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爹要是都这么想,那儿子没有意见,因为有意见也没用。”楚庭语气冷淡道。
老侯夫人啧了一声:“你和老二是亲兄弟,是手足情,就算再怎么闹也不会下死手,所以你人心……”
楚庭:“娘你打住,你这话说的就很不对劲儿了,老二对我没下死手?对致远没下死手?
我还是那句话,你和爹要是都想让他在侯府住着,那就住着,谁让我是当儿子的呢,但你要是让我做主,那我希望他们即刻搬走。”
老侯夫人沉沉一叹:“本来你爹也没提这事儿,他应该是不会有意见的,但是你媳妇、你儿媳今天不是闹了一场嘛,她这么一闹就不好说了,你爹就……所以娘想让你去你爹那说说情。”
楚庭面色紧绷:“我说不了情,娘,我媳妇这么多年委屈没少受,她今天去闹也不过就是宣泄宣泄情绪,这时候我若是和她唱反调……娘,我媳妇这好不容易能给我点好脸色了,我这么一弄不又要惹她不快了?我不就又不能去她那歇了吗?”
老侯夫人冷哼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媳妇根本就从不给你好脸,你也根本没有在她那歇过,所以就这样个女人……你在这小心翼翼的讨好个什么劲儿?
你就为了这么个女人你就不管你自己的亲侄子了吗?你就可以无视手足之情了吗?”
楚庭一脸无奈:“娘,你还让我重复几遍?老二对致远那是下了死手……”
这话说了一半,他苦笑了一声:“娘你不知不知道,娘你是在胡搅蛮缠啊,娘,你真的偏心太过了。”
老侯夫人:“这当娘的都是会比较惦记那个弱的,你要是和老二是相同的境遇,我定也是这么待你。”
“不会!不可能!”
楚庭一脸失望的看着老侯夫人:“娘你总是自己骗自己,总觉得自己是公平的,但其实你的行为说明了一切。”
他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老侯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就这样还怪我偏心老二,老二什么时候给我使过性子?老二什么时候为了媳妇和我红脸了?老二什么时候……
要我说这事儿怪就怪许秋凉,若没有她在里面掺和着,我也能豁得出来得罪老大这两口子,但是有她在就不行了,她现在可是被皇家护着呢,而且人家不高兴了那也是真往皇宫去啊。”
张嬷嬷抿了抿唇:“夫人,如今这家已经分了,掌家之权您也交了,大房二房的事儿您不该再插手了,不然可能是两边都得对您有意见,奴婢觉得不管怎么说您也得落下一头的好来。”
老侯夫人沉默许久,沉沉一叹:“鬼圣手那边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能来京中?”
张嬷嬷:“之前二房那边可能是对鬼圣手下过追杀令,所以他心有顾忌,另外,因为这层关系他可能还要加钱。”
老侯夫人咬了咬牙:“加吧,用我所有的钱财能换来老二得到医治,我是愿意的,至于老大那边若是知道了若是不快了,那我也认了,大不了我以后跟着二房过就是了。”
张嬷嬷:“其实若是想让大房也痛快也简单,鬼圣手来了之后让他也顺手给大公子一致一番不就行了?”
老侯夫人目光一闪:“再说吧,他已经比致明强上太多了……”
许秋凉这边已经开始盘整个侯府的账了,世子夫人自己盘了一遍觉得不对,她怕是自己弄错了就求着许秋凉又盘一遍。
“小姐,老侯夫人那边又加钱了。”
残月啧啧感叹:“小姐常说钱在哪心就在哪,这话说的一点不假啊,不过……这稍微偏点心奴婢其实还是能理解的,毕竟十根手指还有长短呢,可是这偏的也太过了,你说鬼圣手她请都请了,大公子也是她的亲孙子啊,她居然连顺水人情都不想做。”
许秋凉嗤笑:“谁稀罕?”
残月:“小姐当然不稀罕了,毕竟这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老侯夫人的心愿达不成是注定了的。
不过……奴婢瞧这架势,二房可有日子才能搬出去了,这脸皮厚是一方面,老侯夫人护着是另一方面。”
许秋凉嘴角勾起戏谑:“本来也没指望着他们搬走,他们搬走了我还怎么下手?”
吃人不吐骨头的楚越,刻薄尖酸的二夫人,上辈子欺骗于她毁她容貌的楚致明……
她怎么能让他们搬走?她怎么能这么便宜他们?
他们想出这侯府得是横着出去才行!
残月感知到了许秋凉的杀意:“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会很好玩了,小姐,奴婢已经说好准备了。”
老侯夫人到底还是没死心,她特意设宴请了大房所有人和楚致明。
她想着,做错事的是老二,楚致明是什么都没做的,所以这当小辈的只要态度谦卑一点,嘴甜一点,应该就能惹楚庭和世子夫人心软。
当然,她想归想,现实是这一桌子人没一个人有好脸色,也包括楚致明。
“致明,你愣着作甚?还不快点给你大伯父斟酒?”老侯夫人别有深意道。
楚致明这个人是既不能屈也不能伸,所以他是关键时刻自己立不住,想要求人又拉不下脸。
就好比现在,老侯夫人梯子都给他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