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端端的你这是作甚?”
乔莲一脸后怕的捂着心口:“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作甚?你也真不怕吓到我!”
楚庭目光凌厉的看着乔莲:“你的意思是你被苛待了?”
乔莲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对啊,她就是授意下人们挤兑我了,就是苛待我了!”
楚庭指着这一大桌的饭菜:“你管这叫苛待?你可知你吃的喝的用的都强于她?就这样你还不知足呢?”
“我……故意的!她是故意的!”
乔莲语气急切,振振有词:“她故意表现的对我好,她故意惺惺作态的她想要离间我们。”
楚庭嗤笑一声:“你这人还真是不好相与,人家待你差你不依,人家带待你好你说人家有阴谋,人家若是隔三岔五的来我估计你得说人家不怀好意,所以人家才很有先见之明的不沾你边啊。”
乔莲泪眼滂沱:“她成功了,她的挑拨成功了,你看看啊,你现在的心都偏的没边了,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是真的被苛待了,下人们待我也确实不够恭敬。”
楚庭目光冰冷:“我只问你,你到底能不能收敛?到底能不能收了你的小心思?你若不能……那你就回之前的宅子去住吧,我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如此也算是我仁至义尽了。”
“你什么意思?你想不要我了是吗?”乔莲定定的看着楚庭,企图能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不忍,可回给她的只是无尽的寒意。
她的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为什么会这样?你当初承诺过的,说你一定会让我进侯府,一定会给我尊贵的身份,可为什么我这才进府没几天你就转变了态度就想将我赶走呢?”
楚庭面无表情:“因为我累了,因为这么多年你都是只考虑你自己从没为我考虑半分,我明明和你说了,一切都等瑶池使臣他们走了再说,可你呢?你偏是要在我最不方便的时候找上门,
我因为这件事被我爹打的浑身是伤,你像是没看到一切,只歇斯底里的逼问你的目的什么时候能够达到,
是以,我怀疑咱们的年少心悦是不是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不然你怎会看不见我的半分为难?”
乔莲一脸窘迫:“我……”
楚庭冷硬了心肠:“这次就这么算了,若有下次若你还不安分,那你就哪来的回哪去,我先走了,你自己冷静一下。”
“你别走,楚庭你别走,我可以解释,我……”乔莲示弱挽留。
只可惜楚庭已经不吃这套了。
他出了乔莲的院子,在府中漫无目的的穿行,最后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世子夫人的院子。
这个院子,自成婚以来,他踏进的次数就少的可怜。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的了,在这个时机,竟是不知不觉的来了这里。
莫非,这才是他潜意识里的归所?
“你怎来了?”世子夫人惊讶于楚庭的出现,然后又很自然的将伤药递了过去:“来的正好,省得我让下人送了。”
楚庭捏着药瓶的手指收了收紧:“这些年委屈你了。”
世子夫人淡然一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相信这天下多的是委曲求全的可怜女人,就也不觉得自己特殊,就也不想自怨自艾的舔舐伤口,因为日子得照常过,得让事情都过去,这日子才能过的去。”
楚庭心里憋闷:“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我了。”
世子夫人愣了一瞬,复又勾唇:“这不好吗?这样才能做到真正的平静,才能不说酸言酸语,才能真的连想打压你心上人的想法都没有,才能真的不让你为难啊。”
楚庭:“我……”
世子夫人深吸了口气:“好了,别再我这逗留太久,不然她知道定是要和你闹的,而你……你也终于快要如愿了,千万别在这时候错了主意,毕竟你们能在一处这么多年也是不易。”
楚庭想再说点什么,可世子夫人淡漠的态度却让他最终将话咽下,然后脚下像是没有根一样的迈步离开了。
他觉得什么都不真实,唯有手中的药瓶带着实感。
明明已经不在意他了,却仍旧能关心他的伤势,仍旧能为他打点并料理好一切,仍旧能让这内宅风平浪静不让他挂心。
这就是他娘为他挑选的女人,这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娘的眼光是好的。
只是在他明白之时,已是为时已晚。
二房
“看来祖母的敲打是真的奏效了,你真的就没去大伯母那边去冷嘲热讽的。”
楚致明轻笑一声,有些欣慰:“这么多年你还是头次这么听话呢。”
二夫人阴沉着脸色:“我不去是因为我没有笑话人家的资格,因为咱们二房也不见得没那样的事儿,别刚笑话完人家转头就让人家给笑话了!”
楚致明眉头紧拧:“这怎么可能呢?娘,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晦气话?”
二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你真是什么心都不操啊,致明,你得为你自己谋划了知道吗?”
楚致明:“你话说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我如何能知这其中意思?”
二夫人:“你大伯的这个外室我之前和她打过交道,我当时以为她是你爹的外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