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确实……”
姚金域对许秋凉的话很是赞同,但语气仍然玩味:“但是人家对你百般讨好的,你说你这时候把人家抛开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妥?这也不像是心胸不狭隘的你的作风啊。”
许秋凉无波无澜:“大可不必将话说的这么暧昧。”
姚金域啧了一声:“但不可否认这小子就是对你有这种想法不是吗?”
许秋凉挑眉:“所以呢?然后呢?”
姚金域被问住了:“所以……然后……”
许秋凉嗤笑:“是他对我有这种想法我就应该感恩戴德了吗?我就该也对他有这种想法?就应该没有自我鼎力相助,我就应该把该到我手中的利益分给他?”
姚金域抓耳挠腮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按理来说你不该对他这般冷漠才对啊。”
“为什么不该?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有丈夫的人了?而我的丈夫不是他?”许秋凉问道。
姚金域啧了一声:“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哎呀,我怎么有点说不清楚呢?”
许秋凉抿了口茶:“你的意思是,人家既然对我表达出了喜爱,我就得表现出感谢,我就得似有若无的撩拨着,好让人家对我死心塌地的,然后更好的为我所用并证明我魅力十足?”
姚金域愣了一下,没有言语。
许秋凉翻了个白眼:“是许春暖曾经这么不断的给了你希望,让你狂热的痴迷了,你才会觉得这么做是正常的吧,因为你太吃这套了。”
姚金域恍然大悟:“我就说……你方才的那些举例真是似曾相识,原来我曾是那局中之人。”
许秋凉语气慵懒:“你应该是挺怀念那些若有若无的撩拨的,也很喜欢那种欲拒还迎。”
“别说了,快别说了,突然想明白之后就有点作呕了。”姚金域狠狠的咬了咬牙:“当初真是眼瞎,真是不堪回首。”
许秋凉语气淡然:“在商言商不言情,这样的关系才最稳固,另外谁也别高看了自己,利益面前情算个什么?什么都信只会变成笑话。”
姚金域沉叹一声:“想反驳你,因为看不惯你这么冷静冷情,但更想赞扬你,因为你确实通透。”
许秋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多谢赞赏!”
“言归正传,你爹……不,该说许大人才是。”
姚金域神色放正:“许大人在我这可是押了不少钱了,你觉得什么时候让这些钱化为乌有比较好?”
许秋凉目光微动:“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人的贪欲是无限的,所以我们就等到他力所能及的极限好了。”
姚金域:“就是光把全部身家押上还不够,还要让他四处借?”
许秋凉点头:“不然怎么能彻底将其击垮?”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没说,那就是以她对许父的了解,他一旦饿狠了饿急了那可就只顾着他自己了。
所以许父为了填补自己一夜暴富的欲望,是一定会找许春暖拿钱的,或借或骗或多或少。
而以许春暖的头脑也是一定会借的,等她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然为时已晚。
所以击垮许父不是主要的,她主要想看的是这父女二人的互相撕咬。
要金域轻笑:“看来许东家还有别的打算啊,罢了,不该打听的我也不打听,你要收网的时候知会我一声就行。”
许秋凉点头:“那就先行谢过。”
“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姚金域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接下来咱们说说盼安阁生意的事儿,咱争取多赚并且争取下次还有的赚。”
许秋凉勾唇:“那咱们可算是想到一起了。”
忠勇侯府
“确定在茶楼?确定是只有她和姚金域?”楚致远紧绷着俊脸,眸中是莫大的怨气:“谈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南风沉沉的叹了口气:“谈生意能三句两句就谈的明白?再说了,这生意不是公子您送人家手上的吗?现在摆出这般脸色作甚?”
楚致远目光无比锋利的看着南风:“你说什么?”
南风身形一僵,马上堆起笑脸:“属下的意思是,就姚公子那德行您委实是没有必要担忧,少奶奶绝对是看不上他。”
楚致远冷哼一声:“看不上不也是多多少少得看吗?一想到这我心里就有点发堵,这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风轻笑:“公子这是吃味了?”
楚致远愣了一下,随后俊脸通红:“不,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那么在意她,对,我一点都不在意。”
南风:“……”
都快成望妻石了还不在意呢?那要是在意得什么样啊?
“不行!我得去找她!”楚致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有点杀气腾腾的意味:“我现在就去!”
南风赶忙阻拦:“公子啊,这小不忍则乱大谋,您说您这嘴……紧要关头就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这时候您要是找过去了,您和少奶奶的关系不就僵了吗?
再说了,您用什么由头找过去啊?您没何事的由头这不就成捉奸了?就算您没这个意思少奶奶也得这么想,到时候您定是得不到什么好脸色就对了,那您这么多天的努力就得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