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总是要说这种扫兴的话?”楚致远拧着剑眉问。
许秋凉抿了抿唇:“这不是扫兴的话,这是事实,楚致远你不能因为今天的逢场作戏就入戏太深,就走不出来,就忘了我们真实的关系。”
楚致远有些失神,手不自觉的在腰间的玉柄剑上摸了摸:“你说的是所有的事都是逢场作戏?”
许秋凉不耐道:“不然呢?难道你不是?”
楚致远冷笑一声:“是!我也是!你说的没错,咱们就是逢场作戏的关系,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继续的陪你逢场作戏了。”
这话说完他出了房间,并且大力的将房门摔上。
许秋凉一脸无语:“这又抽的什么风?这性子真是阴晴不定!”
她没心情在意楚致远的情绪,疲惫使她倒头就睡。
而许家此时,则正在酝酿一起风波。
“什么?你借了姚家的印子钱?你怎么这么糊涂?”许父失望至极的看着许意寒,恨不得上去给两巴掌:“你为了匹破马,你怎么能……我怎才发现你这么虚荣?你圣贤书你读狗肚子里了?”
许意严叹了口气:“现在也不是责备的时候了,人家姚府可是有贵妃撑腰的,这钱赖是赖不掉的了,所以还是快点还了的好,不然这利滚利的,怕是会滚到咱们还不上。”
许父咬了咬牙:“还吧,赶紧还,不然还能怎么办。”
许母一脸为难:“可现在账上的钱……就不能再拖一个月吗?”
许父听了这话颇为意外:“钱不够?怎么会呢?这状况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最近花销太大了,用钱的地方太多了,然后还给春暖拿了许多,所以就……”许母越说声音越小,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局促。
许父拧眉:“那也不对啊,之前有比这花销更大的时候,我那时候应酬……我近两个月可都没什么支出啊。”
许意凌嗤笑一声:“这不明摆着的嘛?之前是二姐在苦苦支撑啊,现在没有二姐支撑了,可不就不够了嘛。”
许父微微愣神:“怎么可能?”
许意凌满眼阴沉:“咱们之前过的比很多比爹官大的人家还富贵呢……当然了,也有可能是给大姐拿了太多钱了吧,就现在这种局面,要不让大姐吐出来点?她陪嫁都那么多了,遇见事还回府拿钱本来就说不过去。”
许父瞬间暴怒:“说什么话呢?你对你手的事还耿耿于怀是吗?你大姐……”
“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许意严将要对许意凌动手的许父劝住:“其实小弟说的话也有些许道理,现在这种情况真得让阿暖拿些钱来支援,不是管她要而是借。”
许父咬了咬牙:“那就这么办吧,以后有一个算一个,都把大手大脚的毛病给我改了。”
在得到许父首肯之后,许母给许春暖去了消息。
“怎让二哥闯了这么大的祸?”许春暖头次在许家人面前甩了脸子,不情不愿的掏出银票:“我这次回来可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让人看出端倪,爹娘,你们得好好训训二哥,这样的事若是再多两次,我可不管了,要是让我婆家那边知道了,我就抬不起头了。”
她这抱怨的话是当着许意寒的面说的,而且边说边时不时的看许意寒,像是生怕他不知道她的不满一样。
许母叹了口气:“你二哥不是故意这样的,是那个白墨他……”
“什么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许春暖脸色不善的看着许意寒,怒气冲冲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得和人家白墨比啊?人家白家就剩他一个独苗了你比的了吗?你看你把大家连累的!”
许意寒本来只是是对许春暖方才的话里有话有些伤心,但没到心寒的地步。
可是现在……
“我为什么要和白墨置气?”许意寒苦笑连连:“阿暖忘性真大啊,我和他置气是因为他曾说过你满眼欲望为人虚荣,说我们一家把你捧在手心里是眼瞎是有眼无珠。”
他怎么能忍受别人这么说他疼爱的妹妹呢?因此他记恨了白墨多年,他一直记恨到了现在。
他要压白墨一头,要告诉白墨,他的本事大着呢他不会看错,不会疼错。
他的妹妹阿暖,就是最好的就是最值得的。
可……现在他觉得这是笑话。
“只有我记得啊,只有我记得……你当时哭的多伤心啊,哭的我心都碎了。”他喃喃道。
许春暖目光闪动,有些心虚:“二哥你别生气,我方才那样说话是因为我担心你啊,我怕你行差踏错,你对我好我知道的我记得的,我,我方才那不是责怪你的意思。”
许意寒点了点头:“多谢你拿钱回来,我会省吃俭用的,好早点把钱还你。”
“二哥你别走,我,我真的没有责怪你。”许春暖语气软软的央求:“你别怪我,别生我气。”
许意寒抿唇:“我没怪你,我怪我自己。”
许春暖扑到许母怀里哭:“呜呜呜,娘,二哥怪我了,我真的不是舍不得钱,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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