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受伤了,媳妇疼。”
楚致远瘪着嘴开口,像是随时要哭一样:“我想替媳妇疼,我想替你疼。”
许秋凉一个头两个大,她已经够惨的了,这时候居然还让她哄孩子。
这若是半夜三更的再把世子夫人给哭过来……
“媳妇,我替你受伤!”楚致远将许秋凉手里的匕首夺了过来,对着自己的手就要来一下。
许秋凉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快速制止并且疾言厉色:“你能不能不要添乱?你怎早不出来晚不出来非挑这个时候出来?”
楚致远整个人傻住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下。
他人生的极好,素日里许秋凉觉得他可恶一是因为他是许春暖的倾慕者,二是因为他时常冷着一张脸,给人浑身是刺随时会被他伤到的感觉。
而现在,眼前的男人卸下了满身寒霜,只剩下了柔软不说,还哭的凄凄惨惨的不敢发出声音。
“还哭的挺好看的。”
许秋凉摸了摸楚致远的头,安抚了他的焦躁:“你安静点听话点我就不凶你好不好?”
楚致远乖巧点头,抽泣道:“不想让你疼,想替你疼。”
许秋凉有些恍惚,居然有人因为她受伤担忧成这个样子?
这还真是两辈子加在一起头一遭呢。
“我给媳妇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楚致远爬到床上,跪着对着许秋凉的胳膊吹气,边吹边问:“还疼吗?还疼吗?”
“不疼了。”许秋凉鼻子发酸道。
她记得她小时候与许春暖同时受伤,她伤的动不了起不来,许春暖则只是皮肤青了一点。
那时候,她爹娘在她的床前对着许春暖的胳膊吹气……
她曾经那样羡慕过,也因求而不得的麻木了心。
她以为她早就对这个举动不屑了,可现在这记忆却被轻易的唤醒,当时的失落是那样的清晰。
这次,她有人疼了……
许是楚致远的做法真的有用,许秋凉终于得以真正的入眠,这一觉睡的很沉,且梦中没有疼痛。
翌日
“媳妇你还疼吗?”楚致远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许秋凉的胳膊吹:“管用吗?管用我就一直吹一直吹,我就吹一整天,不,我就天天吹。”
许秋凉摸了摸楚致远的头:“不用吹了,已经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昨晚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就是要对媳妇好。”楚致远对摸头很是受用,许秋凉停下之后他还用头去蹭,像是求摸的小狗一样。
许秋凉爽快的满足了他:“好了,该起了。”
楚致远:“嗯!起来吃饭,不然媳妇该饿了。”
用了早饭之后,南风便是过来请楚致远了。
许秋凉知道南风在楚致远失智的时候有办法让他正常做事,就想也没想的将人交了出去。
“小姐怎对他这般纵容了?”残月一脸不解:“他一直喂您吃东西您竟都没有拒绝。”
许秋凉目光微动:“何必和一个小孩子较真呢?这样挺好的,谁都不累。”
没错,她只是变通了些罢了。
残月没有多想:“也是,不顺着他他怕是要哭闹,到时候定是吵的人头疼。”
许秋凉点头:“将账本拿来,得做点正事了。”
“大少奶奶,大公子不知怎的与二少奶奶碰见了,这会儿情况好像有些麻烦。”昨天的小厮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传话:“托您的福,小人的妹妹才没被玷污,小人来报答您了。”
许秋凉勾唇:“别一副要慷慨赴义的样子,为我做事可没有为二夫人做事危险,你叫麻六是吗?”
麻六点头:“对,往后大少奶奶只管吩咐。”
“好,你先按兵不动。”许秋凉将账本合上,不紧不慢的起身:“有南风在,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
麻六摇头:“南风不在。”
许秋凉闻言心里一惊,从淡定从容变成了脚步匆忙。
她吩咐麻六:“想办法将二公子引去!”
“你走开,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我媳妇。”楚致远因被人拦住而焦急:“还有,你别胡说八道,我只喜欢我媳妇,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许春暖面色不善:“你才是在胡说八道,你明明非我不可,哼,果然是傻子一个,因为只有傻子才会在我和许秋凉之间选择许秋凉。”
楚致远脸涨的通红:“我不是傻子!你是疯子!你是不要脸的疯子!我才不喜欢你!你总缠着我难道是因为喜欢我?”
“你说对了,她啊,就是喜欢你,就是对你余情未了。”许秋凉将气喘匀,压住自己的匆忙。
她似笑非笑的对上许春暖的眼睛:“我说的没错吧?不然你这做弟媳的怎会毫不避讳的拦住他不让他走呢?除了情难自控之外我还真是找不到别的原因了。”
许春暖:“你,你胡说八道。”
许秋凉一脸玩味:“我胡说八道?当初这门亲事定下的时候你是何等的欢喜?你说你和他是前世的缘分,你说你今生非他不嫁,你说他英俊说他骁勇,说这世上只有他配得上你,这些你都忘了吗?”
许春暖冷哼一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