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提那贱人!”许春暖抬手就要再甩一耳光。
许意严冷着脸将许春暖拦下:“她好歹也是咱们的娘,你不可做的太过。”
许春暖一脸愤慨:“你把她当娘了,她把你当什么?你听她方才说的都是什么话,她都盼着咱们死了,咱们两个加在一起都不如许秋凉一个,就这样还惯着她作甚啊?我看她比爹更该死!”
许意严没有拧成川字:“住口!我让你住口听见没有?!”
许春暖狠狠的跺了跺脚,然后气呼呼的跑开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当了五皇子妃我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许意严。
你给我等着吧!
“娘,儿子扶您回去休息。”许意严语气柔和了很多,像是个大孝子一样:“娘你以后别再四处乱跑了,这样儿子会担心的。”
“别碰我!”许母将许意严的手甩开道。
这个举动成功的将许意严给激怒了,他神色激动的捏住了许母的肩膀。
嘶吼的质问:“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满意?你嫌我拉皮条丢人却不知我挣来的你也在享受,你嫌我行小人之举却不知我不这么做就举步维艰,娘,你也睁开眼睛看看我的艰难吧,你能不能也心疼心疼我?
自我记事起我就哥哥,我就要让着弟弟妹妹,你对我的夸赞都是因为我的割舍都是因为我对弟弟妹妹的相让,你的关心从来都没放在我身上过,你将我的懂事视为理所当然,
我的心一直痛着,但是我不怪你,毕竟没人能将这碗水端的平稳,我想只要你心里一直有我的位置就好,后来小弟死了二弟死了爹死了,阿暖的不堪你也都知了个透彻,
我以为终于轮到我了,你终于能疼我了,可你这时候怎就又记挂起许秋凉了呢?你怎么永远都看不见我?你为什么就不能有只在乎我一个的时候呢?
说啊!为什么啊?!”
许意严越说越是激动,他大力的摇晃着许母瘦弱不堪的身躯,许母也奋力的挣扎着。
许意严一个没抓稳,许母便是被甩了出去,然后栽倒在院门上,头与石墙发生重重的磕碰,霎时间鲜血喷涌。
“娘!”许意严悲痛的嘶吼。
许母瞳孔快速的发散,她嘴角勾着笑,像是得到了解脱,她的心里带着悲伤,揣着满满的对许秋凉的愧疚。
“娘,别死,求你别死……”许意严泣不成声:“娘,你也看看儿子吧,娘你活着吧,娘你只疼我吧,阿暖狼心狗肺,秋凉冷了心肠,真的只有我是渴望着你疼的,只有我是真心的啊。”
只可惜,许母现在已经听不见他说的任何话语了。
她现在脑海里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关于许秋凉,许秋凉的冷漠和决绝她此刻也觉得是这般的好。
阿凉,真好,你没如梦中一样化为灰烬是真的好。
你没心软的原谅我,原谅许家任何一个人真好!
阿凉你做得对,因为我们不值得……
“娘!娘你别死!”许意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苦苦的挽留可许母还是没了气息:“你偏心,你真的偏心,你爱过他们中的每一个,唯独轮到我的时候你就……我恨你,我恨你!”
许意严在短暂的痛彻心扉之后,便是恢复了冷静,开始着手准备起许母的后事。
“小姐,大公子让您过去一趟。”满月埋着头道。
许春暖嗤笑一声:“像他多孝顺似的,我多说一句话分的话他都要拦着,结果把我气走了他一回手就将人弄死了,唉,娘说的对,他是最像爹的,真是虚伪的让人想吐。”
满月:“大公子说夫人是自尽。”
许春暖撇了撇嘴:“听他胡说八道,他啊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走吧,过去瞧瞧去,目前惹他不快对我没好处,等我……到时候再翻脸也是不迟。”
许春暖做戏起来也不含糊,她像是真的信了许意严的说辞一样,流下了两行清泪。
然后就开始抱怨:“大哥,你说咱娘刚去找过许秋凉,回来就想不开了,会不会是许秋凉对她说了什么重话啊?”
她的意思是想借此大做文章,给许秋凉添点麻烦,就算这麻烦添不成能让许秋凉受点非议也是好的。
许意严拧眉:“还是别找不必要的麻烦了,二弟的死许秋凉定是知道其中蹊跷的,咱们把她惹急了不但讨不到好处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许春暖撇了撇嘴,她明白许意严最怕的是许母的死被怀疑,被发现蹊跷。
但碍于现在许意严对她还有用处,碍于她现在除了许府无处可去,她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大哥,你说许秋凉会不会报复我们?”许春暖换了个角度,另辟蹊径:“如果她会,那就不是咱们不惹她就行的了。”
许意严哼笑一声:“咱们只是在等时机而不是真的怕她,反正你就听我的就行,你放心,总有不让你隐忍的那天。”
许春暖闻言马上高兴了起来:“有大哥这话,那我便也不非得争这一时之气了。”
忠勇侯府
“夫人确实是去了,小姐说此生不再相见的话算是应验了。”
残月颇为感慨:“想过她将不久于人世,却没想过来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