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瑶池真是够闭目塞听的了,竟是不知我所娶就是我所爱。”
楚致远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是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他下巴扬高是真心的自豪,深潭一样的眸中寒光褪去,尽显柔情。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我与我的妻子乃是天作之合,是上天赐的缘分,这世间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与我这般契合,我的眼里也定容不下他人,是以,我楚致远愿意起誓,我楚致远此生除她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天地为证,圣上为证,各位大人为证。”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狠狠的愣住了。
这种誓在圣上面前发,那他日一旦更改不就是欺君之罪了吗?这是怎么敢的?
许秋凉快速低头,藏住脸上的神色,心中有些恼意也有一种另外的不知名的情绪,让她一时之间品味不出滋味,让她辨不出喜怒。
老侯夫人也是低了低头,来掩饰自己的面沉似水,这许秋凉和许春暖同日入了侯府,如今许春暖的肚子都开始显怀了,许秋凉的肚子却是没有一点动静。
这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子不行不能生,而若是真不能生她这孙子今天又扔下这样的话,这不是等于让自己以后没后了吗?
这许秋凉真是好手段,竟然将她这寒冰一样的孙子弄的服服帖帖的,居然能让他死心塌地至此。
楚致远这话也让一些大臣们各怀心思,本来一些人是打了他主意的,现在这主意直接幻灭。
而这里脸色最难看的还是要属瑶池公主。
她好一会儿才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并且是带上了浓重的骄傲:“是吗?不知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得你这般喜欢呢?我想定然是不一般吧?”
楚致远哼笑:“这是自然!”
瑶池公主:“那你可否让她站出来让我瞧瞧?看看她到底是何等人物,能让你这般死心塌地。”
楚致远语气淡淡:“那得看她自己是否愿意,我的原则是尊重她不为难她。”
瑶池公主脸上的骄傲更甚:“若她真的有你说的这般好,那她当是有自信站出来让我们瑶池人瞧瞧的,除非……呵,除非你方才说的就是假话,你所娶的就是你的勉为其难,就是你的不得不将就。”
瑶池使臣也认同了自家公主的猜测,朝着皇上拱了拱手:“圣上,这楚将军用兵如神,就算是我们瑶池多年的对手,我们对他也是敬佩有佳的,如今他娶得佳人我们也都是心生好奇,想知道是何等的国色天香才能让他这般死心塌地的立誓,所以恳请您成全,让我们一睹这女子芳容。”
皇上目光微动,话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这时候若是不答应那就等同于坐实了他们瑶池的蔑视,若是答应了……
他方才就在遗憾许秋凉没有出场打嘴仗的机会,现在这就算是瞌睡碰见了枕头,刚好把自己成全了。
便是哼笑一声:“雅安郡主……唉,是朕最近太忙了,竟是忘记你的封赏了,只能让你以郡主的身份出席这里。”
他是有点懊恼有点自责,然后又眯起了眼睛:“再过两日,你定会成为公主,这是朕的承诺,至于现在……既然你夫君的老对手想见你一见,那你就成全吧。”
这承诺就是在给许秋凉鼓劲儿呢,就是在告诉她不要收敛,一定不能吃瘪,一定要让瑶池的人哑口无言。
许秋凉想过会和瑶池的人对阵,但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出场,不过好在她是有备而来,不怕这意料之外的变动。
她落落大方的起身,迈着莲步移到楚致远的身侧。
然后施施然一笑:“我是许秋凉,是他楚致远的妻。”
话说的简洁,有种上位者懒得对下位者多言的散漫,嘴角一直勾着,整个人是明艳的,自信的,不怯场的。
也因为她的不胆怯,使得她站在楚致远身侧是那样的般配,让人觉得只有她能只有她配的感觉。
瑶池这边在对许秋凉的猛然一看之后,眼中皆是浮现出了惊艳之色。
眼前女子像是开的正艳的花朵,美的肆意霸道,足够让所有花朵黯然失色,不敢与之争锋。
而且她的美不单单是在容貌之上,她的眼中带着冷漠与肃杀,她的周身透着沉稳和无惧,就好像这世间一切皆在掌握皆可把握一般。
瑶池公主眼中浮现出了嫉妒之色:“还真是个美人呢,可惜你们这的美人美的只在于皮,只能以色示人自己无半分本领,所以楚致远……我是该感慨于你的肤浅,还是该为你得不到一个贤内助而可惜呢?”
“我的丈夫为何让你感慨让你可惜呢?”许秋凉一副茫然与真心求教的样子:“你是可惜他身边的人不是你吗?”
瑶池公主霎时变脸,傲慢转为恼怒:“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许秋凉一脸不解:“既然我没说在你的痛处上你又何须恼怒?”
瑶池公主:“你……”
许秋凉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与荣有焉:“其实心悦我的丈夫这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毕竟他风神俊朗、能力超群,并且还曾让你们瑶池闻风丧胆,你会慕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瑶池郡主脸色铁青:“我可没有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我就是,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