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思虑不周也是我太过胆怯。”
白墨脸上尽是懊悔和自责:“若是我当时能有勇气告诉你就好了。”
许秋凉挑眉:“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正说着话呢,清幽翻窗而入。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许东家,我家主子真的不是有意的,他最近常做噩梦,很多事情不是出自他的本心而是他的心魔,所以您可不可以看在您与他还有些交情的份上,原谅他一次?”
许秋凉哼笑:“怎么?谁有心魔谁有理是吗?那这世上怕没谁能比我更有道理了,那我是不是能杀人不犯法了?我是不是就可以理直气壮的作奸犯科了?
不能吧?并不能吧?所以你为什么理直气壮的将事情说出来并要求我原谅他呢?
凭什么呢?凭他可怜?那这世上的可怜之人何其多,他又特殊在哪里了呢?
所以你自己想想你提出的要求是不是与强盗无异?是不是太过离谱?”
清幽点了点头:“确实无礼,但我以为您和我家公子是有这个交情的。”
许秋凉嗤笑一声:“可别谈情,因为谈情太伤钱了。”
白墨从伤感中抽身:“这次你损失了多少我可以赔,至于你说的那几个条件,我愿意答应其中一个,你看中哪个了都可以提。”
许秋凉满意勾唇:“这么半天可算是说了句我想听的了,照价赔偿必不可少,至于那几个条件,我还是那句话,我要知道五皇子真正的仰仗是谁。”
白墨拧眉:“你为何如此固执?我说过知道这个对你无甚好处。”
许秋凉:“好不好不是你说的算!”
白墨咬了咬牙:“既然是几个里面选一个,那是不是给你哪个我自己也可以定?”
许秋凉从善如流的点头:“自然!”
白墨:“那你给我两日的时间,到时候我给你答复。”
“好!那我就等你消息了。”许秋凉将语气悠哉,上扬的语气表露着她的心情:“反正都是赚,所以我不挑。”
等白墨和清幽离开了之后,残月开始消除这二人存在的痕迹。
并有些不解的问:“小姐为何不挑?”
许秋凉哼笑:“我挑了他就真能给?谁愿意在自己的命脉之上放双别人的眼睛呢?尤其是我这种人人都得提防一二的人的眼睛。”
残月啧了一声:“可是五皇子的仰仗您不是猜到了吗?那他要是选这个您不是相当于什么好处都没落着?”
许秋凉勾唇:“本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好处,毕竟依着白家的家底……真就犯不上费这个劲儿,我来这么一出是让他知道得到原谅是没有那么容易的,这样他以后行事之前就得先掂量一番了。”
残月:“对!是得让他付出代价,不然他以后还敢。”
只是,小姐对这白墨还是有点太仁慈了。
许秋凉看出了残月的心中所想:“别忘了人家也曾救过我,有时候嘴上说着不念旧情可还是得念着的。”
残月撅嘴:“可您这样不是一点好都没落下?人家指不定正愤怒于您的铁石心肠呢。”
许秋凉深吸了口气:“他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问心无愧。”
确实如许秋凉的猜想一样,白墨在犹豫了几天之后还是选择了将五皇子的仰仗说了出来。
“我是真的不想说,我是真的想……”白墨沉沉的叹了口气,眼中都是不甘:“可我不由己身!我也做不到可由己心!”
许秋凉淡然的抿了口茶:“咱们这个身份就摆在这里呢,身不由己才是正常,所以不用纠结那些你左右不了又做不了主的事儿,人麻木一点也快乐一点。”
白墨咬了咬牙,鼓起勇气:“我对你那点心思你应是知道的,其实你我二人有很多契合之处,只是现实……我想问你,如果我没有这么多的困扰和束缚,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好的选择?”
许秋凉目光微动:“两个有心魔的人在一处不可能相护疗愈,只能相护折磨。”
白墨满是落寞的点了点头:“那我懂了,那如果我没有心魔……”
许秋凉:“这世上哪有如果?”
白墨深吸了口气,将所有情绪收敛:“楚致远这人心机颇深,我近些日子曾多次入府也多次被他所伤,这件事他应是没和你说吧?”
许秋凉想到了那日闻到的血腥味:“是我没问。”
“你问了他也不见得说!他是我见过最阴险嘴最毒,行事最幼稚,手段最上不得台面的人。”
白墨泄愤的数落了楚致远一番,然后脸色一肃:“三公主要入侯府了,我觉得皇上让她入府而不是让楚致明入公主府,是有所目的的,他可能盼着你们侯府鸡犬不宁。”
许秋凉啧了一声:“还是太闲了啊,还是得让瑶池那边再动作动作。”
白墨:“你的意思是……祸水东引?”
许秋凉:“也可以说是声东击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公主便是一颗废棋了。”
“听说这些日子你和姚金域轮流在忽悠着瑶池的草包皇子?”白墨咂吧了一下嘴:“只两个人忽悠他,那是不是太单调了?明天开始换上上场吧,你也知道这事儿我很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