句。”
“聊长赢喜欢你哪里。”
夏长赢看向梁渠,投去一个“闭嘴”的眼神。
梁渠看都不看他,见陆槐序很想知道的样子,张嘴就说:“我觉得他太迟钝了他非不信,让他举例说明喜欢你哪里他又说不出来,说什么全都喜欢,他也是厉害。”
陆槐序坐到沙发扶手上,手臂从后面绕过去圈住夏长赢的肩背,手指捏了捏他的肩膀,笑问:“还有吗,他还说什么?”
梁渠坏笑,“你自己问他。”
夏长赢面如菜色,死了有一会儿了。
因为还有别的事要办,等夏松明午睡起来,梁渠和他道别后就离开了。
夏长赢开车送梁渠,陆槐序也跟着一起。
“真不和我们出去玩?”梁渠下车时,夏长赢又邀请了他一次。
“我可不去当电灯泡。”梁渠还是拒绝。
夏长赢说:“知道你有事要做,我也就是随口问问,别当真。”
梁渠伸手打他,“你要这么说今天这个电灯泡我当定了。”
“没有机会了。”
两人拌了几句嘴,嘻嘻哈哈闹了一番,夏长赢目送梁渠进了酒店便启动车离开。
坐副驾驶的陆槐序突然指着远处停车场的入口,“你看,我的相亲对象。”
夏长赢神色一凛,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秦腾岳,只是……
“他残废了?”怎么坐着轮椅?
陆槐序憋不住笑,说话尾音上扬,“不知道哟,指不定是哪个地方残废呢。”
夏长赢多看了两眼,然后一脚油门将车开出龙禧大酒店的范围。
陆槐序高兴不已,窝在座椅里玩了会儿手机,告诉夏长赢他把住宿时间往后推了一天,也就是明天去鹿鸣山住,后天再去什台县。
“可以。”夏长赢想了想,问:“明天你想早上出发还是下午?”
“山上除了养鹿农场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