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许母崩溃绝望的嘶吼,她抖着身体:“意寒,我的儿,我的儿啊……”
许父拧眉:“怎么在这时候……意严,你快处理一下。”
许意严闻言马上做出反应,上前想将许母的拉开,想将许意寒的尸体抬走,可是许母疯了一样,完全不给他靠近的机会。
“我的儿,我的儿……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许母眼睛猩红的看着许意严:“畜牲!畜牲!”
眼看着事态是要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了,许父什么都顾不上了,赶紧将那些过来讨好的小官给都打发了。
他慌张到甚至都没有叮嘱这些人守口如瓶。
“秋凉,爹一直都想弥补你,这些年你也是辛苦了,所以这里的事你就别跟着操心了,你先,你先去歇息去。”许父很是牵强道。
许秋凉拧眉:“这不是我不想操心就可以的事儿,二哥惨死,这件事必须得弄个水落石出才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所以我觉得我必须留下。”
许意严拧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如今已经不是许家人了,许家的事也轮不到你插手。”
许意凉一脸不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是在害怕什么吗?我就算不是许家人了他也是我二哥,我也得……”
“谁是你二哥?他从来就没把你当一回事过,他讨厌你你不知道吗?他死了还要在这膈应他吗?你要不要脸啊?”
许春暖眼睛瞪的溜圆,活脱脱的像是个泼妇:“我们所有人都讨厌你,你还偏要这么上赶着,你上辈子是妓女吧?不然怎么这么贱?”
许秋凉冷笑一声:“你在说你自己吗?若非你有孕你这会已经被休了,你水性杨花是京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了吧?”
许春暖脸色涨红:“你……”
“好了,现在是你们争吵的时候吗?”许父不耐的看向许秋凉:“你能不能识点大体?这里现在真的不需要你!你能不能不要忙中添乱了?”
许秋凉哼笑一声:“好啊,记住你们所言,以后莫要再死皮赖脸的相求,残月,咱们走。”
只是到底出了人命,来的这些官员中有人正好是负责这种事的,是以在许意寒身死之谜未解之前,离开的去路都会是封锁的状态。
许秋凉就也没选择离开,她与残月去了她之前特意为自己所建的房间。
许夫人在许意严和许春暖非要弄走许秋凉时,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这时候她再仔细端详许意寒的尸体,见他脸颊被尖锐之物所伤,再看许春暖发间的钗不见了。
许意寒脖子上的淤青是手印,大小上看是女子的手弄出来的,再看他喉咙处利剑造成的致命伤……
许母目光凌厉的看向许意严:“你答应过我的!你为什么要言而无信?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许意严面无表情:“因为他要置阿暖于死地!”
许母又看向许春暖:“从小到大,你二哥都是最疼你的,你怎么忍心?你居然与你大哥联手杀他,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这里没人外人,许春暖便是连狡辩都懒得狡辩了。
她理所当然的哼笑一声:“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他都要害我了,我怎么能让他活着呢?再说了,他现在废物一个,对我对咱们许家都没有半点用处,有的只是拖后腿的阻碍,他死了不是正好吗?咱们不是都轻松了吗?”
许母无比震惊的看着许春暖:“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许春暖双手环胸:“这也是你的真面目啊,娘,你若真想还二哥一个公道,你在我们要支走许秋凉的时候你就会阻止了,但是你为什么没有呢?
因为你要包庇我们,因为你舍不得我和大哥给你带来的好日子,因为你默认了我们的行为,所以你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指责呢?”
许母气的唇都在抖:“你,你……”
“好了!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意寒死都死了还能怎么样?难道要为了他让活着的人不好过吗?”许父不满的看着许母:“我发现你永远都是拎不清。”
许母沉默良久,然后冷冰冰的看了许父半响:“我怎觉得意寒死了正合你意呢?我怎觉得你一点都不伤心难过呢?你是不是人啊?他是你儿子!你的亲生儿子!”
许父脸上全是尴尬,他强词夺理:“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会不心疼?可他每日癫狂的活着也是遭罪,不如死了舒服,死了能让他可以不用再痛苦。”
“你放屁!”许母忍不住爆了粗口,她的眼睛猩红:“你枉为人父,你不得好死!”
许父恼羞成怒:“够了!你有完没完?!事已至此还要怎样?难道你要我捆了意严和阿暖去见官吗?你要咱们的儿女都死了才甘心吗?你要我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许母这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呜呜的哭个不停。
许父不依不饶:“你说话啊,你要我怎么做?你要是说想让意严死想让阿暖死我现在就照做,你要是想让许家就此垮了也行,你不怕过苦日子就行。”
许母还是不言,只是哭声更大。
许春暖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别哭了?你是哭给我和大哥看的吧?你就是存心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