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少多愁善感些没用的。”
楚越看透了二夫人的想法,冷哼一声:“难道日后风光了你就不跟着享福了?所以何必对你自己的得失斤斤计较。”
二夫人敛住了神色,也是,若一切日后都是她儿子的,那付出的所有就都值得。
许春暖这边在得知许秋凉已经被太后认出之后,整个人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假的!都是假的!”许春暖发疯了一样的将房间中的瓷器都砸了个粉碎:“那贱人不是最不喜显山露水吗?怎就在太后面前故意乱晃呢?所以她就是想出风头!她就是喜欢争抢!她之前都是装的!”
满月一脸焦急:“小姐啊,您轻点发脾气,您是忘了您现在正有孕在身吗?这要是传出去,这……”
许春暖疯了一样的嘶吼:“我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让我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你干脆让我死好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啊!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才对!所有的风头所有的好处都应该是我的!是我的!”
满月赶紧捂住了许春暖的嘴:“小姐莫要再说了,如今这院中有的可不单单是咱们的人,当心隔墙有耳!”
许春暖这才安静了下来,她拍开满月的手喃喃道:“当年让她死在山上好了,机关算尽的就是想着多套出点细节来,然后好在某一日抢夺了这功劳,得到太后的看中,可这算计来算计去竟然是一场空。”
满月抿了抿唇,牵强的安慰:“小姐能在小小年纪之时就有这等算计,说明小姐的还是很有本事的。”
许春暖拧眉:“那时候我哪能有这番算计,是我娘她,她识出了太后的身份,也是她……都怪她,若是她能算计的再好点,若是她能狠下心来再套了话之后就将许秋凉给……那哪来的我这么多的烦心事?”
满月:“夫人当初可能是想给您留个陪衬,留个帮手。”
许春暖冷哼一声:“什么陪衬?什么帮手?我看她是偏心吧?她是舍不得吧?我现在都怀疑她是故意那么培养许秋凉的!”
满月眼中浮现出一抹异样,她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没再开口说话。
主院
“夫人,方才春暖院那边来了消息,说二少奶奶肚子疼,好像是动了胎气。”张嬷嬷道。
老侯夫人哼笑一声:“然后呢?想让我过去看看她?”
张嬷嬷一脸的一言难尽:“对!”
“肚子疼……她还真有脸!她非要进宫而不让许秋凉进宫她存的是什么心思?她是想冒名顶替吧?”
老侯夫人脸色一肃:“这幸亏是没着了她的道,不然……虽说这太后的救命恩人不管是她们姐妹当中的谁,对咱们侯府都是有利的,可装的到底是装的,她那么蠢露馅不过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咱们侯府也会跟着受牵连。”
张嬷嬷:“可她肚子里到底是怀着二公子的骨肉,这万一……您真的不过去瞧瞧?”
老侯夫人冷笑:“她腹中胎儿就是她的护身符,她最好是轻点折腾,最好别把孩子折腾出事儿来,不然可就别怪我秋后算账了!”
张嬷嬷:“那……”
老侯夫人快速打断:“不用管她!不然不就被她拿捏住了?往后无理取闹就得成家常便饭了!”
张嬷嬷点了点头:“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许秋凉这边正在面对楚致远的冷脸,她秉承着敌不动她不动的原则,任由楚致远怎么瞪她,她都当没看见一样,丝毫不受影响。
楚致远面色紧绷:“受伤了就没什么想说的?”
许秋凉将目光落到楚致远的胳膊上:“同样是受了伤的人,谁高谁一等吗?好歹我受伤是因为不可避免,而不像有些人受伤是刻意而为。”
楚致远一噎:“当时的场景我若是一点伤不受,皇上会以为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事情太过顺利他会多疑,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你应该懂。”
许秋凉点头:“那我当时就站在太后的身侧,我不出手就会幸免遇难吗?显然不能!就算我真的可以明哲保身,我眼睁睁的看着太后被刺而毫无作为……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下场?
所以是我愿意受伤的吗?我们这个身份哪来的那么可由己身?多的是身不由己,不是吗?”
楚致远冷哼一声:“就算可由己身你也会义不容辞,不然你和太后怎会是旧时相识?”
“你说的义不容辞那是之前的我了,现在的我……”许秋凉自嘲一笑,躺在床上:“现在的我可没有心也变得恶毒了。”
楚致远眉头紧拧:“撒谎!”
许秋凉没有理会,任由漆黑的夜隐藏住她眸中的情绪,吞噬她眼中的光亮。
祖母的祭日将近,许家为了体现家和,为了体现许家人都是重情之人,会每年都去坟前祭拜。
再去那坟前已非她所愿,但她有债要讨。
许府
“这祭拜算是家事,既然是家事阵仗又何须弄的这么大呢?”
许母眉头紧拧,满脸满眼的不赞同:“咱们府上没有那么多的钱银可以铺张浪费,我最多能给你们爷俩一百两。”
许父顿时急了:“一百两够干什么的啊?你现在怎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