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致明在二夫人的院子呆坐到了深夜,在正想离开到时候苏婉走了进来。
“二公子,您难道还没想明白吗?您之所以沦落到如今这般境遇都是许秋凉所致。”
苏婉语气很轻,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力量:“她将您一点点的推入泥潭由不放过您,竟然设计让您的身体出现问题,她这不光是要杀人还要诛心,这是多么的狠毒啊。”
楚致明语气森寒:“这与你有何干系?”
苏婉有些诧异:“二公子不会是甘之如饴吧?”
楚致明:“不可以吗?”
苏婉嗤笑一声:“您对她一往情深,她却如此坑害于您,难道您就不恨吗?您的真心错付难道值得吗?”
楚致明目光晦暗的看着苏婉:“她不知道你值得?你满目算计与心机,三公主值得?不知廉耻刁蛮任性,许春暖值得?她水性杨花、自以为是、令人作呕,所以你说说看,谁比她好谁比她值得?”
苏婉意识到楚致明这是因为执念而变得疯魔了,就转换了路线:“可她值得又如何?你还不是得不到她?你还不是只能看着她和楚致远恩恩爱爱?”
楚致明抿了抿唇:“你找错人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想酝酿什么阴谋你得去找我爹,毕竟我能知道什么呢?这整个侯府我是最边缘的人不是吗?”
苏婉目光微动,然后很不给面子的马上离开了,一点都不想再浪费唇舌。
楚致明冷哼一声:“真是个蠢女人。”
一连几日,楚致明每天都去探望老侯夫人,甚至是一守就守了好几个时辰。
瞧着也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一副急于希望老侯夫人好起来的样子。
老侯夫人也因此有所好转。
张嬷嬷从最初的戒备渐渐的转为放松。
“二公子,天晚了您该回去歇了。”张嬷嬷一脸心疼的提醒:“这几天可是把您熬坏了,夫人心里估计也是心疼的很。”
楚致明眼睛含泪:“我是祖母一手带大的,如今祖母病了我自然是义不容辞,再说了,若不是为我操心她也不会……”
张嬷嬷轻叹一声:“二公子莫要自责,时候真的不早了,您该……”
“张嬷嬷,老侯夫人的药好像有些问题。”老管家语气沉沉,很是严肃:“好像是有人在药中动了手脚,但不确定,这药一直都是你经手的,所以请你出来和我一一核实。”
张嬷嬷目光微动,有人在老侯夫人的药里动手脚?
谁?是大少奶奶?
可是大少奶奶好像是没必要做这样的事儿吧?
老管家:“张嬷嬷?”
张嬷嬷的思绪被打断:“能明日再找我吗?老侯夫人这里离不得人。”
老管家:“可以是可以,但因为不能确定,那明早的药了老侯夫人就喝不到了。”
“张嬷嬷,祖母这一天天的好转着呢,这药可是停不得。”楚致明眉头拧紧,语气焦急:“要不您去看看吧,这里有我呢,我能照顾好祖母。”
张嬷嬷有些犹豫:“这……”
楚致明:“你要相信,我比你更盼着她快点好起来,这整个侯府估计没人比我迫切,因为我需要她。”
张嬷嬷:“那麻烦您了。”
带张嬷嬷出了房间,并且脚步声渐渐小了远了,楚致明这才看向老侯夫人。
目光中的伪装彻底散去,老侯夫人瞬间警觉。
楚致明沉沉的叹了口气:“祖母,您说若是当初祖父欲要带我去沙场保家卫国时你没拦着,那祖父是不是也能像喜欢楚致远一样的喜欢我了。
如果他不偏袒楚致远,那我是不是就也不会什么都分不到什么都得不到?祖母,其实我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是你害的你知道吗?”
老侯夫人话还说不利索,所以她只能单方面的听着,只能单方面的忍受怒火。
楚致明看着老侯夫人的目光渐渐有了狠意:“你留下我是因为舍不得我还是因为想用我拿捏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和我娘只是你用来制衡大伯母的棋子,
每每大伯母惹你不快,你就夸赞我,然后勾出大伯母的思子之情,每每她办事让你不满,你就抬高我娘,但祖母你是对她是欣赏的你对我娘是鄙视的,
所以你对我娘是用完就扔,这也使得这么多年我娘像是个笑话,使得她惹下人轻看,
所以说你真心待过谁啊?你做的所有的事都只是为了满足你,都只是为了填平你的欲望。”
老侯夫人气的胸口激烈起伏,她近日才算看清自己一直疼爱的孙子是个什么面目。
当初是他死活不想去战场,现在却成了她硬留了。
这是什么能力都差,就埋怨人的本事强。
“祖母,你害死了我娘,所以你应该偿命。”楚致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老侯夫人的眼睛豁然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楚致明沉沉一步步的朝着老侯夫人逼近:“我娘是待我最好之人,你让我失去了她,你简直该死。”
他掏出药包,要故技重施。
这时老侯夫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坐了起来开始挣扎,与楚致明有了对抗。
楚致明:“果然,你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