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个看得见却抓不住的东西,陈武和李峰在海岛居住的这段时间,算是把人生都想明白了。
看着眼前亲哥哥的骨灰,陈武也感慨着时过境迁。
就如他在出租车上说的社会现状,新人换旧人,即便他还留在冰城,也早晚会被后辈的年轻人取代。
时间到了下午,街道上时不时还有鞭炮响声传来,我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看着外面,感觉这个年除了大年夜,也没别的意思,我也不用走亲访友串门啥的。
实在闲的无聊,我离开公司,去了单双赌场
一进门,前台的杀神汉看到我笑着:
“哎呀,天哥,你咋来了?”
我摆摆手:
“在公司闲出屁了,过来溜达溜达,你给我拿三万筹码,我也玩一会。”
杀神汉点点头,随后拉开抽屉,点好筹码递给我。
我接过筹码笑着:
“我没带现金,记公账吧!”
杀神汉撇撇嘴:
“天哥,你这不骂人呢么,来自己家场子玩还掏钱?”
我摇摇头:
“一码是一码,这个场子刘双和李冰都有股份,不能乱套,你就按我说的做。”
我说完,从前台拿了一瓶啤酒,而杀神汉见状,赶紧又从货架上拿下两盒华子递给我:
“天哥,烟酒就不用记账了,我自己掏钱请你。”
我指着他满意笑着:
“好小子,跟刘双学的会来事,谢了!”
我拿着筹码四周打量一番,来到了炸金花牌桌。
为什么单单玩炸金花,因为别的我不会。
事实证明,我对赌博不擅长,三万的筹码,不到半个小时就干净了。
好在我不上头,技不如人也不想着翻盘,走到前台拉开椅子坐下,跟杀神汉闲扯淡:
“咋没见到刘双呢?”
“双哥在里屋睡觉呢,换我看会场子,他醒了再换他!”
杀神汉刚说完,一个男子走到前台,拍着前台急不可耐的说着:
“小兄弟,再给我拿五万筹码,快点的!”
杀神汉笑着:
“这位大哥,您得拿现金换啊。”
男子一脸不悦,看的出身上已经没了现钱。
男子犹豫一番后,将手腕上的金表摘下来,往前台一拍喊道:
“我这块手表,是去年十月份在港区买的,花了八万八,押在你这,给我拿五万筹码,等玩完了,我拿钱来赎回去。”
杀神汉闻言看了我一眼,而我摊摊手表示不管,让他自己处理。
杀神汉客气的笑着:
“这位大哥,你这手表值多少钱,是真的是假的,咱们都暂且不说。”
“我们家开的是赌场,不是当铺,没有这抵押的业务。”
“你可以在附近找个店把手表卖了,换钱来玩,我们只收现金。”
男子没了耐心,指着杀神汉喝道:
“你这小子,怎么婆婆妈妈的,让你换就换,我要是没钱赎,这表就给你们了,还要我出去换钱,够麻烦的。”
“你要是不信这表值钱,可以找个懂行的来检验检验。”
杀神汉摇摇头:
“抱歉大哥,我们真换不了。”
男子见不给面子,瞬间变脸,伸手拽住杀神汉的衣领骂道:
“姥姥滴,你是不是欠揍,一个前台还跟老子摆上谱了!”
杀神汉咬着牙但没动手:
“兄弟,敢在我们场子闹事的,你不是第一个,但闹事的,还没有能好好走出的。”
“大过年的,别找不痛快行么?”
男子松开杀神汉,不屑一笑:
“草,找事能咋的,来你们赌场玩,是给你们面子。”
“别说是你,就你们老大夏天来了,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我爸跟他是好兄弟!”
我闻言一愣,眼前这男子我也不认识啊?
我起身问道:
“兄弟,你爸是谁啊?”
“我爸是华旭,我叫华东南。知道么?你们天合年会,我爸还来参加了!”男子傲然道。
我呵呵一笑,一听是华旭的儿子,想了想这面子还是得给,年后用到华旭的地方不少。
我冲着杀神汉说着:
“小汉啊,给他拿五万的筹码。金表收下。”
“啊?天哥这”
还没等杀神汉说完,华东南指着我笑着:
“还是你是识时务,你叫什么名字?”
“夏天!”
我淡淡说完,华东南脸色一变,看着我一脸惊讶。
而我淡定的将那金表拿过来,随手扔在了抽屉里笑着:
“兄弟,金表我暂时替你保管了,但你只有一天时间,一天你不来赎,我就找你爸要钱!”
“给他筹码!”
杀神汉点点头,搬出个托盘将筹码放在台上。
华东南看了我一眼赔笑着:
“天哥,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放心哈,我不敢在你这赖账。”
我点点头:
“你赖账也没事,反正我能找到你爹,去玩吧!”
华东南拿起筹码,重返了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