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二暗暗咬牙,脸上云淡风轻,实际上也是硬挺着。
经过折磨的他,此刻开始发高烧,光着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求生的信念强撑着他。
季老二清楚,眼下只有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拼一次,才有逃跑的机会。
那打手看着季老二轻蔑一笑:
“你可要想清楚,外面有我们几十个兄弟,就凭你一个人一把响,也想从这离开?”
季老二手腕一翻,抡起枪把子在打手的脸上砸了一下:
“你他妈别废话,赶紧带我出去,我要是走不出去这里,你也得死!”
季老二说完,上前一步在打手的背后,用粗壮的手臂勾住打手的脖子,挟持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地下室,来到地上一层。
而两人刚出去,门口的另一个打手见到这一幕,立刻喊人。
不到两分钟,二十多个手持家伙的大汉,将季老二两人团团包围。
领头的打手冲着季老二喝道:
“把我们的人放开,我放你走!”
季老二瞪着眼睛喊道:
“别扯犊子,叫你的人让开,不然他先死!”
季老二枪口顶上了手里人质的太阳穴,而被他挟持的男子挥手喊道:
“都他妈耳聋了,退开!”
男子一呵斥,其余小弟缓缓散开到两旁,将路让了出来。
季老二精神紧绷,但大脑一股眩晕感也随之传来,握着火器的手都开始微弱的颤抖。
“都别动,谁敢耍花样,我立刻就崩了他!”
季老二冲着众人喊了一声,搂着男子不断后退,走出麻将馆大门的一刹那,季老二一脚将怀里的男子踹趴下,紧接着冲着屋里胡乱的开了两枪,调头就跑。
“妈的,别管我,赶紧追!”
屋内的男子喊了一声,屋内的打手一涌而出,奔着前方的季老二狂追。
此刻街道上演滑稽一幕,二十多个手拿武器的男子,追赶一个全身只穿裤衩子,手里拿火器的。
季老二对地形也不熟,好似无头苍蝇一样,见胡同就钻,见路就跑。
跑了没几分钟,因为发烧的影响,季老二就渐渐的体力不支,并且光着脚丫子,跑的路上也被石头子硌脚,整个人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肺管子都要炸开的感觉。
季老二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依旧坚持不懈的追赶,索性季老二心里一横,对着人群胡乱扣动扳机,清空弹夹。
可开火也只是让那群打手短暂的停了几秒,弹夹打空后,依旧穷追猛赶。
又过了五分钟,季老二跑到大路上,嘴唇发白,速度肉眼可见的变慢,体力不支的摔倒在地上,微弱的喘气。
“他跑不动了,干他!”
后面的追上来的人群,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而季老二躺在地上,微微抬头,见人群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长呼一口气,喃喃道:
“看来,今天是栽了!”
季老二见自己跑不掉了,索性安静的躺在地上,准备认命了。
可下一刻,就在那群打手即将来到季老二面前时,一辆挂着春城车牌的奥迪车轰鸣而来。
奥迪车四个车窗同时放下,三把喷子一把自动火从车窗伸出,对着那人群噼里啪啦的开火。
奥迪车一个飘移停在季老二身边,季老二闻声奋力探头一看,顿时红了双眼:
“小天”
我和志远,卫东,梁子贺,一起手持火器下车,当我看到一身伤痕的季老二,心里瞬间怒火点燃。
那一条条清晰可见,皮开肉绽的鞭痕,让我不敢相信,这种残酷的手段,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年代!
此刻对面那群人领头的喊了一句:
“对面来人了,赶紧叫人支援!”
“老二”
我扶着季老二哽咽的说了一句,而季老二冲着我一笑,随后就晕了过去。
“妈的!”
我转头冲着车上主驾驶的潘杰喊道:
“杰哥,你把季老二弄上车。”
“梁子,志远,卫东,跟我干了这群逼养的!”
此刻,见到季老二浑身伤痕的我,曾经在冰城的那股不计后果的勇气再度回来了。
我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就是把对方全部干掉。
我话音刚落,兄弟几个冲着对面齐齐开火乱打一通,对面的那群打手,顿时乱作一团,慌乱的找着掩体。
潘杰将季老二拽上车后,冲着我们喊道:
“小天,你们别打了,季老二脑门烫得很,发烧了,顾他要紧!”
“赶紧上车走!”
我咬牙点点头,可当我们几人刚挤上车,还没等潘杰发动,一串鸣笛声传来,五台面包车从各个路口开出来,眨眼间就将我们堵在中心。
五台面包车拉开车门,乌央乌央的又下来二三十人,领头的几个手里也拿着火器,对着我们喊道:
“草泥马的,都给我下车!”
我深吸一口气,今天看来凶多吉少,很可能我们几个都走不出去。
在从春城赶来的路上,我都分别给白山和彭权打了电话,但两个人答复基本一样,他们只能告诉我季老二的大概位置,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