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侯爷,是失智。”南风略带尴尬的纠正。
老侯爷冷哼一声:“有什么区别吗?”
南风:“……”
这还真没什么区别……
老侯爷:“那行了,我这不是什么急事,你等他要脸的时候让他过去找我。”
南风:“属下明白!”
楚致远一旦失智就不是一天两天能恢复的,所以这几日许秋凉特意减少了外出。
“小姐,真得被您猜中了,老爷从大小姐那借的钱并没有用于修建您老夫人的墓,他又都押在姚公子那里了。”残月道。
许秋凉一手摸着楚致远的头,见他满足的眯着眼睛,自己就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她慵懒一笑:“除了许春暖的钱之外,他可还押进去了别的钱?”
残月点头:“姚公子在蛊惑人心方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反复的给了老爷不少甜头,所以老爷才能如疯魔了一样的孤注一掷,这次他押进去的应该就是他能筹到的所有了。”
许秋凉又摸了摸楚致远的头:“通知姚东家,该收网了。”
“奴婢这就去!”
残月话是这么说,人却是一动未动:“小姐,您明明有狗您为什么要摸他啊?”
楚致远理所应当:“因为媳妇喜欢我!”
残月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小乖:“小姐,您看小乖眼巴巴的,这,这是不是有点可怜啊?”
许秋凉有点不落忍,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楚致远马上发出了不满的吭叽,惹的她只能再一下下的摸起来。
残月翻了个白眼:“您就惯着他吧!唉,奴婢去做事了。”
许府
“怎么会呢?怎么会……”许父脸色灰白,一副遭受了莫大打击的样子:“不应该啊,没了,什么都没了……”
许意严眉头紧蹙:“你在这嘟囔些什么呢?朝廷拨的款呢?我和几位大人都等着用呢。”
许父喃喃道:“没了……”
许意严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妙:“什么没了?你说拨的那笔钱没了吗?爹,这件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这是要杀头的!”
许父突然悲泣了起来:“没了,真得都没有了,阿暖的钱我也还不上了,你祖母的墓也没法修了……”
许意严脸色铁青:“去借,四处去借,要赶紧将这个窟窿补上,你动谁的钱都不能动朝廷的,你欠谁的也不能欠朝廷的,不然不是你一个人遭殃,是我们全家都要跟着遭殃。”
“能借的都借了,没处可借了。”许父哭的更加大声:“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如去死啊!我去死好了!为什么啊,我不过就是想赚点小钱啊,我有什么错啊,这老天爷怎就这么对我呢?”
许父的自私怯懦在此刻显露无疑。
许意严目光阴沉:“你说的好像你是天下第一无辜之人,你若舍得死你早就死了,就也不会活到现在这连累旁人,你想赚点小钱……
朝廷拨了那么多啊,你都弄没了你这就是投机倒把,你这和赌有什么分别?你不是说你不活了吗?那你就赶快去死吧!”
许父闻言身子一僵,然后不再说话,只是哭的更大声了。
许意严见许父鼻涕眼泪哭成一团,整个人是深深的无力:“你怎么这般窝囊?你之前的意气风发、人模狗样的底气是从何而来?
要不你自己去衙门算了,你就说你自己监守自盗,就说这钱是你一人花的,而且事实本也是如此……也挺好的,这样你也能体验到下大狱的滋味了,你终于能知道我当日是什么心情了。”
许父痛哭流涕:“意严,意严我是你爹啊,你不能这么狠心,意严,爹求你了,你快帮爹想想办法……你,你现在正得五皇子看中,你一定有办法弄到钱的,
意严,之前的事千错万错都是爹的错,爹给你赔不是,爹发誓爹以后一定好好弥补你还不行吗?求你了,你一定有办法的。”
许意严冷笑连连:“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的贪生怕死,昔日你让我让着弟弟妹妹们时,你是何等的威严,你训斥我自私的时候又是何等的凛然,怎轮到你了你就多吃多占了?你怎就跪地求饶了?你的志气呢?你的骨气呢?”
许父现在边哭边是摇头:“意严,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救救我,不然,不然……我若被治罪你又能光彩到哪里去呢?”
许意严目光微动:“趁着现在这件事许春暖还不知晓,你再去多找她要些钱,到时候再东拼西凑一下应该是能堵上这窟窿的。”
许父顿时就不哭了:“那,那我欠其余大人的钱要怎么办?”
“欠着!反正这种投机之事本就不光彩,你不还他们也都敢怒不敢言。”许意严冷着一张脸:“如今我在五皇子那里还是有些地位在的,他们就更是不敢张扬把事情闹大了。”
许父:“所以只要我不欠朝廷钱就没人动的了我?”
许意严点头:“没错!但你能还上朝廷钱的前提是,你能从许春暖手里拿到钱。”
许父一改方才的狼狈,瞬间腰板挺得笔直:“这很简单,我这就去要。”
许意严看着许父离开的背影,哼笑一声:“太像了,我们兄妹几人都太像这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