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偏心致远,顺便爱屋及乌的连他媳妇都偏心了啊。”老侯夫人抿了抿唇,脸色不大自然:“不然你能这么帮她说话吗?”
老侯爷不耐烦的蹙起了眉头:“我这怎么叫偏心呢?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就说你嫌人家致远媳妇这件事办的鲁莽……那我问问你啊,换你是她,你能在那种情况下将事情处理的比她还好吗?不见得吧?或者说是根本办不到吧?”
老侯夫人一脸囧色的沉默半响:“我也不是埋怨她,是属实致远好不容易才得了个机会,我这不是……你和老大老二你们久不在京中,致明的表现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一直都不算显眼,所以这时候致远要是再不行再不能撑着点,我这心里就发虚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件事不是埋怨就能让困扰迎刃而解的。”老侯爷沉沉的叹了口气:“而且只要咱们侯府一直都只效忠于皇上不扶持皇子,不贪图那点从龙之功,你的心里就不用虚,就算我不在京中也定是无人敢欺辱到咱侯府的头上。”
老侯夫人闻言舒展了眉心:“也是,战事不会一直持续,你们总有回京之日,就你们立下的那么多战功……谁想动咱们也真得好好掂量掂量。”
老侯爷:“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但是致明媳妇你得好好管束一下,我看她有点太不像样子了!
老侯夫人眼睛浮现一抹精光:“放心吧,我定会好好的管教于她的。”
虽然这老两口算是把话给说开了,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就算知道其中道理,也很难用平常心去应对烦恼,就也很难不将情绪表露在行事当中。
“小姐,厨房的人今天态度差的厉害,这饭菜也都……”残月一脸怒色的将食盒打开:“小姐先吃两口垫垫肚子吧,晚上咱可不能指望厨房了,奴婢想法子给您弄点可口的。”
许秋凉浑不在意的轻笑一声:“他们有埋怨之心很是正常,等再过一两日便是会再将风向转回的。”
残月咬牙:“要奴婢说,有些人就是贪得无厌的很,拿好处的时候眉开眼笑的,这还没等损失上呢马上变脸如翻书,就这般贪婪之人,小姐可万不能与之交心。”
许秋凉:“那是自然!”
主仆二人说话的功夫,楚致远已经将食盒拎出了房间。
然后就听“哐”的一声,食盒被摔了个稀巴烂,里面的盘子和碗全部碎裂,汤汤水水溅了一地。
“我不喜欢吃这些!我不要吃这些!这些是猪食!”楚致远开始了执拗的发脾气,而且是许秋凉怎么制止都是无用。
他将动静闹的很大,也闹了很久,闹到老夫人知晓,闹到世子夫人和楚庭赶来。
“这厨房是怎么回事?致远受着伤正需要进补呢,就给他做这些?”世子夫人眉头紧拧甚是不悦:“我还特意嘱咐过要做什么,结果就……这是奴大欺主,这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啊。”
楚庭拧眉:“就这一顿两顿的吃的稍微差点又能怎样?他还是小孩子吗?居然还为此闹脾气!哦对,他不是小孩子他是傻子!”
“你给我住口!”
世子夫人瞬间凌厉了气势:“在别处受气就在别处撒,别跑回来撒我和儿子身上,我们不欠你的,
哼,还说我的儿子傻,倒是有人的儿子不傻,但他也注定什么都不是!”
楚庭震怒,双目通红:“你,你再说一遍!”
许秋凉抿了抿唇:“娘,可用我将祖父找来?他今天应在府中。”
一句话,楚庭瞬间熄火,脸色由红变青,看着许秋凉的目光像是想将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然后便开始了责难:“你是致远的妻子,他闹你就任由他闹?你就不管管?还是说他闹正中你的下怀?不会是你鼓动他闹的吧?”
世子夫人拧眉:“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的儿子儿媳被欺负被轻视了,你不帮着讨公道却对他们百般埋怨,你是不敢吧?你是没本事吧?不然怎就只会窝里横呢?”
“怎么了?他们有错我不能说吗?”
楚庭到底还是说出了他和老夫人共同的不满:“你就说她这办的都是什么事吧,去宫中不知谨小慎微就算了,还专门得罪人家皇子贵妃,她害的致远受伤在家,她害的致远可能再也没有出头的机会,就这样了,你还偏袒她,我就纳闷了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好了,离的老远都能听到你们在吵,你们是真不怕闹的太难看惹人笑话!”
老侯夫人冷着一张脸,像是主持公道来了话里却都是玄机:“你们大房怎娶了儿媳之后越活越回去了呢?这换做以前哪里会闹到我不得不来?”
这话的意思就是,添了许秋凉这一个人之后,大房就不行了,这是在针对谁就不言而喻了。
老侯夫人有些冷漠的看着许秋凉:“给人当媳妇的当多压事少拱火,而且对长辈要多理解少忤逆,你想想啊,虽然致远受伤这件事不怪你,但到底也是因为你……这长辈心里不满也是理所当然,对不对?”
许秋凉垂眸:“祖母说的是,秋凉知错,秋凉……”
许秋凉这错还没等认完呢,宫中的旨意就来了。
许秋凉从雅安县主变成了雅安郡主,楚致远这些日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