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礼相待?”
楚致明俊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我根本就没见到人,我在府中等了许久姚金域都没有出现。”
许春暖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他,他明明答应我了啊。”
楚致明一脸讥讽:“是答应你了还是戏耍你了?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你到底和他有什么交情才会觉得他一定能给你面子?”
许春暖愣愣的看着楚致明:“你在怀疑什么?你不相信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确实不清楚!”楚致明冷声道。
许春暖眉头紧蹙,正欲解释,二夫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对着许春暖就是劈头盖脸的:“呦,当时看你那洋洋得意的样子,我还当你有多大的本事呢,结果可倒好,竟然是连累致明被当成猴耍,竟然让我在大房那边颜面尽失,你,你简直害人不浅。”
许春暖何时被这般苛责过,自然是不能忍受。
她涨红的脸带着气愤:“我从来没说过一定能办成,我只是愿意为了致明去求去试,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都愿意,所以我又有什么错呢?我比什么都不做只会埋怨人的你要好太多了吧?”
二夫人瞪圆眼睛:“你,你居然敢顶撞长辈,你好生没有教养。”
许春暖:“我没有顶撞你,我只是在同你讲道理。”
二夫人气笑了:“讲道理?好!那咱们就好好的讲讲道理,我问你啊,你的去求去试指的是什么啊?是仗着人家对你的痴迷去撩拨吧?你是想通过勾引达到目的吧?你这么做想将我儿子置于何处?”
许春暖红这样眼圈嘶吼:“我没有,我清清白白的问心无愧,反倒是你,既然想到了这般腌臜的可能,为什么还满心欢喜的送东西给我?是在你眼中,只要达成目的自己儿媳妇怎么牺牲都行是吗?然后事情办不成了,你就又想把遮羞布裹上了是吗?”
“你,你居然……我今天非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不可。”二夫人羞愤道。
楚致明拧眉呵断闹剧:“好了!还嫌我不够烦吗?还嫌咱们这笑话少吗?”
二夫人理智回笼,她恶狠狠的瞪了许春暖一眼然后愤愤的离开了。
许春暖眼泪潸然落下,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楚致明,等着楚致明上前来哄。
楚致明沉沉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娇贵惯了,可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娘,你如此顶撞于她真是让我很是失望,我希望你能好好反省。”
他扔下这话便是出了房间。
许春暖呆愣愣的品味着这一室的寂寥,她不明白曾经上赶着费尽心机要娶她的母子怎么都变了样子?
尤其是这男人,他们才成亲多久啊,就已经开始对她不耐烦甚至说重话了……
不行,明天得回许府一趟,有爹娘出头谁敢怠慢于她?
许秋凉在世子夫人长达半个时辰的赞赏中脱身之后,已然是疲惫异常。
“奴婢让厨房给您弄些补气血的汤汤水水吧。”残月见许秋凉唇色很淡,便心疼坏了:“您伤的这么重却奔劳了大半天,这,这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许秋凉浑不在意的笑了笑:“现在咱们可没顾影自怜的功夫,就姚金域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今天在我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能不报复?”
残月点头:“奴婢也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可这得怎么防着点才好呢?”
许秋凉眸子幽深:“如果怕防不胜防,那就该变守为攻,先发制人永远让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就不会出错了。”
姚府
姚金域在收到一堆记着烂账的账本之后,整个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癫狂。
“最毒妇人心!这女人简直就是蛇蝎!”姚金域将账本摔在地上狠狠的踩,却是仍旧不解心头之恨:“东西都给她了她还来这一手,这是要干什么?是提醒我她时刻都扼着我的咽喉?”
他的小厮进财小心翼翼道:“或许她要的是公子的顺从?”
姚金域一听这话更气了:“她算个什么东西?我的姑母是贵妃,我想弄死她简直易如反掌,呵,真当我怕她呢?”
进财:“对!咱不怕他,奴才这就把这些账本给送回去!”
姚金域脸色微妙:“……算了,我大度,我不和她一般见识。”
这女人不是那种刚交手就上杀手锏的人,她手里定还有更致命的……所以还是暂时别找不痛快了。
许秋凉收到了姚金域示弱的信号,就将再送点什么能让他敢怒不敢言的东西的念头给打消了。
“小姐,夫人又派人过来传话了,说您弟弟想见您,让您务必回去一趟。”残月蹙着眉头传话。
许秋凉眸光浮现一抹戾气:“以后这样的消息不必说与我听。”
许意凌这是反应过来许春暖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这是想拉拢她,让她下水帮他出气?
想得美!
许秋凉是不想搭理许意凌,可许意凌却是自己找上了门。
“大姐说她能找鬼圣手帮我治手,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许意凌定定的看着许秋凉。
语气中带着试探,目光中尽是阴霾。
这与他之前洒脱恣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