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用?”
姚金域定定的看着许秋凉,不想错过她表情的细微变换:“你那好二哥养尊处优惯了,牢房里的饭他是一口不吃啊,近日他可是消瘦了不少,
还有你那好大姐,信誓旦旦的说要救人,拍着胸脯说她有办法,结果是连半点努力的样子都没有,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你那好二哥可要遭罪了。
当然了,我和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你要是想我放人我随时可放,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许秋凉嗤笑一声:“真的不必,不然……此刻往出掏钱的人就不是你而是我了不是吗?你敢说你没动要敲我一笔的心思?”
“这也是……”姚金域大大方方的承认,整个人瞧着甚是洒脱:“可最终还是你技高一筹啊。”
他朝着许秋凉拱了拱手:“我甘拜下风!”
许秋凉弯眸:“承让!”
许府
“阿暖,衙门那边怎么说啊?”许母在日子一天天的消耗中变得焦急:“姚公子那边呢?他怎么说啊?他还是要揪着不放吗?”
许春暖幽幽的叹了口气:“二哥这次真的是太鲁莽了,他再怎么说也不该动手的,那姚金域横行霸道惯了的,能受的了自己被打?我这好说歹说的,他才没折磨我二哥,唉,想让他放人……难啊!”
“二哥为什么动手打他?不是为了你吗?”许意凌目光阴沉的看着许春暖:“你到底有没有本事啊?要是没有就让二姐来,你可别逞强了,可别像耽误我似的耽误二哥了。”
许春暖脸色涨红:“我,我让二哥打人了?我命令他打人了?你这话说的像是我害的他似的。”
许意凌冷哼:“你不心虚就不会这么激动。”
“好了!别吵了!”许意严不满的瞪了许意凌一眼:“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手的事是意外,你怎么还对你大姐阴阳怪气的?”
许意凌嗤笑:“那你失去了宁王的赏识也是意外?”
许意严愣了一下,面色有些不大自然:“也是意外。”
许春暖察觉到了许意寒语气微妙的变化,眸子心虚的闪了闪,
她深吸了口气:“我就算是豁出一切,我也要会把二哥救出来的!”
怎么回事?
都这么久了许秋凉怎么还不行动?难道真的要对二哥不闻不问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一晃又是几日,许意寒的骄傲在饥饿中瓦解。
那些发馊的饭菜他用手抓着拼命的往嘴里塞,边吃边是为自己的凄凉流泪。
“二哥这是哭了吗?”许秋凉好整以暇道。
为了进来看看,她可是欠了白墨好大的一个人情啊。
不过……也真是值得,因为眼前的景象是真的赏心悦目。
“好吃吗?应该是好吃的,因为挑嘴的二哥吃的很香啊。”许求凉勾唇道。
许意寒猛的抬头,许秋凉精致的脸就映入了眼中。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在确定自己不是幻觉之后,马上将手中的馊饭扔在一边,努力的将碎裂的骄傲拼凑。
然,一切都是徒劳。
“放心,我不是来救你的。”许秋凉用淡淡的语气打破许意寒的幻想:“你那个最疼爱的妹妹可是很有本事的,你就等着让她救就可以了,就是……”
她顿了顿,似笑非笑:“就是我看她还没什么动作呢,这也不知道还要让你等上多久。”
她掏出了个镜子递给许意寒,然后不发一言的离开。
还不等她走出牢房,身后就传来了崩溃的吼叫。
“不是我!不是我!这不是我!”许意寒看着京中宛如乞丐的自己,心中涌现出了恨意:“为什么!不是说很快就救我出去的吗?为什么让我等这么久?许秋凉!许秋凉你别走,我允许你救我了!”
许秋凉冷然一笑,语气幽幽:“可是我不允许自己救你啊,你啊,还是等着许春暖吧。”
许春暖以为许秋凉终于有所行动,正酝酿情绪想要抢功呢,却发现是空欢喜一场。
“阿凉,你真的不管二哥了?”她按捺不住的找过来问。
许秋凉点头:“对啊,他有你管不就够了?”
“我……”许春暖语塞许久,眉头紧拧:“你的心真这么狠?”
“这话怎么说呢?你们许家对我们阿凉什么德行啊?我们阿凉没落井下石就算仁至义尽。”世子夫人拿着许多首饰走了进来:“倒是你,许家人全都这么宠着你,你却什么都没做……你的心才是真的狠呢!”
许春暖一脸窘迫:“我们家的事伯母并不完全知晓……”
世子夫人哼笑:“幸亏是没完全知晓,不然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找你爹娘算账去,我们阿凉这么好,他们眼瞎心盲才会不疼。”
世子夫人发现,从她进门开始许春暖的目光就似有若无的往她带来的木匣上扫。
就也干脆大大方方的将其打开,然后将里面的首饰拿出一一在许秋凉身上比量。
并且是连连赞赏:“都好看都衬你,我们阿凉真是美的让我想把所有的首饰都买回来。”
许秋凉弯了弯眉眼,嘴甜道:“谢谢娘,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