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楚越大义凛然的将剑抽出:“像你这样的畜牲光杀了简直是便宜了你!”
楚致明不可置信的看着楚越,他想说些什么,可他同时也感受到了生命力在快速的流失。
在这个关头,他看向了许秋凉。
眼中情绪万千,却只能化作只言片语:“原谅我!求你!”
许秋凉勾出讥讽的弧度,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却回答了不能。
楚致明满眼哀伤,若是人生能够重来就好了,他定是会把许秋凉视若珍宝,定是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到时候他也定能权势滔天,定能和乐美满。
许秋凉欣赏着楚致明满脸的忏悔,欣赏着他的痛苦与惨状,心里觉得无限快慰的同时也觉得甚是讽刺。
每一个人……
那些负了她的每一个人在将死之前都会忏悔,都会祈求她的原谅,她也知道他们都是真心的。
只是,这真心当中,多的是为自己本能得到荣华富贵而没得到的不甘,多的是为自己选择失误而愤恨。
他们恨的悔的从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个人得失。
所以这些人的悔恨算什么呢?值得她有什么波澜和感慨吗?
也因此她除了快慰就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了。
“秋凉,方才可是吓到你了?这孽障简直……”楚越沉沉的叹了口气:“他没伤到你就好。”
许秋凉:“确实被吓到了,不过不是被楚致明而是被二叔你,我是真的没想到你恢复的居然这般的好,你这出招简直是快准狠。”
能让楚越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成这个样子,只能说明他的身边也有神医。
所以……
对于药物对于日常物件的相生相克她要多加小心了。
楚越目光一闪:“我这哪是恢复的好啊,我这是一着急突然……唉,这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您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然是您自己最是知晓,所以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许秋凉玩味一笑,迈步进府:“虎毒不食子,二叔如今可是比虎毒了太多啊。”
楚越笑了笑,然后在许秋凉走远之后,脸上的表情骤然阴狠。
当初若真将你拉到同个船上,事情真的是要简单上太多了,只可惜……既事已至此,那也只能送你去死了。
谁让你碍了我的路呢!
楚越命人将楚致明的尸体处理掉,然后自己去了主院。
“娘,儿子来看您了。”
楚越的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那楚致明竟然如此不孝,竟然敢对你下如此狠手他真是该死,对不对?所以儿子方才杀了他,你看,你快看啊,儿子身上的血都是他的。”
老侯夫人瞪大双眼,显然是悲愤交织。
楚越见状甚是满意:“娘,其实你后悔了对吗?你后悔偏袒我而伤了大哥对吗?所以你其实也对我没多少真心对吗?”
老侯夫人胸口起伏明显,显然是已经动怒。
楚越:“娘,都怪你,你若是只生了大哥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受这么多的委屈了,我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了,我就不用时时刻刻的与大哥比较了,你知道我这么多年过的有多煎熬吗?
而且最让我绝望的是,就算我计谋、身手都强于大哥也没用,这侯府还是理所当然的是他的,这凭什么?
我记得娘你之前总说,如果大哥不听你的,那家产就该是我的,所以我挣我抢有什么不对的吗?这不都是你撺掇的吗?这不都是你引导的吗?”
老侯夫人盛怒之下翻了白眼,整个人都在抽搐。
楚越仍在继续:“还有,我儿子也是你养废的,所以我儿子想要你的命这无可厚非,你将命给我们爷俩也无可厚非!这都是你欠我们的!”
老侯夫人的身体在猛烈的抽搐下,突然归于平静。
楚越哼笑一声:“这就对了!这样我才能专心的对付爹!”
“小姐,老侯夫人的病情突然加重了,现在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状态。”
残月一脸严峻:“这也幸亏是太医来的及时,不然这会儿她可能已经躺棺材里了,唉,这一时间奴婢都不知是该感慨她的福大命大,还是该为她可悲了,
毕竟这个样子,死不能死但活怕也不好活,这往后的每一天都是遭罪啊,身子难受心也煎熬,若是上天可怜……还不如让她这口气就这么咽下了。”
许秋凉幽幽轻叹:“或许吧……”
残月:“对了,老侯夜最近身子也不是很好,不然侯府出了这么多的大事他应当是里里外外的忙活的,可近些日子他精神不振,躺着的时候比较多,这也不知是不是被楚致明给打击的。”
“我看不像,老侯爷什么风浪都经历过,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萎靡不振?”许秋凉想到了楚越恢复的神速,目光微动:“或许得把鬼圣手弄进府中给老侯爷瞧瞧。”
残月点头赞同:“这件事确实可疑,疑云只有鬼圣手能够拨开。”
鬼圣手伪装成太医入府,在给老侯爷把脉之后脸色愈发严肃。
“这没外人,你可以畅所欲言。”许秋凉在将鬼圣手请入书房之后道。
鬼