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忠勇侯府……确实是得敲打一番,秋凉是朕亲封的公主,就算侯府长辈再是得敬着,也不能不懂分寸。”
皇上是生怕许秋凉一会儿又反悔了,再把方才的所有举动都来上一遍。
就也有为之做主的意思:“难道公主这身份在侯府还算不得尊贵了?还是说有些人在倚老卖老?”
太后斜了皇上一眼:“嘴上帮着说话有什么用?做主是用嘴做的?这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会你能让她空着手走?”
皇上沉思片刻:“要不干脆赏个公主府?这在侯府住的实在严烦了,她也是能有个归所,亦或者是就干脆就住在自己的府邸算了,直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太后:“公主府确实赏得,但光给个公主府会不会有点太敷衍了,这公主府中难道空落落的?那也太寒酸了吧?”
皇上目光一顿:“确实,那就再赏赐……”
许秋凉:“金银珠宝就算了,我若真的看中钱财,当时的嫁妆之争,我也不会将嫁妆充入国库,秋凉的意思是想将其用在边关将士和百姓身上,现在皇上这又赏赐了回来就会让我感觉自己什么心意都没尽。”
这话算是让皇上心里松了口气,多年征战,就算未有败仗那也是劳民伤财。
尤其是今日早朝,又有朝臣列出了多项开销,让他觉得捉襟见肘,感慨自己早晚要做无米之炊。
是以,许秋凉不要赏赐,那就是没让他雪上加霜,他对许秋凉便是又多了几分满意。
太后:“这孩子真是……哀家还是那句话,不能让她空手走,她不要钱财那就给名号吧。”
皇上一脸为难:“她都已经是公主了,朕还能给她什么封赏?朕……”
皇上忽然眼前一亮:“对了,总统领的位置空出来了,不如就升楚致远为总统领吧。”
既然失智的事已经不用再猜疑,那就干脆让楚致远再进一步。
他本也是这样考虑的,现在将此当成是给许秋凉的赏赐,这何乐不为?
太后一脸反对:“应该赏的是秋凉,凭什么便宜楚致远?不行的话……哀家收秋凉当女儿吧,这样她就比你生的那些混账大一辈了,这样谁还敢不敬着她?”
皇上一脸震惊:“母后,这,这可万万不行,这,这不乱了吗?”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管你乱不乱的,以后秋凉和你平辈了,你想无缘无故的欺负她也得掂量一下。”
皇上马上看向许秋凉:“升你夫君为总统领可好?”
太后:“阿凉啊,这男人的荣耀他爱你的时候就与你有关,他不爱你的时候就与你无关了,阿凉,女人,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谁有都不如自己有。”
皇上有些崩溃:“母后,您别在这添乱了。”
许秋凉深吸了口气:“不想让皇上为难,便选皇上所说的吧。”
太后沉叹一声:“你看秋凉多善解人意,你往后得多念着她的好。”
皇上连连点头:“儿臣明白,来人啊,拟旨,快些。”
他这明显是怕夜长梦多。
“来,哀家好好看看你。”太后慈爱的整理许秋凉的碎发,细细的端详:“好像是清瘦了一些,最近可是有什么不痛快的。”
许秋凉:“自从苏婉到了府上,日子就一直不好过,这沾边也不是不沾边也不是的,我被挤兑的府上的厨子都开始苛待我了,近日我可是醉仙楼的常客。”
皇上:“……”
这个他确实是听说了,但却不知是被苏婉给挤兑的。
这个苏婉好像并不顶事儿,不然怎昏招频出?
果然,女人的能力就是一般,因为常被情绪左右。
所以,日后苏婉所言他不能全听全信,得有自己的判断。
许秋凉见皇上沉默了,就知自己这离间计已经奏效,就也不想久留了。
就在她盘算着怎么离开时,又有人过来通传。
“皇上,忠勇侯此刻正等在宫门口,他说他来接自己的孙媳妇回府。”
皇上愣了一下:“他什么意思?他是觉得朕会把他孙媳妇……你让他过来!朕要与他好好说说清楚。”
不多时,老侯爷就被引了进来。
“行了免礼!”皇上在老侯爷还没行礼的时候直接免礼,然后指向了许秋凉:“你的孙媳妇好端端的在这呢,这下放心了吗?你也真是的……你以为朕是昏君?你觉得朕会把她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她凶多吉少了?”
老侯爷抿了抿唇:“她脖子上有伤,所以不算是好端端的。”
皇上一脸的含冤莫白:“那是她自己弄的,朕可一根汗毛都没动她!”
老侯爷:“若非有人将她逼迫至此,她何须抱着必死之心进宫?”
皇上一噎:“你,你这话……你怎不说你媳妇也逼她了呢?”
老侯爷:“若非有人觊觎臣的孙子,也不会……”
皇上快速打断:“好了,事情原委朕已知晓,你委实是没有再复述一遍的必要,而且朕已经做到让你孙媳满意了,这还不行吗?”
老侯爷点了点头:“那臣便先带他离开了。”
皇上突然觉得今天的忠勇侯很不一样,之前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