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难道是被我花了?”
许母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像是从不曾认识一般:“哪次阿暖回来要钱不是你让给的?哪次不是你要求都紧着阿暖来?哦对了,这次就不是了,
因为这次是你这个当爹的和阿暖冲突了,所以这次就得是阿暖让着你了,钱就得紧着你花了。”
许父被扯开了遮羞布,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什么叫紧着我花?难道我是为了我自己?难道不是只有我好,我们许家所有人才能好?”
许母冷笑:“你整天在姚家商铺里买这买那的到底能怎么好?有这个钱都不如紧着点意严,他若是平步青云咱们才不会被小看,实在不行这钱给意寒也行,把他身子调理好也是主要,或者给意凌,让他四处求医试试,
我们的三个儿子,都是能文能武,都是天资很高的人,我觉得只要尽心培养,他们各个都能前程似锦,都是光耀门楣,所以你若是真的为了我们许家好,你当倾尽全力的培养他们,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顾着自己。”
许父脸色无比难看:“我只顾我自己?你这是在埋怨我?我就纳闷了,之前我也是这么花钱的,也没耽误意严、意寒、意凌和阿暖用钱啊,现在怎么就总是捉襟见肘的呢?”
“之前是阿凉……”许母在这一刻终于彻底领会到了自己二女儿之前的不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们父子都是花惯了的人,想供的上你们也真是不易。”
怪不得之前那些夫人都对她总是添置首饰感到羡慕,怪不得她们都眼馋于他们一家子的吃穿用度。
当时她以为是这些夫人心思深沉,是在假意哭穷,却没想到确实不是所有人家都如他们一般活的恣意。
许父深吸了口气:“行了,你管不明白账我也没责备你不是?你又作甚指责我们能花?这也不知道阿暖得用多少钱……她到底是因何过错被逐出的皇宫的?”
许母抿了抿唇,脸色尴尬欲言又止。
许意严不屑轻笑:“据说是因为五皇子。”
许父脸色变了几变:“若真如此,那女德她确实得抄,人家忠勇侯府也真是没罚错她,所以这次咱们就别出面了,让学学她妇道。”
许母错愕的看着许父:“你为了把钱留下自己用,居然能说自己女儿不守妇道?这是一个当爹的说的话吗?”
许父面色紧绷:“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的意思是……行了行了,这就是你娇惯出来的好女儿,三天两头的闯祸惹麻烦,然后我说说实话还不行了。”
“你真的不是因为舍不得钱?”许母冷笑一声:“那行啊,若真如你所言,那这钱不给阿暖你也别用,留给意严用。”
许父:“我……钱钱钱,你现在怎张口闭口都是钱?你现在怎么这么俗不可耐?”
许父扔下这话,愤然离场。
许母笑了几声,眼泪却滚落了下来:“阿凉当初应也是如此,鞠躬尽瘁、心力交瘁,然后被冷嘲热讽的说俗气,可其实……她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她甚至都没几套像样的首饰,
而瞧不起她,嫌她满身铜臭味的人,却花着她挣的钱,穿金带银、挥金如土。”
许意严目光放空,没有接话。
许母抹了抹眼泪:“意严,娘会想办法助你的,娘会想办法攒钱给你,目前府上就只有你还有些希望了,意寒和意凌……等你出人头地了,你定要帮扶他们。”
许意严抿了抿唇,眉心不自觉的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重的出奇,然后突然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那些他无数次憧憬过的天地,变得死气沉沉再无希望。
许母:“意严,你能不能答应娘?你若不答应……你也知道,你二弟的身子也拖不得。”
这话当中带着威胁的意味。
许意严咬了咬牙:“娘,我能答应。”
忠勇侯府
“抄的是女德,又不是什么佛经,怎天天送些清汤寡水的吃食?”
许春暖被禁足有几日了,她是一字未动:“爹娘怎来的这般的慢?大哥怎还不来?我知道了,一定是许意凌那个混蛋又装手疼了,或者一定是许意寒又……总之,一定是他们把爹娘还有大哥给拖住了,哼,他们居然敢这么针对我,等我被解禁了我要他们好瞧!”
满月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奴婢派回许府递话的人回来了,他说老爷夫人好像是不会来了,说老爷夫人为了来与不来争吵了。”
许春暖脸色阴沉:“一定是娘不让爹来!上次我回府要钱的时候爹都答应了娘却硬是不给,哼,就她这样做,以后就别怪我不孝了。”
“小姐,眼下最重要是咱得从这出去。”满月将女德翻来翻去:“如果钱能行得通,奴婢觉得那就不必在乎是谁出这钱了。”
许春暖点了点头:“也是,反正我嫁妆多的是,反正老侯夫人没有要亲自检查的意思,所以只要我那眼皮子浅的婆婆说我抄够数了那就是够数了。”
这话说完,她悠哉的躺在贵妃椅上:“反正都是要掏钱的,我索性就一个字不动好了。”
满月:“小姐之所以会遭这个罪破这个财,都是二小姐所害,所以小姐您一定不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