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我重金相求换不来他自动现身。”
老侯夫人一脸的志在必得,红肿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你说今天这事儿真是老大为之吗?”
张嬷嬷目光微动:“这奴婢不敢说,但既然世子自己认了,那这件事不管是不是他都得当成是他,世子如今不满之心已经浓重,夫人若是再纠结此事,你们母子恐生嫌隙。”
老侯夫人哼笑一声:“看来你也觉得不是他啊,其实是谁我心里有数。”
世子夫人这边将赵娇母子安置妥当,然后又一起回了世子夫人的院子。
“太解气了!我这多年怨气都在今日一扫而空了。”
世子夫人觉得自己舒服到五官都跟着舒展了:“不过说实话,楚越这外室确实有些个可怜,而且他们母子对咱们也是构不成威胁,咱就也别吝啬了,毕竟今天这场戏没人家母子也唱不出这效果。”
许秋凉点头:“我也是这般认为的。”
世子夫人长舒了口气,仍旧感慨:“男人的心真是够狠的,他们是真能做到让肯跟他们吃苦的女子有吃不完的苦啊。”
这话说完她突然反应过味儿来了,又马上道:“但你放心,致远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对你定是一心一意的。”
许秋凉笑而不语。
世子夫人正欲再出言找补的时候,楚庭进了门。
许秋凉起身:“娘,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作甚?咱们府上还有需要避着你的事儿吗?”世子夫人拉住许秋凉的胳膊:“留在这,有你在场我就算犯恶心也不至于吐,有些人我已和他独处不得。”
楚庭脸色闪过尴尬之色:“今日这事儿我虽然拦下了,娘怕也是会怀疑到你们身上,她偏疼老二是心照不宣之事,所以你们以后少往主院去吧,免得她趁我不在找你们麻烦。”
世子夫人冷笑一声:“你把事都揽下了,是不是要我和你说声谢谢啊?我是不是得对你感恩戴德的啊?”
楚庭脸色涨红:“我没那心思,我只是想弥补你和致远。”
世子夫人一脸漠然:“你觉得这有用吗?你觉得我和致远会动容吗?”
楚庭苦涩抿唇:“我知道没用,我也知道你们不会原谅我,但我不会因为这些就选择不弥补,因为我弥补你们不是为了得来你们原谅我的结果,而是想要补好我自己的良心。”
愧疚之心太过浓重,折磨的他不能安眠,唯有弥补才是救赎。
世子夫人嗤笑:“同样是找外室,你们兄弟二人一个对之掏心掏肺、视若珍宝,一个对之满是利用使得人家凄惨半生、家破人亡,
这一时之间,我竟是分不清我和弟妹谁更可怜,或许我们都很可怜不分高下。”
楚庭浑身上下都透着窘迫之气,他烦躁的抓了抓头,然后在反复挣扎中,选择了不回一句话的落荒而逃。
许秋凉语气淡淡:“还行,没有在这时候为自己辩驳,那证明他说的不求结果的弥补是真话,所以若真比较起来他确实胜二叔几分。”
世子夫人唇边泛起一抹苦涩:“都是烂果子,不能因为他比另一个烂的少就觉得他是个宝儿。”
许秋凉赞同点头:“娘能想的这般通透就好。”
世子夫人凄凉一笑:“按照世人对咱们女人的要求,我当是给他机会,当接受他的浪子回头,可我一想我这么多年的孤寂……从不知他为何厌我的茫然到知他另有心上之人的失落,再到他对致远冷漠以待的心死……我若原谅了他,那我便是对我不起我,
而这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对得起任何人唯独对不起自己,所以这历尽千帆,我想对得起自己一回,不知这是否过分?”
许秋凉摇头轻笑:“不过分,因为你值得。”
许秋凉又陪着世子夫人聊了好久,然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她一进房间,就见楚致远对着他痴痴的笑。
许秋凉略带试探:“大乖狗?”
楚致远挑眉:“那破狗换名字了?不叫小乖了?”
许秋凉白了楚致远一眼:“笑的像个傻子作甚?”
“我笑自然是因为有人心疼我了。”
楚致远起身坐到了许秋凉的身侧,身子尽可能的往许秋凉这边倾:“有人心疼我到弄了这么一出大戏,唉,我这没受伤就惹人这般恋爱,这要是受伤了……那得过什么样的神仙日子啊?”
许秋凉柳眉轻挑:“我听你这意思是觉得可惜?”
楚致远郑重点头:“没错!确实觉得可惜!”
“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没个正经的了。”许秋凉神色冷淡:“如今这局面你这样合适吗?”
楚致远深吸了口气:“我当初腹背受敌会伤的那么的重,就是因为有人攻击了我的死穴,攻的还那般的精准,所以我当时对二叔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在伤好之后便也一直在练功,免得他再攻我不备,所以我的死穴虽然仍旧是我的弱点,但被攻击了会受伤也不会是致命的伤,是以……阿凉,以后在危险之时你无需守在我的背后,不用为我担忧。”
许秋凉嗤笑:“我没有为你担忧,但你是我的合作伙伴,你若受伤于我而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