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凉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两世加起来她都没有过这般丢人的经历。
以至于她的表情终于是不受她控制,发自真心的喜形于色起来。
“你怎么……”
许秋凉小跑着迎了上去,伸手就要将楚致远腰间的荷包扯下:“谁让你拿的?”
楚致远很巧妙的避开,回答的很是理直气壮:“我想拿就拿,我想戴就戴!”
许秋凉深吸了口气,手改了方向,冲着楚致远腰间的软肉狠狠的掐了一把,想以此换取点心里上的平衡。
可这男人却是连一点脸色都没变,甚至还带着几分张扬与自得。
“这,这不会就是秋凉的绣工吧?那这确实是不真不擅长。”李夫人掩嘴一笑:“不过不擅长也没关系,她的绣活还是有人欣赏并视若珍宝的。”
丞相夫人也觉得有趣儿:“确实,瞧他夫君这一脸的自豪,定然是觉得这荷包绣的极好,定然是给千金万金都不换。”
逍遥侯夫人:“嗯,我也看出是这个意思了。”
世子夫人头次见自己儿子儿媳之间互动的这么自然,便也忍不住笑弯了眼睛:“致远啊,娘问你啊,你觉得秋凉这荷包绣的好不好看啊?”
楚致远耳朵发红,目光不自然的看向别处:“自然是好看的,今天我走了一路就被夸了一路,就连圣上都对这个荷包赞不绝口呢。”
这话一出,各家夫人都神色暧昧的笑了起来。
许秋凉的脸红的比方才更甚,她真的怀疑楚致远在装傻,就那样糟糕的绣工,人家夸好看他就真的信?
人家那是在夸荷包吗?那是在夸他敢戴出门实在勇气可嘉!
一想到自己这破烂的绣活被那么多人看过,被那么多人违心称赞过,她就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瞪我作甚?本来就好看啊!”楚致远有些神气道。
许秋凉:“……”
今天的主角是老侯夫人,而现在大家的注意力却都在许秋凉身上,这让她面色有些难看。
许秋凉很敏锐的发现了,便也没有心思再纠结于自己今天丢了多少人了。
她轻笑开口:“夫君,今天祖母生辰,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不用!”楚致远的话惊的各家夫人有些发愣。
老侯夫人冷了眸光:“致远这是……”
他话还没等说完,楚致远将一个卷轴展开,上面一个大大的“寿”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二夫人此刻是能拆台就拆台:“这字确实写的不错,但是今天你祖母生辰你回的晚,不是应该准备点名贵之物?”
楚致远闻言哼笑一声:“此乃圣上所赐!”
老侯夫人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然后转为震惊:“圣上?真的是圣上?”
楚致远淡然点头:“圣上听说今日是您的生辰,见我在这样的日子都不能伴您左右,便是……”
“原来是圣上所赐啊,怪不得这字带着一股子矜贵气呢。”二夫人赶忙打断了楚致远的话,为自己找补:“那,那这可真是贵重无比、价值千金了。”
“哼,这是万金难抵!”老侯夫人是发自内心的欢喜,笑的合不拢嘴:“还得是致远啊,我能有致远这样有出息的孙子,真是我的福气,我也真是没白活!”
这下不管今天丢了多大的脸,也都能找补回来了。
在这京中有一家算一家,谁家的老夫人生辰都不会有她的风光,得到圣上贺寿墨宝她可是头一份。
这也是在变相说明他们忠勇侯府深得圣心,他们忠勇侯府在京中的地位不是可以轻易被撼动的。
各家夫人也都知道这个理儿,便是都没有吝啬称赞之言,一番恭维过后,老侯夫人的喜悦便更是溢于言表。
整个院子里唯一一个脸上没笑容的就是二夫人了,她是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恨许春暖丢人现眼,她更恨楚致远的大出风头。
本来老侯夫人是有点偏心她儿子的,现在全完了完毁了,这唯一的优势他们二房眼看着就要失去了。
这可怎么办好啊?!
寿宴结束,许秋凉和世子夫人便是开始忙着相送,二夫人是彻底不装也装不下去了,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侯夫人则是兴致勃勃的盯着那御赐的“寿”字看个不停。
张嬷嬷:“看样子当今圣上是对大公子很是重视啊。”
老侯夫人将这字收了起来:“这就是娶妻娶贤的重要性啊,致远有今日是她媳妇的功劳,致明陷入如今这般尴尬境地也是她媳妇所赐!”
张嬷嬷:“那试探还要不要继续?”
老侯夫人目光深沉:“当然要继续,这个许秋凉的底子我是一点没摸到啊,她啊,她以为她今天是瞒天过海的骗过了所有人,但我心里明镜,许春暖今日是被她给设计了,她精准的预判了所有人的反应。”
张嬷嬷微微发愣:“夫人是不是有点太抬举她了?”
老侯夫人缓缓摇头:“不!就这样我也有可能低估了她,所以我才迫切的想摸清她的底细啊,再有就是,不管她和许春暖有何仇怨,今天这种场合她都该忍着,她今天让侯府丢了这么大的人,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