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许春暖信誓旦旦道。
尽管未在许春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楚致明也不再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
他的脸上写满了冰冷与麻木。
许春暖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惊慌,她几次与许府联系求援都没有得到回复,她想回许府也都被自己爹娘以近日府中事情繁多为由,委婉的拒绝了。
在这不能从娘家得利的时候,若是夫家也厌恶于她,那她的日子就等同于置身刀山火海一样煎熬了。
便也不得不舍了清高,开始了平生以来第一次的做小伏低:“致明,你信与不信都改不了我对你的真心真情,就算让我为你付出一切我都甘愿,我听说你最近你和爹用钱的地方很多,我准备……我准备从我的嫁妆里拿出一些。”
楚致明目光微动,心里突然涌现出了莫名的畅快。
之前他为了讨好许春暖卑微到了极致,甚至是几次三番的抛却尊严的给她下跪。
现在这情况似有反转,他便是有了报复的快感。
他不免兴致盎然,他想知道这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最终能对她摇尾乞怜成什么样。
“好!既然你有意想帮,那便要说声多谢了。”楚致明缓和了脸色,语气玩味:“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义不容辞。”
许春暖僵硬的笑了笑:“这是自然!”
楚致明现在是许春暖越是难受他就越是开怀:“那好,我这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去,他若知晓必然欣慰。”
等楚致明离开之后,许春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愣神了许久。
“小姐,小姐您快别这样,您这样奴婢害怕。”满月一脸焦急的晃了晃许春暖:“不管怎么说今天这关算是过了,只要别的事都瞒住了就不会有事,所以小姐不必惊慌。”
许春暖眼泪夺眶而出:“真的能瞒得住吗?”
满月:“怎么不能?之前不都瞒的好好的?”
“可是我的心里好慌,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许春暖捂着心口啜泣:“都怪大哥、二哥还有小弟不争气,许家男儿没有前途我被轻看乃是必然,再加上爹娘这次没给我撑腰……满月,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怎就没能生在好人家呢?”
满月幽幽的叹了口气:“是啊,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不能成为您的支撑就算了,还都反过来的拖您的后腿,这可真是太不应该了,老爷夫人也是偏心,居然不想着一碗水端平。”
许春暖将眼泪擦干:“你去传,就说鬼圣手马上就回京了,我倒是要看看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他们还能不能装死了,我要他们都来哀求我!”
满月也觉得这主意不错,连连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楚致明对许春暖既已没了信任,就不可能不查,当初那些让他深受触动的一桩桩一件件他都要弄的清清楚楚的。
“小姐,楚致明突然开始查当初之事了。”残月在发现这件事之后,便马上禀报。
许秋凉挑眉:“这么快?”
残月点头:“是的,而且是很急切的对所有事都开始了调查,所以……咱们这边该如何反应?”
许秋凉哼笑一声:“我等这一刻很久了,所以当然是要助他一臂之力了,对了,不光是他,许府那边也可放出一些蛛丝马迹。”
“许府那边……”残月抿了抿唇,有些不解:“许府那边的线索少吗?可他们都像是睁眼瞎了一样,所以小姐又何必再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许秋凉面露讥讽之色:“之前他们什么都不缺,便都想成全都想求一个他们想要的圆满,可现在就不一样了,那点钱顾得上你就顾不上他,这时候他们就都想找一个合理的缘由排除掉花销最大的,是以他们瞌睡我送枕头,咱们这一出手对他们来说如何不算是体贴呢?”
残月嘴角勾起冷笑:“所以之前不是他们分不清是非曲直,而是拳头没打到他们身上他们不疼,所以懒得去探究真相?”
许秋凉淡然点头:“确实是这样的没错,所以曾经试图自证清白的我是多么的可笑啊。”
残月:“小姐不可笑,可笑的是小姐抽身离去,为了抢食就原形毕露的他们!”
许秋凉淡漠的把玩着茶杯:“风水轮流转,现在要自证清白的人是许春暖了,这场戏我可是盼了很久了。”
一旦需要自证,那清白也是不清白,就更何况许春暖这个就没做过清白之事的人了。
而看许春暖苦苦挣扎,绞尽脑汁的自辩,看她一点点的失去伪装露出本来的面目,看她慌张遮掩却怎么遮掩都遮不住……这一定有趣极了。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将这件事办的妥帖。”残月一脸严肃的保证之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小姐,白公子传话几次了,说是想见您一见,之前大公子失智您不大方便出府,奴婢就没和您说,您看现在要应下吗?”
许秋凉的脑海不自觉的浮现出了被鲜血染红的白衣。
她幽幽轻叹:“见他一见吧,反正最近侯府的人都不会对我有什么限制。”
茶楼
“你救命恩人见你竟也这么困难?”白墨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啧, 你这女人真是没有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