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夫人沉叹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你让她一夜之间全都原谅这不现实,
另外,没了乔莲你就马上颠颠的贴上来,这做法也真是不太值钱,也真容易让人轻看,
你且记着,你是男子汉,男人的美满从来都不是哀求出来的,从来都是自己挣出来的,
你若是真想让你媳妇回心转意,真想让她高看你一眼,你当有所担当,你当变得让人能够依靠,不然……谁也不欠你的,谁会对一滩烂泥一直死心塌地?”
楚庭正了正真色:“多谢娘提点,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话说完,他便是迈步离开。
老侯夫人沉叹一声:“这也不知道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我的这两个儿子我是真都没教好啊,出事这么多天了这老二也是一点动静没有。”
张嬷嬷:“夫人已经做的够好了,只是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属实是很难将一碗水端平。”
老侯夫人又是沉沉一叹:“算了,不说这些个糟心事了,我得回去抄点佛经静静心。”
许秋凉这边正趁着大乖狗没在逗弄着小乖,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她觉得有点愧疚又有点刺激。
“一只破狗你喜欢它作甚?”楚致远沉着脸进门。
许秋凉身形一僵,随后反应过来楚致远这是恢复了,而她也头次没有因为他的恢复而感觉到怅然。
“我只是凉不是冷。”许秋凉靠坐在贵妃椅上,柳眉轻挑:“还真是没想到,当年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傻子长大了居然是这般样子。”
楚致远俊脸之上略带几分尴尬:“这不都是按你话长的吗?”
许秋凉咂吧了一下嘴:“什么都信只会害了你!”
“骗子!”
楚致远大步上前,俯身凑近:“你把我骗成了这没人要的样子,你得负责。”
许秋凉不大自在的偏过头去:“你这算是讹人!”
楚致远又凑近了许秋凉一些,微微的香气充斥在鼻息之间,让他不自觉地滚动了喉结。
他语气有些恶狠狠的:“对!就是讹人!就是讹你!就是要赖上你!”
许秋凉伸手推了一下楚致远,将距离略微拉开:“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这样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楚致远:“姑娘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许秋凉被楚致远这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子给逗笑了:“你怎么非要以身相许呢?我记得话本子里还有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的报恩方法呢。”
楚致远傲娇的轻哼一声:“学以致用,如果我不喜欢你我就来世做牛做马,但我喜欢,所以我必须以身相许。”
“才发现你这人还怪有意思的。”许秋凉有些可惜:“就是不太容易被发现。”
楚致远挑眉:“这都是谁害的?”
许秋凉轻哼一声:“当然是被你自己害的,我又没让你按我说的来,这都是你的个人选择,与我有何干系?”
“你不是敢说敢认,敢作敢当的吗?”
楚致远再次欺了上来,不依不饶:“怎么到我这就变了样子呢?我可记得当初你说过的,若是我见了你的嫡姐之后不觉得她好,那你就让我当你的童养夫,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此来要求自己,一直有着童养夫的自觉,而你……如今你的童养夫长大了,不想不认账了?那我错付的光阴你要如何赔我?”
许秋凉深吸了口气:“我头次见男人用这套说辞。”
楚致远轻哼一声:“为夫貌美,所以这套词我也说得。”
“貌美没看出来,想的美我倒是看出来了。”许秋凉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好了,说说正事吧,你二叔经过乔莲一事怕是要彻底的沉不住气了,如今瑶池虎视眈眈,你觉得这变数会不会出在他的身上?”
楚致远知这是许秋凉在使用回避手段,但他没有拆穿没有步步紧逼,而是自动自觉的后退一步。
急什么呢?反正人就在身边……
“不会,就算会我和爷爷也是早有准备,所以你不用担心。”楚致远坐在了许秋凉的身侧:“而且瑶池应该也知道这些,这念头一起就会被他们自己自然而然的打消。”
许秋凉:“也不排除他们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看这谋士最喜欢干的就是出其不意。”
楚致远点头:“放心,我会多加小心的。”
许秋凉在想到谋士最擅长“出其不意”后,心里突然升起了别样的感觉。
有些事情前世没发生不代表这辈子不会发生,因为记忆是死的人是活的。
随着她的改变人和事也都在一点点改变,而瑶池谋士这等高手,在情况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又怎会拘泥在她的严防死守处?怎会不另辟蹊径?
那这谋士若是想要出其不意又会从哪下手呢?
当天她与谋士的对弈……她在摸谋士的底,谋士又何尝没有摸她的呢?
她对弈时的习惯,对于钱财的把控……
“残月,将咱们钱庄最近的往来账目拿给我看。”许秋凉一脸严肃道。
这一看,她的脸色就没能再好的起来。
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