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勿要动怒,春暖知错。”许春暖话是这么说,可脸上却写满委屈。
老夫人神色更加冰冷:“男人的面子也是女人的荣光,当多多维护才是,就算真有个什么不好也当藏着掖着而不是四处宣扬,更何况有些事情本就是无中生有。”
她这话里话外都是在对许春暖不维护自己孙子而不悦,并且许春暖不帮着遮掩的她遮掩,她直接将无中生有的帽子扣在了许春暖头上,来强调自己孙子并无任何不当。
其实按理来说,这话算是直白,不需心思玲珑就能听出。
可偏巧许春暖从小到大就没承担过任何责任,她习惯了且得到了许家的纵容,错处从来都是别人的不是她的。
是以老夫人的话激起了她长久以来建立的本能。
就下意识的反驳:“春暖没有瞎说,更不是无中生有,致明他最近就是怪怪的,所以,所以……”
她最终还是在老侯夫人森寒的目光中闭了嘴。
“算了,今天找你们过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老夫人命人拿出几本账本:“你们入我忠勇侯府便是我忠勇侯府的人,大到外面颜面小到府中花草你们都有守护和爱护的职责,是以今天我便是要试上你们一试,看看你们有没有帮忙分担后宅之事的能力。”
许春暖以为这是争权的机会,便是顾不上礼仪之类的,抢先一步拿了账本。
许秋凉垂下眼眸,隐藏自己嘲讽的情绪。
如今后宅的掌家之权被老侯夫人牢牢的攥在手里,世子夫人和二夫人也顶多是打打下手,是以府中之事又怎轮得到她们这两个新妇插手?
这明摆着就是老侯夫人在做局。
表现的急切就是在暴露自己对掌家之权的觊觎,就会给老侯夫人以野心勃勃、虎视眈眈之感。
果然,许春暖此举再次引得老侯夫人不满。
“我话还没说完……”老侯夫人不耐的蹙着眉头:“将账本交给秋凉。”
许春暖将账本放在自己身侧:“祖母,春暖出阁之前就常帮母亲处理家中事物,并且是将所有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所以不管祖母交给春暖什么任务,穿暖都有信心胜任。”
老夫人面色紧绷,定定的看着许春暖良久。
许秋凉借着这个空档,用余光扫了账本一眼,心下一震的同时又快速的敛住了心神。
上辈子这个账本可不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啊。
看来是重生之后她改变了太多,打破了很多事情的轨迹,使得很多事顺序错乱。
“秋凉,你不想看看那账本吗?我最看好的是你。”老夫人在盯了许春暖片刻后,又将目光放在了许秋凉身上。
许秋凉乖顺的开口:“一切全由祖母做主,祖母若是相信秋凉需要秋凉分忧解劳,秋凉定然义不容辞,祖母若是……秋凉也是欣然接受。”
这话是在说自己想,却不争不抢,让人有种荣辱不惊的感觉。
老侯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精光浮现:“好,既然春暖主动请缨那就先将此事交给她做好了。”
许春暖雀跃之情溢于言表:“春暖一定不负祖母期望。”
老侯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许秋凉:“做忠勇侯府的媳妇,当勇敢当敢于争取。”
许秋凉垂首:“秋凉知晓了。”
就那几本烂账她还是别瞎争取了。
上辈子这账是二夫人争来的,待看见上面全是窟窿的时候直接就甩手给了她。
她不得已的吃了这个哑巴亏,用自己的钱平了账。
虽是也得了些许赞赏,可其实那几句漂亮话用那么多钱来买,也真真是不值,许春暖若是喜欢那就拿去好了。
“春暖,你可万不能让我失望。”老侯夫人在许春暖的连连点头中放缓了神色:“过些日子就是圣上安排我们侯府和一些世家代为上香之日,我希望你能在那之前理顺这些。”
许春暖得意洋洋的斜了许秋凉一眼:“祖母放心,春暖一定可以。”
“哼,这两姐妹也不知是被怎么调教的,一个肤浅蠢笨一个深藏不露,竟是两个极端。”
待许春暖和许秋凉离开之后,老侯夫人叹息不至:“二房势弱些,我本是想端一下水,让这两房平衡一下,结果是大房的儿媳不上当,二房的儿子上赶着吃亏啊。”
张嬷嬷给老侯夫人端来了茶:“夫人润润喉,其实这件事依着奴婢来看,不管是谁吃了这亏都行,只要这账能平了……况且二少奶奶的嫁妆丰厚,大少奶奶没什么嫁妆可以贴补。”
老侯夫人点了点头:“也是,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这烂账可不就得谁钱多谁平?唉,可快点平了吧,侯爷和老大老二可就要回来了……”
许秋凉这边是刚回了院子,世子夫人就风风火火而来。
“老夫人是不是给你账本了?”世子夫人觉得自己的猜想不假,她怕惊到许秋凉,便是连连安慰:“没事别怕,就算看出了什么缺口你也别慌,娘帮你补,你用多少只管知会一声就行。”
老侯夫人也是真不地道,掌家权她一直都牢牢的攥着,他们大房二房能有几分油水?
就这居然还时不时的搜刮一下,这是想敲打他们还是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