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凉说的那些话对楚庭确实有些压制的作用,他对世子夫人的态度又客气起来。
“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看得出来。”隔日世子夫人特意找了许秋凉长谈:“我这辈子因为看错了人毁了个彻底,如今只有儿子能够倚仗,只靠着他为我争气而活,可他还……
不甘心啊,你说我被这侯府困了毁了,若这侯府最后不是致远的,那我的芳华不是白白牺牲在了此处?我不是就一无所有了?”
许秋凉从世子夫人激动的语气中看见了捆绑着她的锁链,那枷锁很粗很长,万般沉重,将人牢牢锁住让人挣扎不得。
“抱歉,不该和你说这些的。”世子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有些不好意思道。
许秋凉敛住神色,语气淡然:“娘,您想达到目的很是容易,而别人却很是艰难,所以何须郁郁寡欢的呢?您当笑的灿烂,气的对方肝气郁结。”
世子夫人豁然开朗:“对!你说的对!如今我就在这侯府,我就稳坐在这个位置,我只要不急不怕,那急的怕的就是别人。”
许秋凉:“您若整日春光满面,那在旁人眼中您与爹就是琴瑟和鸣,那有些人的情比金坚就是笑话,长久之下必生猜忌,争吵便也随之而来,离心就也是早晚的事了。”
“亏得有你,不然便是要自乱阵脚了!”世子夫人脸上的郁色瞬间化解。
许秋凉:“娘待我极好,我这都是应该做的。”
世子夫人颇为感慨:“这么一看致远那小子定在清醒之时待你极差,不然你不会对他如此冷淡。”
许秋凉轻笑:“他待我也是不错。”
“行了,我又不是什么外人,你就不用帮他找补了。”世子夫人冷哼一声:“这小子委实太不像话了,抽空我得说说他。”
许秋凉摇头:“还是莫要惹他烦恼了,如今正是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一切大局为重。”
世子夫人不由感慨:“他能娶到你真是修了三辈子才修来的福气。”
许春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公爹对自己不喜,她还察觉到自他回来后楚致命和二夫人都又对她冷淡了下来。
她之前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自然是受不了这个落差,就又跑回了许府与许母哭诉了起来。
许母心疼自己女儿,便又给拿了些名贵之物让她带回许府,如此一来那些冷遇就又消失不见了。
这让她很是洋洋自得:“我还以为楚致明他爹有多大的志气呢,哼,原来也是见了钱就软骨头的人啊。”
满月连连点头:“所以小姐什么都不用怕,因为老爷夫人是不会舍得小姐受委屈的。”
许春暖哼笑一声:“对啊,我爹娘给我的钱能闪瞎他们的狗眼!”
许府
“钱钱钱,就知道的钱,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庸俗?”许府对过来要钱的许意严很是不满:“你就说这是你这个月第几次开口要钱了?”
许意严眉头拧紧:“我是要了好几次钱,但是哪次也没给啊,爹,您就身在官场您会不知道这无钱寸步难行吗?这许真是儿子最后的机会了。”
许府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眼睛通红的许母:“给他吧,儿子说的也有些道理,而且他要的也是不多,就区区三百两值得你犯难到掉眼泪吗?对了,一会你再给我拿二百两,我看中了点东西想用来送人。”
许母闻言瞬间抽泣:“没,没钱。”
许父愣了一瞬:“没有?是没有意严的还是没有我的?夫人,我的事可是急事。”
许母哭的更凶:“都,都没有。”
许父脸色霎时严肃了起来:“怎么回事?”
许意严瞬间洞悉,冷笑一声:“阿暖昨日回过,所以钱定都是给小妹拿走了。”
许父眉心拧紧:“拿了多少?”
许意严见自己父亲这般脸色,眼中流露出了讥讽:“阿暖于我们而言甚是重要,钱财紧着她用也是应当,儿子不与阿暖争,相信爹也不会因此事介怀。”
许父面色紧绷:“你先走,我有话要和你娘说。”
许意严讽刺一笑,便是快步离开。
“你究竟是给阿暖拿走了多少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许父有些勃然:“是,阿暖确实是我们的心头肉,可,可你也得有点限度啊,咱们许府难道不过日子了?”
这是许母第一次被自己丈夫指责,她先是有些不知所措,然后便是开始伤心与委屈。
整个人哭成了一个泪人。
许父有些烦躁:“你先别哭了,你先说说看咱们得缓多久才能缓过来,得缓多久账上才能有钱。”
许母哽咽:“挺久的,若是急着用钱就也只能卖两个铺子,或,或者拿府中的东西去当铺典当。”
“你到底是怎么掌的家?之前怎就没有这么多的糟乱?之前怎么不管怎么花怎么用钱财都是充足的?”许父一脸不理解的问。
许母:“之,之前都是阿凉管的账,我,我也不知道管这些这么的难。”
“你真是……真是让人不知说你什么好。”许父扔下这话勃然而去。
许母见自己丈夫这般绝情,更是哭的肝肠寸断。
成亲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红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