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说,赵姐一愣,接着呵呵一笑,有些心虚:
“夏老板,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咋可能图天合的股份?”
“再说了,就算我和姜然结婚,股份都在他名下,跟我有啥关系?”
我冷笑道:
“是么?赵姐?”
“你真当我们年轻就好忽悠啊?”
我见赵姐不出声,起身走到窗户前,叹口气摊牌说着:
“赵姐,在此之前,我对你一直很尊重,你也帮了天合不少忙,跟姜然玩的也挺近,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但这并不代表我瞎!”
“夏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姐皱眉问道。
我转头看着赵姐继续道:
“赵姐,马尚死了,你都没说过去随个礼?”
“你居然想跟施雨恒联手坑天合,你说你藏的多深?”
赵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沉默一会后,表情复杂:
“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马尚好歹是施雨恒的秘书,知道他一点事也正常,但是他知道的太多了,就被施雨恒给灭了!”
“赵姐,彭军之前跟我说过,杀害朱老板的凶手交代,幕后主使是一个女人,给他钱,让他去毒杀朱老板!”
“起初,我和彭军还以为是施雨恒的媳妇,而彭军让马尚趁着施雨恒不在的时候,查查施雨恒办公室,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
“虽然一无所获,但从施雨恒的手机里,看到了一个通话记录。马尚将号码记下调查,发现号主是你!”
赵姐严肃着:
“就凭一个通话记录,你就觉得跟我有关系?”
我笑了笑:
“赵姐,难不成我要把彭军叫来,让他带着那个毒杀朱老板的凶手,来跟你现场辨认么?”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在朱老板出事的时候,只有你当天跟施雨恒通电话。”
“按常理,这受害人死了,办脏事白手套,肯定会联系背后主谋,所以我就大胆假设,那个女人就是你!”
“而今天,姜然说你要跟他结婚,我觉得凭你的条件,和姜然玩玩可以,不至于认真。”
“而你图姜然啥呢?他除了天合的股份,以及我给他买的一台花冠之外,屁都没有!”
“所以我打车来的路上,将这两件事连在一起琢磨,推测你就是为了股份,而且是在帮施雨恒!”
赵姐看着我呵呵一笑:
“行啊,夏老板,虽然你的推理听上去有很多漏洞,不过你说对了,我就是在帮施雨恒。”
我咂咂嘴感叹着:
“施雨恒是真够厉害的,毒杀朱老板的计划,居然用到你这个局外人,谁也不会想到你身上。”
“我有些好奇,施雨恒给你开了什么条件,你居然能帮他除掉朱老板!”
“当然,还有马尚!”
赵姐凝重的看着我:
“马尚的事,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笑着:
“如果你除掉朱老板的这件事为前提,帮助施雨恒在连城除掉马尚也不是难事。”
“因为你的涂料生意,货发东三省,在连城有点人脉也是也正常?”
“我不信,施雨恒天天坐在办公室,能在连城当地找到杀手除掉马尚。”
赵姐沉默半天才缓缓开口:
“我能有今天,全都是靠施雨恒,没有他的帮助拉扯,我不可能将生意做大。”
“当然,在施雨恒成为一把手之前,我们就有不正当的关系。给他做事,也是我欠他的!”
我闻言唏嘘,果然,用现在的话说,赵姐还是恋爱脑的体质,为了施雨恒,居然甘愿以身试法,给施雨恒做白手套。
赵姐叹口气:
“夏老板,虽然我的事你都知道了,但你没有直接证据,就算执法队抓了我,也查不出来关于我任何事,即便那个毒死朱老板的凶手当面对质,我咬死不承认,又能怎样?”
“我可没留下任何跟我有关的证据,就算给那个凶手的现金,我都是戴着手套拿着的!”
我笑着:
“没事,你做的这些事,总的来说,对我们天合没什么影响。”
“朱老板也好,马尚也罢,我不过就是花钱随礼而已!”
“放心,关于你的事,目前就我知道,我不会告发你。”
赵姐看着我不明所以:
“为什么?”
“因为我和你想法一样,我也不想让施雨恒倒台。”
我顿了顿继续道:
“但是彭军那边能不能查到你头上,那我就不清楚了,还有,别再去烦姜然。”
“业务上,你要是愿意继续合作,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咱们两家还像以前一样。”
“行!我明白你做法了夏老板。”
我离开赵姐的公司,走在路上有一种成就感,这次靠自己,还真他妈瞎猫碰到死耗子,蒙对了。
不过我心里也有点愧疚,关于施雨恒这件事,我对不起彭军和马尚,以及马旌翔。
不仅不能帮他们把凶手绳之以法,反而更想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