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
根据已知情报,地上的男人应该是恩佐麻醉师无疑。
张连海心中一沉,抬头看去。
但见一身西装革履的普希金正站在屋里,手里攥着一柄染血的钢刀,面无表情。
“死……了!天啊!他是恩佐麻醉师吗?他怎么死了?普希金,是你杀死了他?”
随后赶来的马修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呼出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因为这家医院一共没几个人。
通过莱特医生的日记得知,一个主刀医生,一个麻醉师,还有一个值班护士。
可现在,主刀医生死了,麻醉师竟然也死了?
这特娘还挑战什么?
“呼……呼……呼……”
沉默片刻。
张连海看看脚下的死尸,又看看攥着钢刀的普希金,浑身绷紧。
“普希金!刚才的叫声是他喊的?你杀死了恩佐麻醉师?”
普希金一脸无辜,微微耸了耸肩,只是抬起的手中,那沾血的钢刀异常明亮。
“呵呵,不错!是我。”
“这家伙喝多了酒,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强行破门而入的时候被他发现。”
“你们能想象到吗?他的枕头下面放着来复枪!见到我就破口大骂,还要杀了我,我没办法,只能抓起一旁的钢刀砍死了他。”
“张连海,怎么?你很希望我被他打死吗?哦,对,是不是看到我还活着,你很失望?”
“我……”
张连海被说穿心事,略显慌张,立刻反怼回去。
“废话!我当然希望是你去死!”
“现在麻醉师也死了,主刀医生也死了!还他妈挑战什么!”
“哦?”
普希金脸上终于有了几分反应。
“莱特医生也死了?呵呵,那可真是麻烦了呢!”
马修听着两人不阴不阳的交谈,急的只想跺脚。
“哎呀!你们还说什么说!现在可怎么办啊。”
“莱特医生死了,恩佐麻醉师也死了,咱们……咱们难道只能挑战失败?”
一想到挑战失败的后果,马修只感觉充满绝望。
岂料,普希金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
“规则又没有说,必须要这两个人去实施手术!”
恩?
张连海和马修同时一愣。
普希金竟已抬腿迈过恩佐麻醉师的尸体,向着门外走去。
“让一下!我接到支线任务,要去药房寻找麻醉剂,然后去找贝蒂护士长汇合。”
“呵呵,反而你们,张连海、马修!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去手术室呢?”
普希金淡淡笑着,挤过张连海和马修后,竟又向着黑暗走去。
没走几步,便消失在黑暗之中,没人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可他留下的话,却让张连海浑身剧震。
支线任务?
寻找麻醉剂?
找贝蒂护士长汇合继续完成手术?
难道,每个人和每个人接到的支线任务……
并不一样吗?
普希金接到的支线任务,是否就是砍死恩佐麻醉师?
这个想法让张连海感觉浑身发冷,又陷入沉思之中。
只是身后的马修带着哭腔,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是!连海儿,咱们……咱们怎么办啊!”
“现在莱特医生死了,恩佐麻醉师也死了,咱们要不要去找贝蒂护士长,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马修竟又一次想带着连海去负一层的手术室。
张连海打了个激灵,再次摇头。
“找他妈什么找!”
说着,他捡起恩佐麻醉师手中那柄来复枪,一脸狰狞。
“走!修哥,先上楼,找索菲亚护士和她的混混男友……”
“这家医院里,绝不能再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