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凉这边刚从暗道回到自己房间,就听见残月在极力的阻止女官进门的说辞。
残月:“大人,我家小姐真的在房间里一直没出去过,奴婢之所以请您稍微等上一等,是因为我家小姐近日来一直都没歇好,她这好不容易睡的实了一些,奴婢就……求大人全了奴婢心疼自家主子的心意。”
“你一个奴婢凭什么认为可以要求本官?她若是真在房间里你就让我进去或者她自己走出来,不然……那今天发生的所有的祸事就定都是她所为!”女官声音凌厉道。
残月咬牙:“大人,您不能平白污蔑我家小姐,您……”
“好了残月,你也真是不懂事,大人既要见我你就该将我唤醒才是。”许秋凉边用带着睡意的声音说话,边麻利的换掉自己满是血迹的衣衫,
在将其扔到暗室之中毁尸灭迹之后,她大大方方,从容不迫的将门打开。
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官:“确实如我这丫鬟所言,自从来了这里就总觉得这房间有点潮湿,被子有些轻薄,枕头也有些硬,但是……因为有言在先,因为说过尽量不给大人添麻烦,所以就忍下了,这也使得几夜不得好眠,今天大概是有些挨不住了,这才睡的沉了些,没能马上出来见您还望您不要怪罪。”
女官愣了一下,脸色不大自然。
人家世子夫人可是真没少给,为的就是让她在关键之时行个方便,而她为了以防万一,给许秋凉安排了最重的活、最差的房间,然后还一点忙都没帮上。
这属于是拿钱没办事。
若是此刻她还因为怒火有意为难……
在这里她是说的算没错,可出了这里世子夫人怕是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想到这她转变了态度:“委实是你那大姐哭闹的我没有办法了,她非说是你约了她你害了她,我这……若是知你这般疲惫我不会强行打扰的。”
“许春暖撒谎!明明是许春暖约的秋凉,秋凉也明确的拒绝她了。”瑞安郡主从对面房间探出了头,一看就是被吵醒了:“若是需要我可以作证,我可以去和她当面对质。”
哼,说半真半假的话怎么能算得上说谎呢?
秋凉这么好她怎么都要帮,许春暖那么坏有什么报应也都是应得的。
这话一出,女官就更不准备再纠结了。
这个瑞安郡主不算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她的封号是她爹用所有功劳和大权向皇上换来的。
一是防止自己成为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二是为自己的宝贝闺女求得永久的保障。
防的是万一自己有一天老了病了,自己的女儿受人欺负。
皇上没想到自己的心头大患只用一个郡主的封号就能解决,大喜过望之下,竟也对瑞安郡主很是看重。
是以这瑞安郡主若是不悦,她所承担的后果可比得罪一个不太受宠的公主要严重很多。
“抱歉,实在是必须得来这一趟,不然会被说成不公。”女官挤出一抹笑脸:“现在我已例行公事,你们可以继续歇息了。”
这话说完,女官便是快速的带人离开了。
“这也不知那许春暖又弄什么幺蛾子了,我真想过去看看,可是我还是有些乏。”瑞安郡主哈欠连连:“我睡一会儿再过去吧,秋凉你也再睡一会。”
“好!”许秋凉言毕便是关了房门。
“小姐,这女官到底怎么回事?世子夫人该是没少给她才是啊,她怎么还……就方才那架势,我看她是不抓小姐现行不罢休的样子。”残月拧眉道。
许秋凉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她想将许春暖的丑事压下,我却没有遂她的意,让她的官途留下了污点,她能高兴才怪呢。”
残月对这话不太能接受:“那她也不能……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的道理她难道不懂吗?”
“你小姐根本没灾,需要用她消什么灾?”许秋凉将残月按坐在凳子上:“行了,站了半天了不累?快赶紧歇歇,你啊,莫要太过计较对错,这世上不讲道义的人多的是,要是次次上心件件较真,那还不得被气折寿了?”
“反正她欺负小姐就是不行!”残月拧眉道。
许秋凉将茶杯推到残月面前:“行了,快喝口水吧,你的嘴都干起皮了,对了,前面到底是闹了多大的动静?你在这可有听见?”
残月得意的轻哼一声:“奴婢知道您想问什么,奴婢怕闹出动静只有您没过去太突兀,就干脆给瑞安郡主助了助眠,这样就没人能怀疑您了。怎么样?奴婢聪明吧?”
许秋凉赞赏点头:“聪明!我的小残月最聪明了!”
女官无功而返,让许春暖哭的肝肠寸断。
“你这就是偏袒,你就是收了她的好处。”她撕心裂肺的吼。
女官一脸的凌厉之色:“需要我将人喊来与你当面对质吗?瑞安郡主说她可以作证,到时候到底是谁约的谁就可真相大白。”
许春暖的气焰瞬间蔫了下来:“那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呜呜呜……”
女官实在有些难以忍受许春暖的愚蠢:“但凡你当时先给自己遮挡而不是先诬赖别人,但凡你不又哭又闹的,都不会有那么多人看见更不会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