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残月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许秋凉语气轻快道。
残月弯眸:“这还不是小姐教的好嘛。”
就这样,主仆二人去了酒楼的二楼,她们没有选择雅间而是选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这样既能显示出她们不愿意被打扰,也方便拓跋钰过来搭话。
残月觉得对付拓跋钰这样的人那就是找乐子呢,就也定是不耽误吃饭就对了。
所以她一口气点了好几个许秋凉喜欢吃的菜,然后在菜上桌之后又开始一个劲儿的给许秋凉夹。
许秋凉:“出门在外不要这么拘谨,别总想着给我夹菜,我自己难道不会?你怎小小年纪像是个老妈子了?行了,别忙活了,快点坐下一起吃!”
残月摇头:“这不合规矩!”
许秋凉啧了一声:“出门外在我就是规矩,再说了,咱们也没去雅间,这时候我坐着你站着,是不是有点怪异有点扎眼?”
残月一听这话,这才坐了下来:“小姐,你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他不会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吧?”
许秋凉悠哉的喝了口汤:“别总看他,不然他不就发觉不对劲了嘛?赶快吃饭吧!”
“这位姑娘,这还真是巧了,没想到咱们这般有缘。”拓跋钰含笑坐在了许秋凉的邻桌。
许秋凉和残月这会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残月挑眉:“这不是上次的登徒子吗?警告你啊,赶快给我滚远点,不然我可喊人了。”
“残月,不得无礼。”许秋凉语气淡淡,虽是帮拓跋钰解困了却并未看向他:“他瞧着不像是什么坏人。”
这话一出,拓跋钰有点喜形于色。
他眼神有些热切:“姑娘好眼光,我确实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初到京城对这里很是好奇,所以遇见谁都想攀谈两句。”
残月斜了拓跋钰一眼:“你不是我们大轩人?”
拓跋钰马上否认,尽管他刻意让自己自然一些,但语气中还是带着他自己没有发觉的急切。
“自然不是,我只是不是京中之人罢了,当然了,我是有心在这京中落脚的。”拓跋钰回道。
许秋凉像是来了兴致:“来到京中可有什么感慨?”
拓跋钰挺直脊背的答:“这里甚是繁华,但这里也甚是傲慢,可能是因为这里不缺达官显贵,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天子脚下,可发生骇人听闻之事甚少,所以人与人之间有些冷漠,大概是觉得他们不会有互相帮忙的一天。”
许秋凉玩味一笑:“大概吧,但其实瑶池使臣来之前这里的百姓之间没有那么紧绷。”
见许秋凉自己提到了“瑶池”,拓跋钰便是不自觉地想询问两句了,毕竟这话题不是他挑起的,他就不会被怀疑。
这么好的时机,错过岂不可惜?
于是他一脸费解:“为何?瑶池人有何可惧?”
许秋凉幽幽轻叹:“若是他们和正常人一样活动那确实不足为惧,可他们整日整日的待在驿站当中,这明显就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这如何能让大家安心?”
拓跋钰点了点头:“确实……”
哼,这就是那谋士的本事!
真是够自以为是的了,居然觉得整日不出门是对的,却不想正好适得其反。
许秋凉放下筷子,让残月要了壶茶:“而且瑶池的人我有幸见过一面,其中有一个脸色甚是阴沉,他应是心思极多、阴险狡诈之人,不光这样,他应还喜欢以自己为尊,喜欢控制别人,
反正与他共事,应是小心谨慎一些,不对,瑶池人可能各个都像他那么阴损才是。”
拓跋钰见许秋凉对谋士的看法与自己一样,便是像找到了安慰一样。
残月看明白了拓跋钰的心思,就开口帮腔:“小姐说的对,瑶池人定都是天生怀种,但那个人显然更坏,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他这一坏就一家独大,一家独大别人就很难出头,那有本事的人就会越来越少,如此一来,瑶池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拓跋钰顿觉义愤填膺,并且有点热血沸腾。
他觉得他应该治治谋士的毛病。
“行了,搭话两句就算可以了,我们可没功夫陪你闲聊。”残月白了拓跋钰一眼:“你最好坐远点,别离的这么近。”
拓跋钰虽然还有心再谈两句,却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就也只能在道谢之后,讪讪然的换了地方,然后要了酒菜。
“小姐,这样真的就可以了?”残月有点意犹未尽。
许秋凉:“可以了,不然就明显了,谋士就会发现端倪,他就也会想到办法破解此招。”
残月:“小姐的分寸拿捏的确实好,奴婢真是好奇您是如何沉的住气做到不紧不慢的。”
“因为有过太多的倾尽所有而不可得,所以才会有如今这可得可不得的心态。”许秋凉喝了口茶:“当你对任何事情都不看重,当你觉得任何事情不达成也都影响不了自己了,那就没什么可急切的了。”
残月瞬间回想到许秋凉曾有过的心酸,便是眼睛有了湿意。
许秋凉轻笑一声:“过往之事恍然如梦,如今我已不会刻意想起了,就算想起也能像是说别人的故事一般的提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