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的事!”
许春暖脸上浮现出莫大的惊慌,使得她就算极力否认也显得是那么的不可信。
她声音尖锐的吼道:“你居然不相信我!你居然听风就是雨,你居然往自己的妻子身上泼脏水,楚致明你是何居心?”
楚致明冷笑连连:“好个倒打一耙,我之前怎就没发现你这一面呢?许春暖,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开的,许春暖,你真是让我颜面尽失,我娘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祸害。”
许春暖从小就被许家人称作福星,是以当楚致明将祸害这两个字按在她身上时,她是不能接受的她更是愤怒的。
再加上许秋凉被封为县主而她什么都没得到的刺激……
这两种情绪的交织下,孕育出了极大的癫狂。
她疯了一样的厮打楚致明:“你居然说我是祸害?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低三下四的讨好我求娶我了?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惹我生气都得跪下哄我?竟然好意思说我是祸害,我要是没有嫁你许秋凉的好日子就是我的,我就不会是现在这般寒酸的样子,所以咱们到底谁是祸害?你说啊?咱们谁是祸害?!”
这话当中的旧事重提,唤醒了楚致远深埋于过往的屈辱感,这话当中悔意更是惹得楚致明愤怒。
他都没说后悔呢,她居然后悔上了?
她有什么脸?
是以他想也没想,抬手就给了许春暖一耳光,力气大到许春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嘴角有血溢出。
许春暖满是不可思议:“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怎么敢?!”
这一巴掌下去楚致明的酒醒了大半,他看着许春暖的脸心里发慌。
许春暖见楚致明萌生了怯意,脾气便是飞涨,再次对着楚致明又踢又打又咬,且是拼尽全力的泄愤。
“做什么呢这是?”二夫人赶到之时见自己儿子被这般欺负,哪里能够隐忍?
她亲自将二人分开,然后狠狠的将许春暖甩到一边:“男人为天!你居然敢这么对待自己的天,你那些女德女训都读哪里去了?你看看你现在和泼妇有什么区别?你爹你娘都是怎么教的你?”
许春暖气恼的吼道:“是他先打的我!”
二夫人面无表情:“打你怎么了?男人为天,他打你你就得受着,你身为女人还手就是不对!就是没有教养!”
许春暖怒极反笑:“好!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找我爹娘,让他们亲自告诉你什么是我的教养!满月,我们走!”
这话说完,主仆二人便是夺门而出。
楚致明有些担忧:“娘,就这么放她回去,会不会不太好?万一许家上门兴师问罪可怎么办?”
“来就来,谁怕他们?他们把女儿教成这个德行还有理了?”二夫人气消了一半才想起正事:“对了,你祖母让你过去一趟,你听我说啊,你过去之后就一个劲的认错就行,娘都给你铺平垫稳了,你祖母不会对你有太多苛责。”
老侯夫人确实不准备对楚致明酒后闹事的事动气,但楚致明打了发妻,并且让许春暖回了娘家的事却是让她震怒。
“你们母子二人真是两个糊涂蛋,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老夫侯人气的身子都在抖:“就算这许春暖再是不怎么样,就算你们对她不满,那也得来阴的而不是来明的啊,任何时候都的想办法让错在她身上,而不是打了她的脸再让她明晃晃的招摇过市的回娘家,让错都归了自己。”
二夫人一听这话瞬间乱了心神:“那,那现在怎么办?”
老侯夫人冷着一张脸:“用尽一切办法将人给请回来,而且是要让许春暖欢欢喜喜的回,这样流言可不攻自破。”
二夫人:“儿媳这就去办!”
老侯夫人:“你们若是再行事鲁莽,若是再丢侯府的人,等侯爷回来咱们就分家。”
“不会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二夫人赶忙拉了拉自己的儿子:“对不对致明?”
老侯夫人见楚致明满脸的彩,眼中浮现一抹心疼:“快去好好拾掇一下自己吧,瞧这弄的像什么样子。”
……
“小姐,好像是打起来了,大小姐肿着脸回许家了。”残月一脸的雀跃之色:“闹这么大不得和离啊?”
许秋凉摇头:“如今许春暖被看了身子的事在各家夫人那里是心照不宣的秘密,而且这秘密很快会变得不是秘密,所以……她敢和离吗?还当她是之前那如月皎洁的形象呢?和离之后哪个冤大头能娶她回去?就算真有冤大头那也定是小门小户,给不了她侯府能给她的威风。”
残月不解:“威风有什么用?现在都敢打她以后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许秋凉轻笑:“许春暖一直都是幸运的,一直都是不知疾苦的,所以她所有的幻想都是幸福而非苦难,就也不会相信能有苦难降临到她身上。”
“那她可要遭罪喽!”残月幸灾乐祸的嘲笑了一声,然后又转为了一脸正色:“二公子酒后闹事之事已经尽力在传了,但侯府这边老侯夫人也不会坐以待毙,她会尽力去压,是以最后能不能达到小姐想要的效果就不好说了。”
许秋凉:“被压下的火不会彻底熄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