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宝,有没有想我?”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却又带着一股诱惑,将方辞的脸勾勒赤红。
“我才没有。”
“嗯?”
“没有就是没有。”
她一如既往嘴硬傲娇,他道:“我想辞宝了,很想很想……”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面程先生顿了顿,几秒后才缓缓回答道:“过两天吧,遇到点事情,有点棘手。”
方辞坐在椅子上,神情有点沮丧:“那是不是很难处理?”
程琛闻言,声音明亮道:“你在担心我?”
方辞声音软了下去,嘴硬道:“没有,我只是顺嘴的事情,顺口问问,你都这么说了,不顺着你的话说,不太好蒙混过关。”
此刻在司府大院的程先生,正跪在宗祠,他在受罚。
这小没良心的,竟然是个黑心的小姑娘,说两句好话哄哄他,也不愿意。
程琛听到小皮鞋踩在外面的声音,向方辞嘱咐了几句话便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司千妤手里端了一个碟子,里面放了水和点心。
她蹲下来,将碟子放到了地上,安慰道:“哥,你喝点水,吃点东西。”
程琛没动,脸色有些沉。
“哥,爷爷不会知道的,你都跪了一上午了。再说了,就算爷爷知道了,他也不会罚我的,他最疼我了。”
司千妤将水放下,程琛眼皮都没抬一下,“拿走。”
“哥,你别这么倔了。”
司千妤劝了大半天没劝进去,只好端走了碟子。
那晚程琛爽约了司老爷子组的晚膳局,原来王爷爷和王锦婳今天要回英国,王锦婳不久就回京北,现在要先回英国完成相关的手续。
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顶多程琛挨骂两句就算一笔带过。
但昨夜程琛动用了警局的人力,这自然会传到老爷子耳朵里。
司府大院的人一直处世低调,就连司二爷司锦荣门下的两个儿子,出了名的叛逆爱玩,平时也只敢私下玩得野,不敢明目张胆败坏门风。
程琛坏了规矩,司老爷子直接罚他跪祠堂闭门思过。
司千妤离开了祠堂,将碟子放到了院子里的石板桌上,除了叹气,她什么也做不了。
时愿抱着新鲜的玫瑰进来时,正巧看到了司千妤一副愁容。
“司小姐,您怎么了?”
“我哥被爷爷罚了。”
“小姐,您别担心,老先生一向最看重忱少爷。”
时愿自从进司府大院以来,也算将司府一些情况弄清楚了。
司老爷子有两个儿子,司大爷和司二爷,此时一个在英国大使馆工作、一个在法国驻外工作,只有小辈的留在了京北。
司千妤和程琛,便是司大爷的孩子,由于是直系嫡出,司大爷的两个孩子是最受宠的。
再加上司二爷家的两个儿子不争气,一个阴险深沉,一个贪玩好色,司老爷子对二儿子家的两个孙子,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一清二楚,烂泥扶不上墙,对他们俩的要求就是不要太过分,不要惹是生非,不要败坏门风。
司千妤无奈道:“唉,我也劝不动我哥,他不吃不喝的,我看了心疼。”
时愿眼睛动了动,放下篮子里的玫瑰,试探道:“不如这样吧,小姐让我去试试,我去劝劝忱少爷。”
司千妤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时愿,怀疑道:“我都劝不动,你能劝动?”
时愿眨了眨眼睛,“我应该也劝不动,我只是试试。”
司千妤婉拒道:“还是算了,你别过去添堵了。再说了,司府大院的祠堂,你根本进不去。”
司府大院的祠堂,只有宗亲和司氏后代子弟才能进去。
平时打扫卫生,也只有在司府伺候多年、信得过的老人才能进去。
“好吧,小姐。”
时愿只好作罢,原本她从混进司府大院第一天开始,就在盘算,要想尽办法勾搭上司府大院的少爷,这样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然而,进来这么久了,一点进展也没有,自从方辞那天帮她做了插花后,后面的插花司小姐都不满意。
时愿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司府有两座常住的府邸,一处是司府大院,司老爷子常住的地方,另外一处是新居“月半弯”。
司大爷家的两个孩子住在月半弯,而司二爷家的两个花花公子,自然是住在自己名下的私人豪宅里,很少来司府大院老宅这边晃悠。
时愿来这里这段日子,除了常见到司千妤,其他年轻一辈的少爷公子哥,根本没机会见到人影。
所以今天听说程琛在老宅,时愿才动了心思,想去接近这个传闻狠戾精英的大少爷。
司千妤走后,时愿还徘徊在院子里,这是从祠堂出来的必经之地。
她剪了一会儿玫瑰花,一个叼着烟不羁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西装松松垮垮,衬衣上还故意解开了两颗纽扣,活像个男模。
“喂,司千妤进过祠堂没有?”
司慕言吆喝了一声,他听说忱哥儿被老爷子罚跪祠堂了,特意回司府大院一趟,故意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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