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你对不起祖母?”楚致远挑眉道。
老侯爷点头:“确实是有点对她不起,常年征战这家宅没有男人,就得靠女人全部支撑,不懂温柔在有限的相处中也难讨她的关心,再加上我又将你们都带去了战场……
唉,这武将就是这样,护了国就护不了自己的家,可能是她常年寂寞,再加上致明嘴又很甜能给她想要的吧,所以她才……
可是我还是不能理解,偏袒难道不该有度吗?今天她说的话说的做的事哪里像是曾经那个张弛有度的她?简直离谱的厉害!”
楚致远:“或许她曾经就是这个样子?或许你之前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
老侯爷有些诧异:“难道你看见过她别的样子?”
楚致远点头:“年幼时我也长在府中,我也是常去主院的,虽然那时候也能感觉出祖母的区别对待,但到底年幼单纯从是没往细处想过,可后来……
有一次因为我娘有一句话说的未顺她的心意,她便教唆我爹训斥我娘,并且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让我爹一连数日不回府,我爹能和那外室这么多年能对我娘冷落成这个样子,祖母其实是功不可没的,
所以,在我知晓在我看清之后,我就再也与她亲近不起来了,不是我这当孙子与她不亲,是我没办法与她亲。”
老侯爷拧眉:“不应该啊,她挺喜欢你娘的,她对那外室下手也狠,她也是盼着你娘和你爹和好的。”
楚致远点头:“这也是祖母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她心里知道该怎么做,外人也觉得她在这么做,可其实是她做着做着就不由自主,就难以自控,就有所偏差。”
老侯爷叹息一声:“人无完人……”
楚致远再次点头:“对!人无完人!那楚家的试炼您是知道的吧,就是在我出事之后,整个家族都得对我还有没有继承的能力的重新判断,会对我有各方面的考验。”
老侯爷:“这是当然,只是这考验被我延后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开始呢,而你现在……他们也该觉得无需考验了。”
楚致远嗤笑:“祖母已经开始了,我曾在多次险境中受到祖母的人的袭击,所以你说她是盼着我禁受得住还是希望我禁受不住呢?我想,她潜意识里是希望我给楚致明腾地方的吧?”
老侯爷有些震惊:“你确定是你祖母?”
楚致远:“你觉得我这点事都查不明白?”
“她好大的胆子!”老侯爷心中浓重的愧疚全部散去,熊熊怒火窜的老高:“简直是不可理喻!”
楚致远哼笑:“但是师出有名,且她自己都信以为真,所以丝毫不见愧疚之色,所以祖母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而不是你逼得她成为这样的人。”
“为了让我心里好受,你今天的话是真多啊,这是把压箱底的都拿出来说了吧?”
老侯爷有些欣慰的笑了笑:“真是没白疼你!”
楚致远没有抬杠否认:“老夫老妻了,再加上咱们楚家就是靠征战闻名的,你觉得对祖母愧疚想弥补也是情有可原,也确实,这侯府没有祖母的操持也不会是现在这般光景,所以你想弥补……
她不是想给楚致明多分一些吗?我同意了!我娘和我媳妇那我去说,她们也定都会理解的。”
老侯爷被自己大孙子的善解人意弄的有些动容,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就算多分了他也带不走!”
老侯夫人这边满是悔恨,她也是难以入眠。
“我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我怎么能……”她跪在佛像前惭愧:“我这是造孽了啊,我会不会晚年凄惨?我一定会的!”
张嬷嬷见她这样心里很不好受:“夫人既然知晓其中道理,为何还要那般行事?”
老侯夫人:“因为我控制不住!我真的控制不住!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我……”
张嬷嬷见老侯夫人要崩溃了,马上道:“近几日夫人称病不出,您先调整一下心情,这样可以避免很多后悔之事的发生。”
老侯夫人拼命的摇头:“不行!致明需要我!他没我他什么都得不到,他斗不过,最主要的是……我说什么他都听。”
张嬷嬷拧眉:“可是……”
老侯夫人:“不要可是!不准劝我!致明他需要我啊!”
“小姐,楚致明现在是主院的常客了,他这是在寻求老侯夫人的庇护?”残月道。
许秋凉将账本丢到一边:“你也可以理解为在哄骗好处,老侯夫人现在手里的钱虽然不多了,但对楚致明来说苍蝇腿也是肉。”
残月翻了个白眼:“他可真够恶心的!”
“他恶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都不算什么稀奇事儿了。”许秋凉一脸慵懒:“都是秋后的蚂蚱了,随他怎么蹦跶,因为蹦跶不了几天了。”
“大少奶奶,大公子他失智了,现在老侯夫人正逼着他给二夫人的牌位磕头呢。”南风焦急道。
大公子失智是有别的事要办,这谁能想到老侯夫人能……
简直离谱!
许秋凉收起脸上的笑意,拿上御鞭,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的去了摆放二夫人牌位的地方。
“致远你快点,这是你的长辈,你说当时你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