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的不快,说她的不满,说她的希望,她的日子因为有人分享而过的飞快,而不再难熬。
“我估计我的家人快找来了。”有一天他突然开了口,并用黑黝黝的眼睛注视着她:“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希望再见之时我会是那样的人。”
她当时想也没想就出口:“喜欢坚强聪明有城府的人,喜欢威风凛凛的人,喜欢狡猾不轻易将自己心中所想表露的人,喜欢……喜欢任何时候都能撑住尊严的口是心非的人。”
男孩拧眉:“真是古怪的要求……”
她当时骄傲的扬着头:“所以啊,让我喜欢可是很难的,我估计你是做不到的。”
男子轻哼一声:“这有何难?”
她记得那天过后那个男孩就消失了,她曾为此纠结过好一阵,她怕他不是被家人找到而是被歹人带走了。
后来她在种种分析下确定了他是回家了,心中便是有些怨恨,觉得他冷漠无情,居然连个告别之言都不与她说。
再然后她便是渐渐的放下了淡忘了……
“所以你是信了我当时的胡言乱语,才成了如今这别扭又讨人厌的样子吗?”
许秋凉沉沉叹了口气:“你当年是真的傻的可以,你但凡有点脑子就知……算了,我也是有些责任的。”
半响,她又强行找补:“这就当作是对你不辞而别的惩罚吧。”
楚致远晃了晃脑袋:“不告别,因为会再遇见。”
许秋凉愣了一下:“也是,毕竟我当时把自己介绍的这么详细……”
估计楚致远被寻回去之后就被带到了沙场吧?
不然他一定会找到她吧?
“媳妇,媳妇我疼,我难受……”楚致远突然恢复成了大乖狗的样子,吭吭唧唧的往许秋凉怀里钻:“媳妇,我身上疼,你快给我揉揉吧。”
许秋凉关心则乱,没有发现楚致远眼中的狡黠,是楚致远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楚致远:“媳妇搂我睡觉!”
许秋凉马上照做,她觉得今天充实的不光是怀抱,还有她年幼之时曾满怀失落的那颗心。
翌日
“已经让人往那个方向查了。”残月给许秋凉盛了碗粥:“若真如小姐猜想的那般,那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线索并顺藤摸瓜。”
许秋凉目光凛然:“让他们都抓点紧,我要尽快将这三个污秽解决。”
残月:“奴婢还是头次见小姐杀心这么重,您为自己都不曾这样,为了他却是……”
许秋凉自嘲一笑:“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猛然也这般觉得,看来我以后得对自己再好些才是。”
残月一脸欣慰:“这才对嘛。”
主院
“奴婢才知道大少奶奶发怒居然这般骇人。”
张嬷嬷语气有些震惊:“能将人折磨成那个样子,那外室世子所受之伤不可能只是鞭伤,
而且奴婢也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毕竟她一直以来的行事都不张扬,奴婢还以为她会用别种手段呢。”
老侯夫人语气幽幽:“这也算个好事吧,毕竟这是她在乎致远的表现,并且咱们也在今天看见了比较真实的她。”
张嬷嬷:“夫人的意思是……”
老侯夫人:“我的意思是,以后对她更是得敬着些,能让她客客气气的和咱们说话,就别逼人家发狠,她这发怒凭的虽是一时的怒气翻涌却也绝对不是一时冲动,
因为她有底气,她敢笃定我们会站在她那边,且就算我们不站在她那边……她也有本事让我们所有人闭嘴,她啊,一旦发了狠就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了,就更别说咱们只是一介凡人。”
张嬷嬷一脸不解:“那既然她是这样的人,她为何不趁热打铁的将那娘仨赶出去呢?”
老侯夫人哼笑一声:“赶出去不是便宜了他们了?那和放过他们有什么分别?唯有留在这里才能破灭了他们所有的希望,甚至是……”
甚至是了结他们的生命。
就快了啊,这外室很快就会被解决掉了。
“可那两个外室子不管怎么说都是您的孙子孙女啊,您真的能狠了心的见死不救?”张嬷嬷显然也猜想到了许秋凉杀心已起,便是有些焦急:“您不是最在意侯府的子嗣单薄吗?这好不容易……”
老侯夫人叹了口气:“致远媳妇应该是想到了我的在意,所以才会借机的踩上那一脚,我估计啊,那外室子已然是断了根了,所以保与不保也无甚意义,且先静观其变吧。”
张嬷嬷:“也是……就这娘仨就没有一个能登大雅之堂的,既然注定会是污点,那还不如不存在了呢。”
老侯夫人将手中的佛珠捏了捏紧:“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
许府
“哼,楚致远已经不是大房独苗了,我估计啊这会儿许秋凉的鼻子都气歪了吧。”
许春暖一脸的可惜:“我要是没被休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去嘲讽她一番,如此也算是扳回一成了。”
许意严鄙视于许春暖的格局,不由的蹙起了眉头:“你可千万别再往她跟前凑了,不然怕是又会坏事,你得吃一堑长一智,得认清自己的实力。”
许春暖一脸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