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许秋凉有些震惊。
残月猛的点了点小脑袋:“这确实是画的不怎么样,但还是有些神韵在的,这猛然一看真就是小姐您啊。”
她凑到画前一点点的分析:“小姐您仔细看看,大小姐几时穿过这样的衣裳?这颜色这首饰这不就是小姐之前的穿戴吗?”
许秋凉愣了一下,目光在另几幅画上扫了一遍。
有一幅明显是最后画的,画功有所精进,不用猛的一看和乍一看就能看出画的是她。
许秋凉面色严肃:“他之前是讨厌我到想买凶杀人的地步了?”
雇佣杀手的惯例就是先交定金再交画像。
她会这么想是因为她前世想过顾杀手杀楚致远……
“哎呀,小姐你怎么能往这上面想呢?他就不能是……”残月急的一连跺了好几下脚:“他就不能是觊觎小姐的美色?怎画的是大小姐就是用情至深,画的是你就是要杀你了?”
许秋凉愣了一下:“因为……”
因为就不可能有人在她和许春暖之间选择她啊!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她的朋友,她的房间,她的首饰,她的一切都在渐渐的变成许春暖的。
她的爹娘,她的大哥二哥,她的弟弟,甚至包括那个将她教养大让她做生意的祖母……
他们都是喜欢许春暖的,在任何需要二选一或者许春暖想独占的关头,她都是那个被忽视的人。
就连那个信誓旦旦的说会疼他护他,会将他视为最重要的楚致明,许春暖说夺就也都夺走了啊。
所以楚致远这画怎会是因为心悦于他而画?
“也许吧,但这也定然是在他遇见许春暖之前所画。”许秋凉哼笑一声,语气笃定:“遇见许春暖之后他就,他就……”
“不对!”
残月快速的否定了许秋凉的说辞:“小姐怎在这事上变得不能明察秋毫了?你看啊,这画是画在了他与大小姐定亲之后,这衣裳奴婢记的真真的呢,这是老爷夫人为了让楚二公子和二夫人能看得上您觉得您不寒酸,特意让人赶工的,还有这幅,这比这幅画的还要靠后呢!”
许秋凉有点震惊:“你还真是好记性。”
残月将小脸纠的皱皱巴巴的:“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现在这……他觊觎小姐美色啊,他这个登徒子他有邪念,他,他不要脸!”
“媳妇他说谁不要脸?他应该不是在说我吧?”楚致远将嘴撅高,很孩子气的轻哼一声:“我最听媳妇话最要脸了,她说的一定不是我,可是她这话为什么要看着我瞪着我说啊。”
许秋凉一时无言:“可能……可能……”
楚致远瞬间泪眼朦胧:“媳妇我有点想哭了,她,她还瞪我,她说的不要脸的人不会是我吧?呜呜呜,媳妇我哭了,我真哭了……”
残月狠狠的磨了磨牙:“小姐,我现在怀疑他是故意的!不对!他现在就是故意的!他装的!他一定是装的!”
许秋凉没有搭残月的话,而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画上。
其实按残月所言,很多事就说通了。
新婚夜楚致远失智,见了她却不哭不闹、满心欢喜。
之后楚致远的几次失智,也都能做到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也能在意识不清时尽力达到她的要求。
她之前一直纳闷,一直觉得楚致远失智的时候对她的言听计从时那么的莫名其妙和突兀。
明明他们之间之前无甚交际,该是没有让他潜意识托付的可能的。
可他偏偏就……
若是残月的猜测为真,若他真的对她……那确实就会有这种可能,确实就合情合理了。
“媳妇,媳妇她还瞪我!”楚致远抓起许秋凉的手抹自己的眼泪:“媳妇我不要她在这里,你快让她出去,呜呜呜,不然我还要哭,我要很大声的哭。”
残月被气笑了:“你少来这套,你个居心叵测、不要脸的没脸没皮的登徒子,你就是个……”
许秋凉深吸了口气:“残月你先出去,我有些事需要仔细想想,我需要安静。”
残月气愤的指了指楚致远:“吵的又不是奴婢,吵的是他啊,所以他也该出去!”
“我不吵,你不在我就不吵,我可听媳妇的话了。”楚致远扬着下巴道。
残月:“你……”
“好了,你和他置气得多没出息啊。”许秋凉无奈道。
残月跺了一下脚,气鼓鼓的走了出去。
这会正好南风在巡视,她就将气撒到了南风身上:“你们主子真不要脸!”
南风:“……”
有时候或多或少确实……嗯。
“只有我们了真好,媳妇,我要天长地久,永永远远的和你在一起。”楚致远很娇羞的将自己塞在许秋凉怀里:“谁都没有媳妇好,我要当媳妇的宝。”
许秋凉:“……”
本来想静一静的理清一下思绪,结果……更乱了啊!
许家人此刻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他们在听说许春暖为了首饰舍弃许意寒的事之后,本能上是不信的。
他们坚信许春暖定然在不停的为此事奔波,他们觉得既然许春暖出面都不管用,他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