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是经常喝个茶,钓个鱼,一起听个戏,谈不上什么关系紧密。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谭学兵见对方愿意管这趟子闲事,一脸狂喜。
只是正要说出的时候,又瞥了一眼叶城。
他没认出对方,但那意思很明显。
这小子要不要回避一下?
赵雅堂大手一摆:“自家人,你就说吧,老谭。”
碰到求人办事,这称呼都不知不觉的变了。
一个变成了老哥,一个变成了老谭。
让叶城都忍不住了乐了。
青禾这位舅舅,看来在京都能量不小。
谭学兵只好压低声音,当着叶城面说道。
“我听说,这一次刘部伤的不轻,我得去看看啊,总不能空着手吧?”
“我在你这里买个小玩意儿,你看看多少钱,我给人家送过去,也算聊表心意。”
“不然等培训完了,我真怕……”
谭学兵是真怕被检察署和纪检委的小老弟们带走喝茶。
“哦……这么个事啊!”
赵雅堂呵呵笑了,看了一眼叶城。
叶城也立刻明白啥事了。
娘希匹,真是扯淡,走个亲戚都能碰上雅·贿。
什么不能空着手去,随便买个小玩意儿过去看看人家。
说白了就是变相花钱免灾。
见外甥女的男朋友似乎啥都明白,赵雅堂也颇为赞许的暗中点头。
真要碰上个愣头青,他还真得将叶城先支走再说。
不过传说中的叶先生,怎么可能是傻批。
“老谭,你等着,我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人家喜欢什么。”
说完,赵雅堂捏起电话径直去了外面。
谭学兵松了口气,又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也不知道是屋里热,还是心里紧张,额头布满了汗。
叶城淡淡笑了,竟突然开口:“谭处,十三陵关闭几天?我还打算和我女朋友明天过去玩呢。”
谭学兵一愣:“大概一个星期吧,你们最近别去了,哪里让人围住了,谁也不让进,附近的村民也不行,艹!”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一提起副手就恨的牙痒痒。
这次的事若是能平安度过,说啥得折腾死苗学军。
叶城点点头,再不多问什么,只是一只手放在茶桌上轻轻的点。
咚咚咚的声音,让谭学兵越发心沉。
幸好,赵雅堂每两分钟就回来了,呵呵笑道。
“老谭,问好了!”
他说着,随手拿起身后博古架上一个花瓶。
“清宣统五子夺魁玉壶春瓶!”
赵雅堂随手将瓶子放在桌上。
“说家里就缺个插花的瓶子,你就拿着这个去,事儿准能办成!”
谭学兵扫了一眼面前的花瓶,呼吸却急促起来。
“老哥!多……多少钱?”
赵雅堂伸出三个手指头晃了晃。
“三百!”
呼!
谭学兵闻言,一颗心落进了肚子里面。
三百好啊,三百手头就够了。
若是狮子大开口,他还得卖房子卖地。
叶城却见事情越发有意思,眼眸中泛起笑意。
若真是啥也不懂的人在场,恐怕得问一句啥瓶子才卖三百块钱。
好歹是清宣统年间的玩意儿,看着品相不错,怎么着也得价值个七八万吧?
可两人所说的三百根本不是三百块,而是三百万。
一个破花瓶,卖到了三百万的价格。
谭学兵甚至都懒得看一眼那个花瓶。
他身为十三陵负责人,什么好玩意没见识过。
一个距今不过一百多年的玩意儿,实在入不了他的法眼。
见赵雅堂报出价格,他起身一把捏起花瓶,转身就要走。
同时说道。
“老哥,谢了!钱一会我给你转过去,另外规矩我懂,差不了事,还是麻烦您,帮我在人家面前美言几句……”
赵雅堂笑着起身送客。
“好,好,好!放心,既然我管这件事了,一定给你办明白!”
“哈哈,那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两人笑着握了握手,谭学兵就要离开。
岂料就在临走之时。
一直坐着喝茶的叶城,竟然再次开口。
“等等!”
嗯?
两人转过了身看了过来。
叶城咧嘴笑了,指了指谭学兵手中的花瓶。
“谭处,这瓶子寓意不太好。”
“清宣统五子夺魁玉壶春瓶,上画五子夺魁,寓意为五子争盔。我不知道那位大佬有几个孩子,不过……”
叶城的话没再说下去,谭学兵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
我擦,是啊!
这瓶子虽然不值个钱,可真送过去了没准还不如不送。
那位退休大佬好像还真有五个孩子,各自在不同领域发展。
五子夺魁,古代寓意为五个孩子各自登科,夺取魁首。
可放到现代……
你要咒我家宅不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