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的检查组员名叫宋亚东,年轻时就在京城参军的,退役后地方安排工作,一步一步熬到了现在。
宋亚东看着刘双不明所以的感叹着:
“看你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跟我家孩子差不多,不好好上学,非要加入这种不合规矩的组织。”
刘双轻哼一声:
“我能不能好好上学,那是我说的算的么?”
“你们这种人,身居高位,就会说风凉话。”
“我家是农村的,只有镇上一个小学,夏天漏雨冬天漏风。”
“这都新世纪了,冬天我们教室连他妈暖气都没有,要不是老师怕我们冻坏了,自己从家用铁皮做了炉子,我们上课都容易冻死!”
“而且,我们上学都要自己带柴火,我从小在家都没干过活,上学带苞米瓤,破木头,在学校轮着值日烧锅炉!”
“请问,这些事情,你儿子上学体验过么?我有时候都分不清,我他妈是上学去了,还是劳改去了!”
宋亚东听完,皱眉问道:
“那你们去城里上学不就好了?”
刘双冷笑一声:
“你说话比放屁都轻松!”
“去城里上学,要买学区房,不然就得花借读费。我们农村哪有那么多钱?”
“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就是农村人上学必须要买学区房,可城里人凭啥不种地就可以吃农民的粮食?”
刘双这番话,怼得宋亚东一时无言以对。
宋亚东低着头暗自揣摩,好像刘双说的也很有道理。
刘双冷哼一声感叹着:
“谁都想接受良好的教育,但我们又能决定什么?”
“我永远忘不了,我穿着我妈给我做的新棉袄,去学校烧炉子,结果袖子烫了两个眼。”
两个小时后
刘双一行人抵达吉市的一家宾馆。
房间内,宋亚东身后站着两个执法员,刘双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对面,点了根烟悠闲问道:
“想问啥赶紧问吧,整完了早点赶回去,要是过了饭点,你们得安排我吃饭!”
宋亚东点点头正色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希望我接下来的问题,你能如实回答,不要玩猫腻!”
“第一,我们通过走访调查,群众反映,你们天合公司用恶劣的手段,强行垄断了春城的运输行业。”
“不愿意跟你们天合合作的企业,你们就组织人手对企业进行破坏,打砸!”
刘双淡然一笑:
“你这是哪个群众告诉你的?有实际证据么?”
“商战的规则不就是这样,有大能的吃肉,小才能的喝汤,没能力的就饿肚子!哪来垄断一说?”
“我们也支持同行来抢业务,但他们实力不行,这能怪谁啊!”
“而且,垄断这不好定义啊,比如三道街,就我们一个农贸市场,别人没能力开,这也叫垄断?”
“三道街麻辣烫的店就一家,管饱盒饭也只有一家,他们算不算垄断呢?”
宋亚东沉着脸:
“好,那你解释解释,你们天合公司聚众打砸面包厂是咋回事?”
刘双摊摊手耍无赖道:
“领导,这话从何说起啊?”
“什么叫聚众啊?闹事的人脑门也没写我们天合的名字,我们也不认识。”
“你若是不信,把当时参与的人,一个个找出来盘问不就行了!”
宋亚东一拍大腿微怒道:
“刘双,你别太嚣张!”
“别的事先不谈,那个开摩托车修理店的李泽,他的店铺被你们打砸了,去你们天合公司索要赔偿不成,反而被打了一顿。”
“这件事我大胆告诉你,我们有录像的实质证据,这一点,我看你怎么抵赖?”
刘双大方的承认:
“这件事我不抵赖,是我们做的,我承认啊!”
“但是,打他的是我们公司的精神病,这李泽来到我们公司,言语嚣张,把那个精神病吓犯病了。”
“那个精神病可是有证的,你们也可以随时带他去机构鉴定。”
“我想,按照法律,精神病发病期间做出的行为,是可以免于刑事处罚的吧?”
宋亚东咬咬牙,而身边的其中一名执法员附耳小声道:
“领导,他说的这点属实,那个打人的的确是有精神分裂!”
宋亚东咬咬牙,接连对刘双发出盘问,但都被刘双的嘴皮子巧妙的化解。
刘双就认一点,宋亚东就是没实质性的证据,只要自己不承认,顺口胡诌,宋亚东也拿他没招。
又一个小时过去,宋亚东叹了口气,算是白忙活一场,一点有用的也没问出来。
刘双又点了根烟,戏谑笑着:
“可以了吧?没啥事是不是该放我走了?”
“你先坐着,我出去给我组长打个电话请示下!”
宋亚东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间。
而刘双看了看对面两个战立的执法员,掏出烟盒冲着两人说道:
“来一根?”
两人摇了摇头拒绝,刘双打量一番开口问道:
“你们是春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