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媳妇果然不疼我了。”
楚致远起身就往外走:“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干脆死了算了!”
许秋凉沉沉的叹了口气,将人拦下:“你是如何学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套的?应是没人教过你才对啊。”
楚致远梗着脖子:“上吊?”
许秋凉怕楚致远真来这么一出,马上就止住了话头:“你不是大乖狗吗?你现在怎么一点都不乖了?我让你睡榻上还不是为你好?”
楚致远用很大的力气,狠狠的哼了一声:“媳妇不搂着我睡就不是为我好,媳妇不搂着我睡我就不乖了,我就不是大乖狗了我就是大坏狗了,哼,你让开,我要去找我娘告状去!”
此刻天色已晚,再加上许秋凉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便是只能答应了楚致远这无礼的要求。
“嘿嘿嘿,我就知道这招管用,我就知道媳妇最疼我了。”楚致远如愿上床,高兴的两只脚一晃一晃:“媳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许秋凉拧眉:“别乱动!若是伤口疼了你就去……不,我就去榻上睡。”
楚致远这才老实,嘴巴撅得老高:“我才不和媳妇分开睡,傻子才和媳妇分开睡,媳妇,你说……我是不是傻子啊?很多人都说我是!”
“你不傻,你只是很真诚。”许秋凉柔声道。
楚致远将头窝在许秋凉的脖颈处:“我只对媳妇一个人真诚,媳妇我是你的大乖狗,我是你的小傻狗,汪汪汪汪……”
许秋凉发出一声轻笑,白日里积攒的郁气瞬间消失,待感觉到身侧之人呼吸均匀后,她自己就也进入了梦乡。
许府
因为许意凌的死,皇上对许家有了些许的弥补,整个许府的运势似乎是在飞快的上涨。
再加上许意严也是受了点轻伤,皇上也很感动,于是正式的官职终于有了着落,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许母见这父子二人志得意满,全然没有半点悲伤的样子,就更觉得心里发寒。
“好了没有?够了没有?你天天哭丧着脸作甚?”许父终于是对许母表达了不满:“你是见不得我和意严好是吗?我们爷俩这两天才刚有点好事,你就这样,你这和咒我们有什么分别?”
许母的怒火也彻底被点燃:“好事?意凌死了换来了你们拿到好处算好事吗?还我哭丧着脸……我还想问问你们呢,你们如何能做到这么开心的?一个死了弟弟一个死了儿子,居然还都春风得意的。”
许父愣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理亏,就也不再言语。
许意严:“娘,人死不能复生,而我们活着的人得向前看,因为咱们得继续生活不是吗?”
许母听自己大儿子的这番言论,目光霎时凌厉了起来:“意严,你为什么要杀意凌?”
许意严脸上浮现出了慌乱,但又被他快速的压了下去:“娘,你在说什么呢?儿子怎会做这种事?他是我的亲弟弟啊!”
“你也知道他是你的亲弟弟!”许母眼睛猩红的将那块带血的衣角丢给许意严:“这是在意凌手里发现的,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许意严回想着当时情景,他确信许意凌没有碰到他,再说了,就算碰见,一双废掉的手又怎么能扯坏他的衣裳?
可这点许秋凉又怎会没想到呢,她之所以这么做是笃定了许意严就是那种不禁诈的人,她知道许意严有一旦心虚就会对自己的处事不停的置疑。
也正如她所料。
许意严确实是产生了自我怀疑:“不可能啊,怎么会……”
许母声音尖锐:“所以你是承认了对不对?你居然能对你的亲弟弟痛下杀手,你,你简直就是个畜牲。”
“我,我当时是没有办法啊娘,是他逼我的,他,他说他想害死咱们全家。”
许意严的语气逐渐从心虚变成了理直气壮:“都怪你,要不是你将他惯的无法无天的我会杀了他吗?”
许母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做了错事居然怪在我头上?”
许意严冷哼一声:“皇上最忌讳别人服用五石散,他当时威胁我说若是不给他的钱,他就要跑到皇上面前去,他就要拉着全家一起死,娘,这些时日你没少给他花钱吧?你没怎么给我花钱吧?
我不欠谁什么吧?我能有今天那都靠的是我的自己,我卑躬屈膝的时候你见过吗?啊?我好不容易熬出头了,他说要将我打回原形,你说我能同意吗?你说这是不是他自找的?”
许父脸色阴沉的埋怨许母:“你也真是的,意凌那个样子,你带他过去作甚?”
许母:“所以你也觉得意凌该死是吗?你也觉得意严做的对吗?”
“一个沾了五石散的废物,他活着或许不如死了,死了最起码还能帮大家一把。”许父义正言辞道。
许母知道许秋凉当时的话都是对的,可当那些话在这父子身上一一应验之后,她还是会感到震惊。
这就是伴她多年的夫君?这就是她寄予厚望的儿子?
她奋力的嘶吼:“你们踩着意凌的尸骨平步青云,然后你们还要说他该死,你们这么做和畜牲有什么分别。”
许父脸色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