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马车里,帘子微微降落,挡住了外面所有的视线。
此时,安诺一只手微微托着下巴,眸子微微阖上,眉宇之间多了些慵懒的困倦。
只听她无声的打了个哈欠,便靠在车厢浅眠起来。
她这边睡得安逸,那边被安排在马车上的墨殃则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只见他有些粗糙的手掌微微伸开,一道深深的掐痕跃然手心,微垂的眼底满是幽暗与莫名悸动的疯狂。
就在方才,虽然那位清冷小姐语气一如昨日,但是凭借着超强的感知力,他还是从她口中感受到一些细微的变化。
令他莫名悸动的并不是那一句话,而是内里藏着的细微却无法忽略的关切。
如若不是他的感知力格外敏感,他怕是以为方才的一切都不过是错觉。
但是此时,他望着马车内无一不舒适的陈设,明显是为了他的伤而准备的。
一时间,墨殃心底的陈杂情绪就忍不住的翻涌不停,他不自觉的在心底发问。
为什么…那位清冷的小姐要对他做到如何地步?
关注他的伤势,又为他准备马车…,尤其那潜藏在内里的隐隐关心,都仿若巨大的钟重重敲在他心尖上,震得他灵魂止不住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