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墨也不是容易知难而退、善罢甘休的人。”
许秋凉随意的拨弄着算盘:“所以咱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多多提防费不了太多心神,麻痹大意却是容易措手不及,这笔账到底怎么算划算可谓是一目了然。”
残月点头:“小姐放心,奴婢知晓,奴婢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酒楼
“呦,白公子怎在这喝上闷酒了?”姚金域一脸幸灾乐祸的凑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白墨的对面:“你说你没事儿装什么有骨气?这下好了吧,让人家按在地上打你都还不了手,你就说你多余不?”
白墨眉头拧紧:“我好像没邀请你吧?这没你什么事!你赶紧滚蛋!”
姚金域啧了一声:“我也想走啊,可是这酒楼是我开的,要不这样吧,你要是实在看不惯我,你换个地方喝酒呢?”
白墨脸色涨红:“你……”
“哎呀,好了好了,也没人怎么着你啊不是吗?”姚金域一脸的无奈:“你说你何苦呢?你非得较这个劲儿作甚?别最后这事儿你办不成你还和许动家伤了和气,这多犯不上?”
白墨冷笑一声:“不是你商队被阻的时候了,也不是你姑母被冷落的时候了,你现在又春风得意了你就和我说上风凉话了,
咱们能一样吗?你这心里痛快的人在这说劝我这不痛快的人,你不觉得这很没意思吗?”
姚金域丝毫不恼:“要不怎么说许东家足智多谋呢,你看看啊,这三言两语的指点就解了我这么大的困境,所以有些人在这纠结什么呢?你觉得跟许东家合作能亏了你?有些事情的达成不过就是早晚的事儿,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偏要选在这让她不痛快的时候?”
白墨目光微动,沉沉一叹:“她若另有盘算她可以说服我,可以再次与我商谈,可是她,她没有,她直接选择了动手。”
姚金域咂吧了一下嘴:“这个我也有所耳闻,而且我听说在她出手之前你就已经被掣肘的动弹不得了是吗?”
白墨哼笑一声:“你怎知不是她先动了手之后又再次动了手呢?”
姚金域有些诧异:“你是怀疑都是她所为?”
白墨深吸了口气:“依我白家的情报网的能力……如果是两股势力,那就不会查不出来先下手的这个是谁,所以我怀疑她是在掩人耳目,这样既能警告于我,又能将那藏的更深的势力与她划清界限。”
姚金域抿了口酒:“会不会是你多疑呢?”
白墨:“我多疑?你和她几次三番的谈崩,你这肥肉自己往盼安阁的嘴边蹦跶人家理你了吗?而在你最终妥协了之后,盼安阁的生意怎就上门了呢?”
金金域愣了一下:“你要这么说好像确实……而且两种势力并行好像是许东家惯用的手段,这从之前的很多事上都能窥探的出来,
不过……若这真的都是她的势力,那她未免有点太强了吧?本来我就有点自愧不如,这下可就得自卑了。”
他这话说完,白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再次倒满再次的一饮而尽。
姚金域这下看出了点门道:“其实你不是为自己被束缚住了手脚,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不能行动而郁闷,你是在为许东家太强而难受,为你那不安分又不得不安分的心思而怅然,对吗?”
白墨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目光凌厉的看向姚金域:“你与我有甚差别!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没看透呢?”
姚金域一脸坦然:“春秋大梦谁没做过?就许东家这样的女人,我若是将她娶回家,她若是成了我姚家的当家祖母,那我姚家得是怎样的一番辉煌场景?
但这梦我也就是做做,因为我就不是那不自量力的人,我可不像你似的,居然想把这梦变成现实。”
白墨睥睨的看着姚金域:“我与你不同,你做的是金银之梦,而我求的是一颗真心。”
“自私的人都喜欢高估自己的深情,你若真有你想的这么真心,你与许东家就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剑拔弩张的,你就会自动的以她为先。”
姚金域回以白墨鄙视的目光:“所以啊,既然咱们都是那凡夫俗子,既然咱们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就也别总是用鼻孔看人了。”
白墨面色紧绷,不发一言。
姚金域啧了一声:“我实话实说啊,你别看楚致远那个德行,他的心应比你真!再说了,就现在这局面,就你们白家目前的所需……按许东家的话来说,儿女情长真的是最次要的。”
这话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白墨的肩膀:“这能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琢磨了,别一天天的钻牛角尖里不出来,利于人家的事也没见你干过一件,你想当情种你够格吗?行了,我说话难听我先走了。”
白墨烦闷的再次将酒饮尽,这命运怎么就这么喜欢捉弄于人呢?怎就让白图在这个关头现身……
清幽无奈一叹:“主子莫要再纠结了,又不是这辈子只这一次机会,最开始我就不赞同您选这个时候可您非是不听,结果现在是既得罪了人又动不了。”
白墨咬牙:“别说了!烦!”
这话说完他深吸了口气:“认了!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