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互相扶持,是各取所需,是目的达成后一拍两散的关系。”许秋凉理所当然的答。
这话还有她没说出来的后半句:是如果尘埃落定后不让她全身而退,就鱼死网破的关系。
他们目前算友,以后可能为敌。
楚致远眼中浮现寒光:“好!好!好!这样很好!”
他扔下这话便是摔门而出。
“小姐,大公子是不是对您有情?”残月眨巴了两下眼睛道。
许秋凉摇了摇头:“完全没这种可能。”
上辈子他们二人斗的你死我活,她很是了解这男人。
他重尊严喜顺从爱柔软,这些她都没有都做不到。
若这男人没有出事,那他和许春暖还真是天造地设。
白府
“公子您怎么受伤了?可是因为对方功夫高强?”白墨的小厮清幽一脸的匪夷所思。
白墨脸色变了几变:“被迷惑了,还以为是只猫呢,这上前一逗弄才知道人家是只老虎,而且还是一只有着蛇蝎心肠的母老虎。”
清幽更震惊了:“女的?公子怕不是被美色所迷了吧?不会是您见到人家就迈不动步,然后……”
“闭嘴!你话有点多!”白墨气急败坏的给了清幽一脚:“滚出去,别在我眼前乱晃。”
清幽撇了撇嘴,快速的退了出去。
白墨龇牙咧嘴的给自己处理好了伤口,然后一脸晦暗的回想着方才的事。
白图还活着……
还活着的话,就得想办法再弄死啊。
不过,这许秋凉到底是真的知道白图在哪还是故弄玄虚呢?
不确定,得再试探一二。
经过昨夜之事,楚致远和许秋凉之间的相处就僵硬了很多,世子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秋凉,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是愿意和我儿子相处一生的,这不是假话对吗?”世子夫人试探道。
许秋凉温顺点头:“这是自然。”
世子夫人笑容加深了几分:“那你们还没同房吧?”
许秋凉愣了一下,她没回答,但第一反应出卖了她。
世子夫人拉着许秋凉的手,并搬出了老侯夫人:“这件事要是被老侯夫人知道了她怕是要不高兴了,所以你们得抓紧了,这既然已是夫妻,那就得……就得干夫妻之间该干的事对吗?”
许秋凉垂下眼眸,藏住眼中的不耐。
这件事她若是不应,那就代表她对楚致远不是死心塌地,传出去也让人诟病。
可真要……
“娘,一个巴掌拍不响。”许秋凉委婉的将黑锅背在楚致远身上。
若是自己儿子不愿,那世子夫人就算心焦也只得作罢,然后还得帮着遮掩一二。
而若是她不愿,那这关就过的艰难。
所以她这说辞应是当下最妥帖的了。
世子夫人啧了一声:“哎呀,我问过了,致远他就是不好意思就是抹不开脸,他是愿意的,他真的愿意。”
许秋凉瞳孔一震:“他?愿意?”
世子夫人重重点头,笑的见眉不见眼的:“这幸亏我两边都问了问,要不不就误会了?你等着啊,我去和致远说去,让他准备准备,你们今晚就……”
还不等许秋凉推脱,世子夫人就喜滋滋的出了房间。
许秋凉咬牙:“这男人还真是一点事都不抗呢!”
夜幕降临,楚致远冷着一张脸进了房间。
“你和我娘说了什么?”他冷声质问。
许秋凉冷笑:“我还想问你呢!”
楚致远拧眉:“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许秋凉上前将楚致远拉到床边,在男人的震惊和无措中用刀划伤了楚致远的手指。
然后将血点在了床褥上。
做完一切,但如释重负:“成了!这下只要我们守口如瓶,就不会有人知道这内里玄机了。”
楚致远咬牙切齿的:“为什么要割破我的手?既然是你要欺瞒为什么不割你自己的?”
“当然是因为我舍不得伤害我自己了。”许秋凉将楚致远的被子扔到了榻上:“再说了,糊弄的是你娘,当然是得你牺牲了。”
楚致远拧眉坐到榻上:“歪理!”
许秋凉白了楚致远一眼:“咱们还真是八字不合、性子不合,你在战场上所受的伤哪个是轻的?现在却为了这点小伤在这与我斤斤计较……”
楚致远脸色有些不自然:“我不是不愿。”
“不愿也是正常,你现在又没傻。”许秋凉回想起楚致远失智时哭着说要替她疼的话,叹息一声:“你只有傻了的时候才讨喜些。”
楚致远有些愣神,喃喃自语:“原来你喜欢……”
翌日
楚致远拿了一堆账本给许秋凉。
“这是让我给你管钱?”许秋凉狐疑的翻开账本,在看清内容后后快速合上:“你给我看的是军饷?这是我能看的吗?”
楚致远轻笑:“为什么不能?我们不是互相扶持的关系?”
许秋凉瞬间了然:“军饷有问题?”
楚致远点头:“这些就是祖父拖商队带回之物,军饷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