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娘,她理都还不理我。”
许春暖又拿出之前讨好卖乖的劲儿了:“你也看见了,我都知道错了,我都给她道歉,她还是不肯原谅我,哼,娘亲真是小气。”
许意严冷冷的看着许春暖,这要是换作以往,必定是全家将她围起来哄,可是现在……
人心思变,物是人非。
许春暖这个嘴脸落在大家眼中再唤不起怜爱,有的只是厌恶。
若非她现在对他还有些用处,他是真想将人拎起来扔出去。
“还有啊大哥,爹欠我的钱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真得还我,你,你快和她说说。”许春暖撒娇道。
许意严看向许父:“你先去歇息吧,阿暖这边我来说劝。”
“哼,一点事儿都不懂!”许父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许春暖脸色瞬间难看:“大哥你看啊,他,他怎么这么心安理得的?你说他是不是中邪了?这也太不要脸了!”
“中邪?若真是这样那咱们全家都算是中邪了!”
许意严语气中尽是不耐:“你快从地上起来,就这么点事儿至于你什么形象都不顾吗?你这,你这像是什么样子?”
“这怎么是小事?我都爹不疼娘不爱了!”许春暖虽是顶着嘴呢,但身体还是选择了顺从:“大哥,爹真得太不像话了!哪有当爹的这么坑儿女的?”
许意严沉沉的叹了口气:“这下你就算看清他的真面目了,这亏你不是也得吃,不认也得认,再说了,你也不是真穷的揭不开锅了,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嫁妆还多的很。”
许春暖脸色难看:“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了,这旁人这般也就算了,他是我亲爹啊,他怎么能……他是怎么下的去手的呢?”
“你以为我看他就顺眼吗?现在许家没他还不行,你没有他撑腰也是不行。”许意严肃着一张脸:“所以在他还能利用的时候我们先隐忍一二吧,等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能帮我们分担时,咱们再联手将他……到时候我们做的孽也都放在他身上,就当是他弥补了咱们吧。”
许春暖深吸了口气:“那行,那看在大哥的份上这亏我认了!现在这局面我也看明白了,唯有你才是我的依靠,所以咱们在该联手的时候确实应该联手。”
若是连许意严都没出息了,她那公爹定会原形毕露。
唉,早知道有娘家人撑腰这么重要,当初就应该救下意凌,他是状元之材,又对她很是维护,一旦考取功名她就一定会得侯府高看。
她当时也应该不怕丢脸的救下二哥,二哥对她也是不错,且文武双全,若无当初的差错平步青云指日可待,这样就更是没人敢欺负她了。
唉,可惜,可惜现在就只剩下许意严一个人了。
唉,当初若是不那么自私就好了,就有更多的人能为她所用。
只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许意严勾了勾唇:“是啊,目前这局面是你好我才能好,我好你才能好,我们既然互相需要着就得互相帮助着。”
等他彻底站稳了脚,等他再不需要许春暖……到时候他再跟她秋后算账。
他遭过的罪吃过的苦,他都得讨回来!
忠勇侯府
“确实去闹了,也确实平息了。”残月帮许秋凉泡着茶,送到她的手边:“好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奴婢看大小姐眼睛虽然是肿着的,但人确实喜滋滋的。”
许秋凉嗤笑:“这一家子都是活在幻想里的,理所当然的觉得所有的事都是他们想了就行的,都是可以水到渠成的,却是不想想……他们的爹赖下了那么多人的钱,
就算人家真得不敢声张,不也是够他们臭名昭着的?竟然还当这是美事儿呢,再有就是他们祖母的墓真就这么放着了?
欠钱不还,不敬先人……这下他们之前维持的体面就全都不见了吧?
品行不好,诚信不佳,往后无论做什么都是寸步难行,他们的前途已然无限黑暗,却还觉得一片光明,真是够异想天开的。”
残月拧眉:“可是老侯夫人好像是挺吃这套的,或者说她应该挺看好的,不然怎大小姐都过分到这份上了,她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许秋凉:“因为暂时还发作不了,因为就算她知道许家现在不过是虚假的繁荣,也不是她此刻能开罪的,她在等时机,而且她很快就能等到时机,毕竟许家人现在正自掘坟墓。”
残月哼笑一声:“看他们自取灭亡真是让人心里痛快,小姐快喝口茶放松放松。”
许秋凉看着账本,幽幽轻叹:“我也想放松,可是……”
“小姐,您的大乖狗和小乖狗好像是要打架。”残月无奈道。
许秋凉马上看了过去,就见楚致远恶狠狠的瞪着小乖,眼睛一眨不眨的。
“大乖狗你不乖啊!”许秋凉一脸无奈:“小乖才这么大一点,你怎么能欺负它呢?”
楚致远将嘴巴撅的老高:“谁让你不理我的,我觉得无趣儿我就欺负它,我就狠狠的欺负它。”
“过来吧!”许秋凉朝着楚致远挥了挥手:“我理你还不行吗?”
楚致远掐着腰一动不动:“应该是你过来!你那里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